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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一直没觉得回秋园的这段路漫长, 今天却觉得格外难熬。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沈时青终于从低气压的车里下来。

    终于能大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吃晚饭的时候, 秦先生也没和青年一起吃, 好像是公司有什么紧急的文件需要处理,王途都来了秋园。

    沈时青偷偷摸摸的抓着王途问了问:“秦先生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是今天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嘛?”

    王途也纳闷呢, 怎么秦先生突然就变成“高压模式”了,搞得他刚刚在书房里大气不敢喘的。

    “工作上...没有什么不顺心的,项目合作都推进的不错。”一身工作装的王途紧皱眉头,“是挺奇怪,小沈先生帮忙哄哄。”

    哄哄。

    其实也是挺正常的词语,但不知道为什么,用在秦先生的身上......感觉好奇怪。

    沈时青眨巴眨巴眼:“我哄秦先生?”

    王途哀声道:“明天我们助理团队能不能有个愉快的工作氛围,就看您的了。”

    好艰巨的任务,沈时青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自己买领带买的还挺是时候。

    希望领带能哄好秦先生吧。

    嗯。

    洗完澡后,沈时青便在卧房里等。

    等的他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窗外的蝉鸣都已停歇。

    沈时青眯着眼睛,打了第七次呵欠。

    房门终于被拧动。

    秦柏言终于出现。

    男人身上的西装衬衫还没有换下,只是脱了硬挺的外套。

    内搭的纯棉衬衫外没有套马甲,只有两条背带作为点缀。

    秦先生似乎常穿背带型的西裤。

    沈时青一开始也不解为什么,后来渐渐发现,背带裤就不用绑皮带,秦先生常穿西装三件套,三件套如果搭上皮带,视觉上会不太协调。

    如果穿背带裤的话,就不会又这样的问题。

    “秦先生。”沈时青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从沙发上微微挺起身。

    秦柏言走近的同时,开始拆卸腕上的机械表。

    青年一身宽松的浅色睡衣,头顶竖起几根比本人有脾气许多的呆毛,脸上的皮肤白皙,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因为睡衣过于宽松的原因,锁骨也裸出半截来,当然,包括粉嫩的脖颈。

    沈时青才想起领带还在双肩包里,准备起身。

    “你要去哪?”

    青年刚从沙发上起来,还没站直,站在床边的秦柏言忽而出声。

    “我...我去拿个东西。”沈时青莫名有点被震慑,站直身子后并不敢轻举妄动。

    拆下手表的男人,将衬衫的腕口也解开,并朝着青年而来。

    秦先生的身高自带压迫,再加上今天的低气压,沈时青下意识想逃。

    青年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腿肚子抵在沙发边缘,退无可退。

    “秦...秦先生。”

    “你总是躲我。”男人那双桃花眼里,是快压不住的风暴在翻涌,“那个做蛋糕的呢?你会躲他吗?还是只躲我一个?”

    ??

    沈时青的大脑有点解析不出这段话来。

    做蛋糕的?

    谁??

    “您是说季...季则吗?”

    很好很好。

    这么久,沈时青都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

    男人的那张脸又黑了一个度。

    沈时青见状况不妙,趁机从另一边溜过去:“我...我拿个东西。”

    青年跑到衣帽间,翻出两条领带后,又匆匆跑出来。

    “怎么样?好看吗?”沈时青将包装盒打开,将两条领带拎在手里展示。

    “你在商场买的礼物?”秦柏言并没有多看两条领带几眼,眼神定在青年脸上。

    “秦先生怎么知道。”他记得自己没提是去买礼物来着,

    “他说的,你去买礼物了。”秦柏言眸中的颜色愈发晦暗,声带喑哑,像是在极度克制,“怎么,要送给他吗?”

    ??

    这领带的风格一看就是和秦先生搭配的吧?

    怎么...怎么能和季则搭起来?

    沈时青睁大了眼,扭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领带。

    等他再扭回脸蛋的时候,秦柏言已经站在自己的跟前。

    “无论是给谁,总不可能是给我这个房东的。”秦柏言张口,语气里多了几分自嘲。

    青年那双杏眼里装满窘迫,这......秦先生怎么知道的。

    他正欲解释,只是唇瓣刚刚抿开。

    后腰便被揽住,收紧,整个身体都被拽进了男人的怀里。

    与此同时,唇瓣也被毫不留情的压住。

    秦先生怀里的温度灼人,叫他一时都忘记了唇瓣被啃咬的痛楚。

    大概有半个多月,秦先生都没有吻他了。

    突然这么一下,青年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只记得提着手里的领带别垂到地上了。

    唇腔被强势的撬开,唇齿被迫与男人叫纠缠。

    “唔.......哼。”沈时青承认自己总是下意识的想躲,想逃。

    现在更是这样,只是后脑勺也被死死抵住。

    男人吻得凶狠,像是要将他生吞的架势,痛的沈时青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眼里已经有点湿润。

    深吻也并没有因为青年的躲闪和无力招架而停止。

    相反的,掠夺在进一步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