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噬心 (BL NPH)》 一來工作室就想肏他(綑綁) 那天晚上,狄米提奥一来工作室就想肏他。 秦翊的脊椎骨撞在他画图的木桌上,空荡的工作室中响起回声。他的白色T恤被人粗暴地掀起,扔到一边。那人哼着气,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秦翊脖颈。 其他人都下班走光了,偌大的工作室里只剩下他们俩。 「嘿,Di…Dimi,不要在这,设计图你明天还有用呢。」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男人的烦躁,秦翊拍了拍男人的阔背,轻声提醒道。 听了他的话,被他称为Dimi的狄米提奥从他身上起身,然后将他打横抱起,走进了一旁的休息间。 狄米提奥随身带着一个无暇的素面牛皮手提包,完美的质感暗示着它不菲的价格。那是一个医生包式的黑色手提包,样式优雅又兼有些极简主义的味道。 不过此刻,他从中拎出好几捆粗糙的麻绳,没有人想像得到这样一个手提包里会有的东西。 狄米提奥眼白密布着血丝,不知道是几天没睡好还是又磕大了。他呢喃道:「给我,喔秦翊,给我。」 秦翊便将双手并拢交到他面前,束手就擒。 三下五除二被扒干净了衣服,秦翊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脸贴在休息间的沙发上,屁股高高翘起。狄米提奥扶着自己的阴茎就捅了进去。 秦翊吃痛,低哼了一声。 感受到那小穴的阻涩,狄米提奥挥起手便向秦翊屁股上扇去。 「啪!」 「啪!」 小小的两瓣臀肉抖了抖,上面浮起几个血红色巴掌印。秦翊被顶得一晃一晃,还是费劲地将屁股再往上撅一点,打开双腿。 狄米提奥的肉刃大得吓人,上面攀着蚯蚓一样的青筋,此刻这个巨物正不做任何前戏地在自己身体里捅撞。 秦翊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撕裂开来,疼得他不自觉想蜷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狄米提奥手伸向秦翊胸膛上暴露在空气中的那肉粒,一边用力向上托,一边将指甲掐进红樱里。 酥麻感连着痛感如电流穿过全身,秦翊挺胸翘臀,像一张被绷紧的弓。 胸口的肉粒被如此蹂躏,很快充血,鲜红欲滴。秦翊本来耷拉着的性器也逐渐抬头。 狄米提奥乘机顶胯,青筋满布的肉茎捅入身体深处。 「呜——」秦翊瞳孔放大,泛起雾气。太深了,他受不了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求饶着,带着哭腔的讨饶在对方听来却像邀请,狄米提奥抽插得更加卖力,加快了速度。 「啊,啊,不要,太深了...」秦翊呻吟着,后穴的软肉却痉挛着,不听话地绞着那粗大肉茎。 「Dimitrios Burn...你这个...嗯,啊...畜生...」秦翊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啪!」 狄米提奥扬手一巴掌落在秦翊臀瓣上,原本苍白的臀肉高高肿起。淫水从后穴流出,滴答在地上。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狄米提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喷在他后颈,让他失了神智。 肏过他那么多次,这个人可太懂自己的敏感点在哪了,他根本无力招架。 疯狂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吞没秦翊的理智。他只会一味地浪叫,配合得摇动着腰胯。 「秦翊,秦翊...」狄米提奥呻吟着,呼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即将失控。 肉茎一次次狠狠地撞进秦翊单薄的身体里,深深没入其中。 秦翊「啊啊啊啊」的浪叫被撞得破碎不堪,却愈发高昂。 配合着狄米提奥的一抽搐,秦翊感受到一股温热被灌进他身体里,狄米提奥的下腹紧紧贴着自己,将那股浓精顶到他身体深处。 过了一会,狄米提奥才放开他,从他的身体中抽出来,更多淫水开始顺着他的大腿根往下流。 怕弄脏沙发,秦翊哆嗦着大腿,小心翼翼地跌在地上,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并用套弄起自己憋到胀痛的阴茎,没多久他收紧小腹,茎头吐出一股股白液,他才浑身一松。 秦翊低头一看,自己下身已经一片水渍,看着格外淫荡。 「宝贝,你棒极了。」满足了生理需求,狄米提奥看着冷静多了,一只手温柔的爱抚着秦翊的胸膛,又惹得两颗红樱一颤。 「谢谢夸奖。」 秦翊偏头,猫儿似地蹭了蹭狄米提奥的手臂。 没等他喘息,他便狄米提奥抓着麻绳提了起来。他站不稳,倒进狄米提奥怀里。 长年锻炼的狄米提奥一身肌肉,体温高,灼烫着他的肌肤。 