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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柏言的手掌按在他的腰上,即使隔着衣物,手心的温度也灼烫的惊人。

    下一秒,男人的小臂收紧,使力。

    沈时青的脚尖离开了地面,只觉腰间一阵勒痛。

    秦先生只是单手,就将他捆在怀里,提溜到了床上。

    后背贴上柔软床面的那一刻,沈时青并没有觉得安全舒适,反而感到一阵惊心。

    眼前的男人倾压而下,舌尖再度探进他的唇腔。

    他见到了青年湿润的眼睫,第一次视若无睹般的继续深吻。

    沈时青的两只手上,还挂垂着那两条领带。

    不知为何,原本看着很是“正气”的领带,交缠在青年那两只纤白的小臂上,忽而变得q色起来。

    沈时青对于这样凶猛而极具侵略性的深吻,是全然没有经验的,所能做的反抗十分有限。

    就连承受能力都十分低下。

    沈时青的骨架比秦柏言小上一圈,所以,手臂往前抵住秦柏言的胸膛时,全然没有阻挠的作用。

    秦柏言还用一只手便将他的两只手腕都抓住了。

    他抓着青年的手腕,举过头顶。

    眼神扫过缠在青年手腕处的领带。

    拿起那条藏青色的真丝领带,往青年的手上一捆,系出一个方正标准的蝴蝶结。

    买领带来......不是这样用的。

    青年的眼尾泛红,在手腕被捆住的那刻,心跳都乱了。

    “秦...秦先生......您......”他说的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唇瓣又被狠狠堵住。

    大脑被吻的缺氧,沈时青已经有些无法思考。

    直到身上的睡衣扣子被解开两颗,侧颈被狠狠咬上一口。

    痛感唤醒大脑。

    青年疼的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的仰起头,脖颈也向上挺起,筋肌与皮肤在卧室的顶灯下,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也因为这个向上动作,反而将自己更往秦先生的口下送了......

    但这次的秦先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过分,有点像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一般。

    仿佛已经失控。

    矮柜上的错金博山炉里的沉香正散出缕缕烟丝,木本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结成芬芳油脂,香味悠远醇绵,静气凝神。

    可这已经无法让沈时青沉下心了,更无法让他安神。

    衣扣被一颗颗的解开。

    眼前男人挂在衬衫上的黑色背带随意的落下半截,唇齿在青年的侧颈处嘶磨。

    “秦...秦先生。”沈时青像一只没有还手余地的小绵羊,眼里装着不安与惊惧。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轻轻唤着“秦先生”。

    “小沈先生,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有给我支付过租金。”男人的眼白里泛出几根血丝,眸底之下的情绪浑浊,让人看不清,摸不透,“不如,今天,先支付一笔。”

    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在水里泡过般。

    “我...我没有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再给......

    青年只以为秦先生索要的租金是钱。

    但这两条领带已经花了他所有的积蓄,现在翻遍所有的口袋和银行卡,也只能凑几枚钢镚而已。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出声打断。

    男人眸色沉沉:“吻我。”

    沈时青呼吸一滞:“什...什么?”

    “一个吻,算半个月。”

    沈时青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双手被捆住高举过颅顶,手心无法抓住被单或是其他以此来缓解压力,只能绷紧身体。

    他其实一直不太敢仔细去想自己和秦先生的关系。

    因为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有点复杂,一直介于一种不正当或正当关系之间。

    但如果他去以此来抵押租金,那么,这个关系就完全偏向于不正当了。

    所以青年梗住脖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柏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低低的嘲弄,只不过这个嘲弄对象似乎是他自己:“这样都不愿意么?”

    大概这样僵持了半分钟。

    青年终于让脑袋悬空,向上,碰了碰男人近在咫尺的唇瓣。

    宛如蜻蜓点水般。

    一下,两下。

    “这样......就算一个月么?”

    如果他没记错,他来秋园已经快要三个月有余。

    “其余两个月,不接受这样的还法。”秦柏言承认,在青年绵软殷红的唇瓣贴上自己的时候,因为生气牢牢堵住的心血便已经疏通不少,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心肠也差点又要软下来。

    尤其是在对上小羊羔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时,他总是忍不下心。

    可是。

    他想让小羊羔属于自己。

    只属于自己。

    是他的私有,独有。

    这样极端又坏的想法,在内心疯长,他无法叫停,难以控制。

    而彼时,眼里装进被遗落在床边另一条领带。

    男人将领带拿起,动作轻柔的落在青年那双红通通的杏眼上。

    纯棉亲肤的领带覆上眼皮。

    沈时青的视线变得朦胧,只能看见顶灯光源的轮廓。

    这种不确定的模糊视线,让身体的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也让青年的内心变得更加惶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这个领带好贵,还是新的。

    自己的眼睛上有泪液,沾上去不就全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