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陪玩的气场，这明显是质问的口语。
顾允之知道他看出来了，只好先行认错。“是她打来的...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见他承认，收回了往房间迈出的步子，转过身:“我是不是不该给你好脸色？手机给我。”
冷硬的语气让顾允之慌了神，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交出手机。
霍文清再打过去时，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他拿着手机下了楼，顾允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跟在他身后。
一连串号码发给了江禾，问道:“能查到？”
江禾想了想:“应该是市面上的黑卡，查不出什么。”
“这些合同先放着，等拿回公章再说，能稳住吗？”霍文清问。
“可以的。一两个月没问题。”
说完，他再次转身看向顾允之:“手机放我这，可以？”
顾允之哪敢说不，急忙点头。
霍文清冷脸看着他，到底是血脉相连，想让他在自己和顾梅之间作出选择，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一想到被瞒，又忍不住想发脾气，刚想训斥几句，顾允之借着碗没洗完迅速溜走。
一旁的江禾看得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
“我要是顾先生，早跑了。也就除了他，能忍受你阴晴不定的性格。”
霍文清送了他一个白眼，感觉不够，又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丢去。
阴晴不定？
有吗？
他为了他一次次退让，还要怎么做？
是顾允之自己想要留下，他又没逼他，他还是错了吗？
但江禾这段话，他有听进去，实实在在进了他脑袋。
晚上时，待小孩睡着后，顾允之磨磨蹭蹭进了霍文清的房间，想了想，还是将门锁上。
房间非常大，如果与沈家顾允之的房间相比较，可以说，霍文清的房间至少有他房间的两到三倍大。
落地窗前摆了一个一个人坐的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和一个烟灰缸。
里面丢弃着几个烟头，房间里的烟雾还没消散，进来后的顾允之险些被呛到。
顺从的走到霍文清面前，慢慢跪下。手搭上了他的腰间，刚触碰到他皮带时，手腕被扣住。
“锁门干嘛？怕被看到？”
顾允之垂着头，声音微不可闻:“是。”
霍文清随即挑眉，松开了扣住顾允之的手，并未言语。
顾允之见状，继续解开他的皮带，动作很是熟练。
在他要低头俯下身时，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知道不该瞒你，我也知道该怎么选，但很难做到...就像你说的，很难接受我。”
顾允之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歉意，也在找机会为自己解释。
霍文清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两边都不想放手，太贪心。”
“是，我是贪心。我什么都想要，可什么都没得到。”
“够了，”霍文清不想再听，闭上了眼，“继续。”
顾允之咽了口唾沫，垂下眸子。继续完成刚才的动作，俯身低头。
... ...
做完，霍文清下巴指了指洗手间，顾允之点头走了进去，刚漱完口，霍文清便从后背将他抱住，耳边全是他传来的气息。
“自己脱。”
被抱住的人儿顿时心跳加速，手移上了自己的腰间。
“放松。”
顾允之眉头紧皱，头发被霍文清用力一扯，脑袋微抬，他能清晰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多么难堪。
霍文清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得到，只要你选择正确。”
随后，闷哼声响起。
夜色愈发浓重，房间里的烟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人交缠的气息。
... ...
自从霍文清将霍熙带了回来，江禾简直成了霍家的保姆。
每次从公司抱着文件来时，还要求买点菜过来，偶尔还要带几个新的玩具... ...
这不，今天还让他带小孩出去玩。‘这还是人质吗？’内心不禁无语道。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老实的抱起小孩出了门。
江禾走后，霍文清拿着顾允之的手机丢到了他面前，“你自己看。”
数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莫星川。
电话没接，改为了发短信。
——允之，最近怎么样？
——伤好了吗？
——沈伯父说你跟霍文清在一起，他有没有欺负你？
而后，他又把自己的手机点开给他看。
——小霍总，怎么对你投资人的？今天我比较闲，我想来看看允之。
短信下面，是霍文清回复的。
——滚。
过了一会，莫星川又来了一条。
——好嘞，我马上滚来了。
此时的霍文清满脸黑线，顾允之尴尬开口:“莫先生是在路上了吗？”
“怎么？迫不及待想见他了？”
顾允之噤声，不说话。
真奇怪。
当初让自己选莫星川的人是他，现在生气的也是他。
霍文清见他不说话，又想生气:“在想什么？”
“没...”
“说不说？”
顾允之抿唇，犹豫了会说道:“你之前说过莫先生人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