见他投怀送抱,狄米提奥轻笑,抬起秦翊的下巴,语气玩味。 「真是个喂不饱的小婊子。」 秦翊笑笑,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麻绳向上一抛绕过横梁,将秦翊吊起。秦翊像个摆锤一样轻轻摆动着。 秦翊有时会和同事在这个休息室茶歇。他如常地谈天说地,没有人猜得到他下班后会在这里,被以各种姿势肏了无数次。 他不顾手腕的疼痛,将体重全然放在上面,轻扭了扭胯。 「亲爱的,你今天似乎过得不太好。」 狄米提奥抓了抓头发,语气闷闷地:「老头子说我这一季秀场再做不出东西来,就要停冻结我的银行帐号。」 麻绳拖拽过秦翊敏感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还有你的信托基金?」 「该死的,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狄米提奥恶狠狠地咒骂着。冷不丁一扯麻绳,秦翊的一条腿被折起来打了个futomomo腿结,腾空吊起。 第二根麻绳绕过顶上的横梁,分散了手腕上的重量。秦翊只剩一只脚的脚尖虚虚点着地。 随着大腿被打开,秦翊的后穴再次被喂到狄米提奥眼前。那个小洞刚被狠狠蹂躏过,还在不自觉地开合着。穴口水光淋漓。 似乎是因掠食者的视线而受到惊吓,那里噗地吐出一股白精。 秦翊浑身一抖,颇为难为情地别过脸去。两根麻绳却因他的动作摇晃起来。 狄米提奥掐着他的腰,两根手指插进在他面前摇来晃去的淫穴,那处肉洞早已经熟烂不堪,随着胡乱地鼓捣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 几乎无意识地,秦翊垂下的那只腿绷得笔直,踮着脚往前凑,贪恋地想让手指插得更深一些。 似乎颇为满意这副身体的反应,狄米提奥心情好了不少,他把沾满淫水的手指伸进秦翊嘴里,另一只手揉弄着秦翊的两个囊袋。 明明才软下去没多久的性器又再次挺立了起来。 「贪心的婊子。」狄米提奥由衷地感叹,全然忘了是自己先起的头。 狄米提奥的手指进得很深,抠得秦翊条件反射地想呕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他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答应他,乖顺地舔掉自己的淫液吞下去。 「我可没那么多给你,先忍着吧。」话虽这么说,狄米提奥却很欣赏秦翊发情的骚态。 一巴掌煽在秦翊的下体,秦翊发出一声痛哼,性器却愈发昂扬。 又一根麻绳绕过秦翊窄窄的胯骨,吊在横梁上。狄米提奥还恶趣味地在两个精囊上缠了一圈,再一次次打向两个囊袋和后穴。 「操...」 秦翊扭动着,缺血已久的手腕已经发紫,传来尖锐的疼痛,可他却顾不上了,被勾起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地方纾解,让他几近疯狂。 手上的麻绳被松开,秦翊被调转过来。全身的血液随着重力作用涌向头部,涨红了那张脸。 秦翊急促地呼吸着,喉咙里挤出一声声呻吟。 「你说什么?」狄米提奥这下却不折腾他了,只是捉住秦翊那只荡在空中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 「操...」秦翊带着哭泣挤出一个字,他的声线是颤抖的。 狄米提奥眯着眼,像在欣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被吊在空中已经有段时间了,秦翊的肌肉开始脱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半身由于缺少血液供给温度开始下降,更加渴望什么温暖的东西。 可那个唯一的热源却只不紧不慢地包裹着他的一只脚。 「呜...」秦翊感觉有液体滴在他的胸前,锁骨,下颚,他挣扎着向上看,看见自己的肉茎正在向外吐着什么晶莹的液体,喷了自己满身。也不知道那是精液也是尿液。 他忽然觉得莫大的委屈,当真哭了起来,浑身颤抖着,眼泪沿着他的额头鬓角流进他的头发里。 「肏我,你这个他妈的混蛋。」 狄米提奥终于动了,握住他的肉茎,套弄起来。那肉茎得了温暖,又吐出一股股淫液浇在秦翊胸口。 直到那肉茎射干净了,狄米提奥才慢吞吞地把秦翊放下来。 秦翊趴在地上喘气,一身狼狈的样子着实可怜。 狄米提奥把他捞过来搂在怀里。秦翊的身体有些凉,胸口起伏着,上面有一道道污痕。他把秦翊湿乱的黑发别到耳后,温情地抚摸秦翊的脸庞。 秦翊却知道,这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赤裸的身体贴着狄米提奥,可以感受到他的性器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 学长(强制高潮,自渎) 狄米提奥轻声喟叹,「宝贝,你让我怎么样好呢?我只能当一个混蛋。」 秦翊在他怀里颤抖着,刚刚射精过的身体格外敏感,却有双手在他身上点火。 「不要...」秦翊的抗议毫无底气。 炙热的肉棒已经抵在他肉穴口,一点一点缓慢地挤压进去。 濡湿的穴道收缩着,想将异物往外推,却又像在张口吮吸着肉棒。 「宝贝,我知道你可以的」狄米提奥揉捏着秦翊血红欲滴的乳首,在他耳边呼气。 「嗯呃...」 被粗暴使用过的穴道充着血,温软地包裹住整个阴茎。 「你看啊,整个吃进去了。」 秦翊闭着眼,报复性地啃咬着狄米提奥伸进他嘴里的手指。狄米提奥的手指在他口腔中肆意侵犯,让他几乎不能喘息。 「唔唔...」 一道津液顺着他嘴角流下。 「秦翊,亲爱的,你真是了不起。」 他的身体明明还在高潮的痉挛中,却无法控制地再次硬了。连续的勃起让他的性器一阵一阵地痛。他的精囊上还缠着粗糙的麻绳,被勒出了血丝。 狄米提奥把他放在地上,一只腿撘在肩膀,让肉刃再次深深刺入秦翊身体内,然后开始抽插。 秦翊只剩下散乱的呻吟声,像只搁浅的鱼。 他浑身过电般抽搐着,眼前亮起一道白光,失去了意识。 他再醒过来已经是在狄米提奥的公寓里。蓬松的羽绒被里散发的是熟悉的,他们两人的气味。 秦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要冒烟,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狄米提奥递过来一杯水,加了冰块,是秦翊的习惯。其实有些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挺体贴的一个情人。 冰水如甘霖般滋润着秦翊的咽喉,让它起死回生。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把我背回来的?」 狄米提奥耸肩:「你自己爬回来的,你不记得了?」一身结实的肌肉除了折腾他的时候使用得得心应手,把竹竿一样的他背来抱去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你昨天真是像疯了一样。」 「别这样说,你明明是喜欢这样」狄米提奥眨了眨眼,拍拍他的屁股,「好了,休息够了就起床,不然你上班要迟到了。」 身为老板的狄米提奥并不打算给他休假的机会,尽管秦翊昨晚为他「加班」了那么久。 黑心老板,秦翊在心里骂道,收回了对他体贴的评价。 Dimitrios Burn,他的黑心老板,一个没苦硬吃的富二代。 明明随着银行家父亲的安排去读商科就可以获得香车美女纸醉金迷的安稳日子,他却非要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奇怪的是,每个有梦想的富二代都会不约而同选择读艺术,戏剧之类附庸风雅的专业,他们的叛逆都是千篇一律的。 狄米提奥说他最欣赏的设计师是Lee Alexander McQueen,Lee可以用时装表达出脆弱,痛苦,反抗能复杂的情绪,他设计的衣服会说故事——秦翊记得狄米提奥第一次提起这位时装设计师时眉飞色舞的表情。当然,他们时尚弄潮儿都是要称呼设计师first name的。 他记得他当时忍得很辛苦才没有对狄米提奥翻白眼。McQueen的父亲是出租车司机,住在东伦敦,你的父亲是伦敦的银行家,住在南肯辛顿,他当时这么想着;你既没有McQueen的天才,也没有他的经历,你父亲虽然对你有所期望却没虐待过你,所以从你的坦途人生里纺织不出那么震撼人心的作品。 但秦翊对狄米提奥又是同情的,他的自找苦吃是为了摆脱父亲的控制,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当他们在东伦敦的夜店第一次见面,听这个男人说:「我必须逃离我的父亲」的时候,他就不自觉被狄米提奥吸引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狄米提奥给了他一份工作,还给了他一个住的地方。 对于非法滞留在异国的秦翊来说,没有狄米提奥,他就只能去睡大街了。对这个不可多得的金主,他自然要竭尽全力去讨好。 狄米提奥已经先行离开,不知道去忙什么了。秦翊深吸一口气,从床上下来。 酸痛的后腰和大腿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 秦翊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套上他标志性的白T恤牛仔裤去往工作室。 他的工位还是昨晚的样子。秦翊的指尖掠过线稿上一处被模糊掉的铅笔迹,那是昨晚狄米提奥把他按在桌子上掀他衣服的时候弄花的。 「嗨秦翊」伊芙向他走来,脖子上挂着软尺,手腕上戴着针插,浅褐色的头发草草梳成一个马尾。 「早啊伊芙,有什么事吗?」秦翊回给她一个友好的微笑。 「老大说新的钉珠面料到了,你知道放在哪吗?」 「哦那个,我昨天签收完就放在那边角落了,我带你去。」 秦翊走到工作室一角,从乱七八糟堆成小山的杂物中拽出一个巨大纸盒。 「啪啪——」门口响起拍掌的声音,「嘿伙计们,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的新人,实习生柯雨菲,你们可以叫她索菲。」 狄米提奥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有几分拘谨的亚裔女生。他眼神绕场一周锁定秦翊,示意他过来。 秦翊把纸箱交给伊芙。 「秦翊,这位是索菲。索菲,这位是秦翊,我的助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秦翊扬起一个标准的和善微笑,「很高兴认识你。」 「ok,索菲,你随意在工作室转一转,我先借走秦翊一会儿。」 进了狄米提奥的办公室,放下来的百叶窗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他就很自然地捞过秦翊,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宝贝,我对这次的设想还是不太满意...主题是对的,但内容不够有意思,我需要你去再找一些素材。」 狄米提奥的手随意地爱抚着秦翊,像在抚摸皮毛顺滑的宠物猫,提到工作却是很认真的。 「我需要真正的素材,不是网上随便能找到的东西」他强调。 秦翊摇头,「我真不知道你既然不懂,为什么会选丹蒂主义加古希腊的选题。」 「亲爱的,你不觉得很美吗?」 「是很美,不过...」 「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正轨上,我们现在只需要找蛋糕上的那颗樱桃」狄米提奥在秦翊鼻子上啄了一下,「我相信你。」 黑心老板,秦翊在心中叹气,带着几分眷恋离开了对方温热的怀抱。 他支使着自己仿佛被拆掉重装过一遍的身体回到工位,脚步虚浮。 「学长?」有人用中文叫他。 秦翊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实习生索菲的那张脸。如果说是两年前,他可能会冷下脸和对方说你认错人了,然后转身走开。不过在异国他乡摸爬滚打了两年,他现在已经可以平和地回她:「叫我秦翊就好了。」 「会不会太生分了?不如我叫你翊哥?」 「算了,听着怪老的...秦翊就好。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激动,学长你当年也算是GS留学生里的风云人物啊」柯雨菲眼睛亮晶晶的。 秦翊忍住想用手扶额的冲动,又笑了笑,「那我带你四处转转。」 「这是我们的moodboard,建议你不要动,乱了的话老大会生气。」秦翊指着一面墙上形状各异,材质不同的五彩斑斓拼贴说。 「moodboard下面那堆是记录一些灵感和设计用的,你可能会帮上忙。」 「那边是完成的,未完成的样衣」秦翊走着,偏头示意旁边的衣架,「那边是伊芙,特别厉害的裁缝,伊芙,这是索菲。」 伊芙正在小心翼翼地处理一个贴片,随意发出了点声算是打过招呼。 「那是我们工作室的人台,她的名字叫安娜。」 「那边是放布料的地方...」 工作室不大,很快就走过一遍,「这边就是我们的休息间了,有些零食和饮料,你要来杯茶吗?」 于是柯雨菲捧着马克杯坐在沙发上,里面是温温的薄荷茶。她看着天花板,随口问秦翊:「这怎么多出一条房梁?看着怪怪的。」 秦翊一顿,脑海中闪过自己昨晚赤身裸体被倒吊在上面的画面。他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说道:「老大改过这个地方的格局。我们搬进来之前还没有这个房间呢。」 「说起来,学长你从这个品牌创立一开始就是助理,真是眼光独到啊!The followers of Demeter这几年热度升得很快欸。」 「对了...」秦翊像是想起什么,「你既然是GS的,你知不知道这学期有什么古希腊文化,古典学之类的课?」 「有的,梅尔莫斯教授的古典史学吧...不过那个听说很难,」柯雨菲光是想就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和服装设计也不沾边。」 「嗯...再有...再有我也想不到了。」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今天你就先去给伊芙打下手吧,她在给一个歌手做订制的红毯礼服。我先失陪。」 秦翊把自己关在厕所里,脱下裤子,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后穴。 被过度使用的小穴还未消肿,但此刻湿滑一片。他把手指伸进去,例行公事似地抽插。这种程度的自渎对他的欲火来说杯水车薪,可是秦翊很能忍耐。 狄米提奥说的没错,他是个喂不饱的小婊子,他是自己身体的奴隶。 秦翊小心地控制着呼吸,不让气流有能震动声带发出声响的可能。 厕所里只有排气扇的白噪音,和刺激人神经的淫水声。 他蜷起腿,好让自己的手指被吃得更深一点。 初见弗朗兹 电闪雷鸣,接着便是雨点密密实实地打在窗户上,给古老的玻璃又敲上一层水痕,模糊世上所有光线。 只剩下这个小小的图书馆是清楚可见的。 收回视线,秦翊叹了口气,来英国久了他就也入乡随俗地懒得带伞,这下不好回家了…只能在图书馆里多待一会。 他后来在心碎中泪眼婆娑,眼泪模糊了世上所有光线,他会想起这晚;要是当晚没有下雨就好了,要是那晚没有下雨,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GS不像别的学校,这里艺术气息浓厚,这个几乎全是史书的图书馆晚上没什么人的,学生晚上不是在社交,就是在赶作业。因此,秦翊听到黄铜门把手发出「喀哒」声的时候,他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秦翊来这是来查资料的。在伦敦的几个博物馆看大理石雕塑和陶土罐看到审美疲劳之后,他想着是不是可以从铅字里找找灵感。 大英图书馆的书多,却杂,于是他想着先跑来GS的小图书馆碰碰运气。 他从书架上那些长得庄重不容亵渎,甚至印着他看不懂的文字的精装书里找到了一本平装书,讲古希腊悲剧的,看起来还比较亲民。 秦翊正看到《希波吕托斯》中菲德拉被爱神阿佛洛狄忒的咒语影响,爱上了自己的继子希波吕托斯,她问乳母:「人们所说的『爱』究竟是什么意思?」 乳母问回答道:「爱是一种甜蜜又苦涩的东西,我的孩子。」 「可对我来说只有后者。」菲德拉说道。 秦翊听见开门声,从公元前的爱恨情仇中抬头,便陷入了属于他的魔咒。 如果不是被爱神降下咒语,他怎么会对人一见钟情? 他的希波吕托斯穿着柔软的浅色亚麻西装出现在他面前。 中年男人有一双深情的眼睛,顺滑的头发在额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中间的银发像珠宝上的碎钻一样美丽。 秦翊心跳得飞快,觉得盯着对方看十分失礼,却又忍不住如此。 感受到秦翊的视线,来人礼貌地对秦翊点了点头。秦翊努力表演出一个恭谦友好的微笑,然后颇为遗憾地移开视线。 可惜视线回到了书本上,二十六个字母却像有了自己的想法,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个意思来了。 等到那人从他面前走过,秦翊才小心翼翼的再次抬眼寻找男人的背影。 他的身形高挑,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剪裁考究的西装外套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后腰的线条,深褶西装裤显得腿部线条得体优雅。作为一个时装设计师助理,秦翊可以从这件外套上找到岁月的痕迹,但是外套的主人对它十分爱惜,且这些年的身材都保持得很好。 众所周知,艺术学校里的文学院是个奇怪的存在。思想先锋们太紧张与各种「主义」与各种热门社会议题而不太关心莎士比亚和荷马。男人的这副打扮更像应该出现在牛津,而不是伦敦。他是哪个系的教授吗? 他走向秦翊刚刚走过的,古希腊文学的那排书架,侧脸一闪而过,随即被书架挡住。 秦翊摇了摇头,似是想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继续在书里寻找设计灵感。 水仙花,月桂叶,装着毒药的玻璃瓶,金羊毛,亚麻的长袍...米色亚麻的西装...月与狩猎的贞节女神阿尔忒弥斯,她金色的弯弓,银色的月光,浅棕色头发上的银色月光... 那道欣长的身影再次出现,秦翊不敢抬头看,只将目光微微上移,看到对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多了两本书,其中一本是《雅典的社会生活:从荷马到米南德》 老旧的木门开启,再次关上,小小的图书馆里又只剩下秦翊一个人,他第一次觉得关门的声音如此令人讨厌。 书是看不太下去了,秦翊点开手机,有两条新消息。 一条是狄米提奥的:「嘿宝贝,今晚我在Basement的假面派对,你要来吗?」也得等雨小了才行,秦翊望向窗外,雨势比之前小了一点,也不是没有希望。 第二条是廖非凡的:「阿翊你看我们咖啡店新出的联名!有没有看着就很好喝?[贴图]」 廖非凡是他为数不多还有联系的高中同学。 他高中毕业之后就近在本市读了个大学,明年毕业,现在一边在咖啡馆做兼职一边已经开始研究毕业之后怎么找工作了。廖非凡就属于那种自来熟,和谁都聊得很好。秦翊对于对方时不时还会关心自己的生活,分享他的日常还是很感激的,尤其是高中时候,秦翊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善言辞,有些孤僻的学生,和人聊天都会聊到冷场。 秦翊点开廖非凡发过来的图片,咖啡杯上印刷着茶杯狗的设计,确实很可爱。 再放大一点,边角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出镜的廖非凡的简历。 秦翊打字,按下发送。 「可爱!看着不错喔。」 七小时时差外的廖非凡秒回:「真想实物可以分享给你试喝看看,哈哈哈!你今年或者明年初有计划回来吗?」 秦翊垂眸,大脑有片刻空白,他放空了两秒钟,回道:「有机会的话。」 事实上是没有机会的,但样总比直接拒绝来得委婉。 他看着对话框里廖非凡打字,停下,又打字,停下,最后发给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地址啊?我想给你寄明信片」 「当然没问题,我的地址是...xxxxx, 你想要明信片吗?我上次从Vamp;A博物馆买了几张我很喜欢的,可以寄给你。」 「好啊好啊!一会发你。唉真羡慕你们出去留学的,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不像我,每天出门走的路还是和小学上学去的路一模一样。」 「留在一个地方有留在一个地方的好,离家近总不会太累。」 秦翊又看着廖非凡在打字框里打字,停下,又打字,再停下,不禁奇怪他今天有什么别扭的事情要说。 「你...还在和薛叔叔闹矛盾吗?」 哈,果然。 窗外的雨果然渐渐小了,屋檐滴答落下的雨滴是雨的余韵。 秦翊回了一个简短的「嗯。」 「那你现在还好吗?当时听说你退学我可担心了,多好的学校怎么说不念就不念了呢?有什么困难尽量努力把学位拿到嘛。」 秦翊闭眼,叹了口气,驱动手指继续打字。 「我真的挺好的。不读没什么,这不一样有工作嘛。哎别的你不许说了,不然我删好友了。」 「哦...那你一个人在外面多注意,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和我说。」 「知道啦,谢谢,我还有事先去加班了。」 说到加班。 红蓝绿紫色的灯光流转让人脱离思想的轨道,穿过镜面的走道,震人耳膜的低音鼓点愈发清晰。秦翊穿过不同香水气味的迷雾,熟练地在一个卡座找到了狄米提奥。 「嗨亲爱的!!真高兴你来了!」见他走来,狄米提奥起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从旁边拿出个面具帮他戴上。 面具遮掩住秦翊一半的容貌,露出一双清秀的眼睛和可亲的嘴唇。 「先来两个shot。」 「伏特加?龙舌兰?」 「龙舌兰,配盐和青柠。」 狄米提奥举高手打了个没人听得到的响指,就有侍应生过来。 他把盐巴涂在自己的虎口,秦翊在他面前俯下身,舌头舔过他的手背,潮湿酥痒,像一只小动物。 秦翊吮吸青柠片的汁水,青柠的酸混合着海盐的咸,然后把杯中的龙舌兰一口闷下。辛辣感从舌尖一路烧到腹腔,把现实蒸腾得朦胧,把那道欣长优雅的背影烧出他的脑海。 他亲吻狄米提奥,龙舌兰草的香气和雾化的酒精中两人的口齿间散开,让人沉迷。 舌尖一个个扫过秦翊小小的牙齿,在秦翊的唇边撩拨。秦翊莽撞地进入狄米提奥的口腔,却在狄米提奥突然加剧地攻势中败下阵来。情人的舌尖抵在他的上颚,让他气息紊乱,不自觉发出一声声嘤咛。 「嗯...」 秦翊跨坐在狄米提奥身上,双臂环绕住狄米提奥,两人隐有要擦枪走火的阵势。 「Dimi,这就是那个你一直藏着不让我们见的小朋友啊。」一把男声在他们身边响起。 狄米提奥在秦翊唇上简短地啄了一下,结束了这个意乱情迷的吻,不甚在意地回答道:「没有不让你们见,秦翊不喜欢去人多的派对。」 然后转回头对秦翊介绍:「你叫他安迪就好,他废话可多了,你不要理他。」 「真是个漂亮的小朋友。」一头金发,高高大大的安迪对着坐在狄米提奥大腿上的秦翊笑道。秦翊晕乎乎地和安迪打了个招呼,夜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因为酒精泛起红晕的脸。 「安迪,你想都别想。」 「啧,占有欲还是那么强。我说什么了吗?」安迪不满地抱怨。 狄米提奥呵呵笑了两声,牵起秦翊的手进了舞池。 迪斯科球把台上DJ的音符撒向四周,变换的灯光混乱了时间和空间。 在高饱和度的灯光明灭中,狄米提奥开始和凑上来的浓艳美女接吻,女人汹涌的波涛在狄米提奥的胸肌上揉蹭;一会过后他又开始和一个上身赤裸,只穿背带裤的高瘦男人热舞。秦翊感觉有人的胯骨抵上他的后腰,他的腰肢紧贴陌生的肉体,跟着音乐摇摆;又有一双手攀上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探索。 恍惚间,他又和狄米提奥抱在一起,两人挂着一身薄汗开始接吻。狄米提奥的手操纵那小小的胯骨,紧贴在他的下腹打圈,像是恨不得当场享用这道珍馐。 跳了一会舞,秦翊有些累了,跑出夜店抽烟。 月明星稀,微凉的晚风吹在他脸上的细汗上,很舒服。秦翊长呼出一口烟,感觉心中有口气通畅了。 「嘿秦翊,Dimi舍得放你出来啦?」 大金毛一样的安迪手上拿着个烟卷和他打招呼。 「里面有点闷,出来透口气。」 火苗跳起,熄灭,烟卷散发出不属于淡巴菰烟草的味道,是某种绿色植物。 「呼——这种smoke break是最惬意的。你要来一口吗?」安迪示意把烟卷递给秦翊。 秦翊犹豫了片刻,接过烟卷吸了一口。 餮不足(药物发情,夜店的小黑屋) 草叶细腻的烟雾涌入肺叶,然后被秦翊一口呼出,只留下眩晕。 他把烟卷递还给安迪:「谢谢。」 「Dimi冤枉我,我们对你只是好奇啦。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的。」 在路灯的昏黄光线下,安迪毫不掩饰地打量这个这个黑发男孩;过于华丽的面具画蛇添足地挂在那张明净的脸上,让他有想将他掀开,扔在地上踩到粉碎的冲动。 安迪呼出一口麻草的烟雾,又把烟卷递给秦翊。 「可能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秦翊的回答毫不过心。 秦翊觉得自己正随着头顶的月亮慢慢上升。 复杂的思绪离开他的大脑,只剩下无根无据的愉悦。 秦翊笨拙地转身想要,回到夜店里,却差点被什么绊倒。安迪的手适时地揽住他,将他扶正。 「嗯...?喝醉了?」一个声音咕哝着。 昂贵古龙水的气味靠近了他,却没有离开,不老实地在他腰胯间爱抚。 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终于回到了卡座,然后窝进一个他十分熟悉的怀抱中,调整到一个他觉得最舒服的姿势。 「安迪你干了什么?!」秦翊听见狄米提奥的声音响起,带着怒火。 「啊?我...我不知道啊,抽了几口就这样了。」 碍于怀里柔软的小动物,狄米提奥不方便起身,不然他一定会站起来,给安迪的俊脸来上几拳。 「操你妈的,安迪你这个混球。」 狄米提奥百无禁忌,倒是无所谓一些助兴的玩意。可秦翊有个秘密,他不能碰麻叶,不然他会... 发情。 安迪看着狄米提奥怀里的小东西,刚才还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现在却蹭着狄米提奥的颈窝,一副要求欢的样子,他也很懵。他语气委屈巴巴地解释:「他...他自己接的!」 秦翊的脸颊贴在狄米提奥的颈窝,伸出舌头舔舐对方温热的皮肤。男人的喉结滚动,然后声带在他耳边嗡鸣:「这里有没有休息室?」 「啊?啊...有有有。」 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嘈杂的音乐。秦翊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灯光昏暗,黑暗让他的欲望滋长蔓延。 有人侵入了他的口腔,吞噬他,啃咬他,纠缠得他不能呼吸。 「嗯嗯...」他发出的声音染满情欲,他用动物的本能回应着,手环过对方的后颈,把对方拉得更近一些。 秦翊觉得身体好痒,他渴望被抚摸,被蹂躏。 他被推倒在地上,上衣被扒开,露出雪白的胸脯。 那人掐着他因情欲而胀起的乳肉,他闭上眼,头向后仰,舒服得浪叫出声。 他听到拉链拉下的声音,然后一根肉棒捅进他嘴里,他大喜,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开心地舔吃起来。 秦翊感受到那根肉棒在他的侍奉下逐渐涨大,变硬。他骄傲极了,吮吸得更加卖力,他不顾呕吐反射带来的噁心感,含着肉棒往自己的喉咙深处捅去。 马眼一次次擦过他的食管,在食管壁留下腥咸的前列腺液。他无法控制地痉挛,咳嗽,流出眼泪。 他可以感觉到,他口中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硬热如铁。 有一双手揉乱了他柔顺的黑发,然后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像是对他乖巧懂事的表扬。 狄米提奥的蓝眼睛里倒映出在他下身殷勤吞吐的秦翊。秦翊的双眼湿润,黑色的睫羽上挂着泪珠,整个人像颗烂熟的果实,催促人在果实腐烂之前尽快将他吞吃入腹。 「秦翊,秦翊...你不愿意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狄米提奥轻声说着,言语中有种他自己也无法分辨的情感。 他把秦翊抱起,扔在休息室的床上,剥掉牛仔裤。 这张床也不知道见证过多少次高潮,被多少人的体液灌溉过。 这番话秦翊大约是不会记得了,他早已经神智不清,就连在狄米提奥脱他裤子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扭着腰求欢,完全就是一副欠肏的模样。 狄米提奥的手伸向那具洁白身体下隐密的小穴,那里早已湿成一片。 甚至根本不需要扩张,他伸进两根手指,湿热的蜜穴就吐出一泡淫水欢迎他。 他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那发骚的小穴,顶胯挺入。 粗大肉棒的饱胀感刺激秦翊睁开眼睛,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有些失焦地望着狄米提奥,他的小脸红扑扑的,让人想狠狠蹂躏。 狄米提奥报复性地快速抽插起来,像肏一只母狗一样地操他。 「呃啊...」秦翊倒吸一口气,小穴骤然绞紧。 「该死的...」狄米提奥咬牙,掰开秦翊的腿狠狠撞向秦翊的大腿根。 秦翊那双细白的腿虚无地滞在空中,然后绷紧,坠到床上,然后再次绷紧,圆圆的脚趾纠在一起,轻轻颤抖着,最终脱力地放开。 他下身那个肉洞却像餮不足似地,张合着。狄米提奥把他翻过身,让他跪在床上,柔韧的腰被拗到一个令人惊叹的角度。 狄米提奥没有再用自己的性器,而是把手伸进已经软烂的肉洞中,一遍遍磋磨秦翊肠壁最敏感的地方。 秦翊在一次次高潮中逐渐恢复了神智清明,但疲惫带来的困意让他的眼皮愈发沉重。 「这次你欠我的,下回再收拾你。」在狄米提奥的怀里沉沉睡去之前,秦翊听到他如此说道。 那晚在GS历史图书馆的经历一定是某种启示,起码秦翊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他鬼使神差之下真的去了柯雨菲提到的那门古典史学课,并且目睹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推开教室的门,站在讲台上的时候,秦翊竟丝毫不感到意外。 他不顾突兀地走到教室较为空旷的前排坐下。 见色起意?不,他想,是纯粹的,对美的追求。 梅尔莫斯教授似乎并没有认出他,不过这也正常,哪个教授会特别留意一个在图书馆埋头读书的学生呢?那未免太变态了。 「早上好,我的名字叫弗朗兹 梅尔莫斯,你们想直接叫我弗朗兹也可以。在这门课上,我将会介绍为大家介绍古希腊,主要是古雅典的文化和历史。有多少人是历史或文学专业的?」梅尔莫斯教授今天穿着一件羊绒高龄毛衣,棕发一如既往地服贴整齐。 零星几个人举起手。 「和我猜的差不多,有多少人是艺术,设计或戏剧专业的?」 一半的人举起了手,秦翊猜还有不少懒得举手的。 「谢谢大家的配合」梅尔莫斯教授十指交叉,在讲台上踱步,「我猜大部分人在中学时候都学过一点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这门课上除非必要,我不会用拉丁文和古希腊文来烦人。我们会结合教材,但把重点放在和各位专业相关的事情上。现在让我们把书翻到第一章,今天讲的是...」 难以言明地,有关梅尔莫斯教授的一切都对秦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如红酒般柔和的声线,他迷人而不自知的一颦一笑。在他陷入短暂思考时的停顿,秦翊不由自主地也陷入思考;当他因提到一个有趣的知识点而抿嘴挑眉的时候,秦翊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秦翊突然好奇,那一半举手的人里,有多少是为了梅尔莫斯教授而来的? 梅尔莫斯的办公室 伦敦某个老牌百货的买手最近找来工作室,说想下单一批专供他们百货的衣服。这对The followers of Demeter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会!狄米提奥自然是非常重视,他们从旧的秀场设计里找出可能会对买手胃口的设计,在保留设计元素的同时让衣服更加适合日常穿着。狄米提奥还想结合百货与新锐设计师合作的历史以及百货公司的建筑,装饰元素做一些改动。为此,整个工作室都变得忙碌起来。 「你真的去上那门课了?」柯雨菲在跟着秦翊涂涂画画着设计图的时候问他。 她在工作室适应得很好,明亮快乐,二十当头的女孩总是招人爱的。 柯雨菲好像一本摊开的书,藏不住一点秘密。在短暂的相处中,秦翊已经知道她读的是时尚印刷专业,她在隔壁学校有个同为留学生的男友,她高中时候就被家里送来英国读书,毕业在工作两年就可以拿永居了。 「嗯。」秦翊低头用彩铅排线,简短地回答道。 「我听我学戏剧的朋友说梅尔莫斯教授教授长得挺好看的,不过课还是挺难的。」 「嗯,是挺难的」也挺好看的,秦翊在心中补上了后半句,他转头看了看,夸奖柯雨菲「做得不错。」 「这门课对下一季的设计有帮助吗?」 「嗯...算是吧」秦翊想了想,回答道。 美是一种超自然的启示。对美的感悟,自然对设计有帮助。咳,言归正传,课上对古希腊文化的介绍确实有给他不少灵感。 上课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接近他的缪斯。 他以问问题的名义一次次出现在弗朗兹.梅尔莫斯的办公室。他逐渐熟悉了那间办公室的摆设,书架上摆放的书的名字,以及办公室几点的时候有最好看的阳光。 弗朗兹对这位好学的学生有求必应,耐心地为他解答每一个问题。 「啊,梅尔莫斯博士,这本书看起来真有意思,我上次在图书馆想找,不过已经被借走了。」秦翊俯下身去看桌案上摊开的《雅典的社会生活:从荷马到米南德》,他凑得有些近,对方的体温近在咫尺,他却表现得像浑然未觉。 「哦?你听说过这本书?」 「不算很了解」秦翊的指尖滑过泛黄的书页,沙沙声钻入弗朗兹的耳朵里,痒痒的。 「我承认,听说过这本书是因为奥斯卡王尔德。」 「哦?」弗朗兹眼前一亮,转过头来。 少年人水蜜桃般的脸颊和丰泽的肌肤骤然占据了他的视线,脸上细小的绒毛笼着一层柔光,昭示青春女神的眷顾。而他弗朗兹,只要再往前几英尺就可以碰到那花瓣样精巧的嘴唇。 弗朗兹慌乱地眨着眼,不留痕迹的向后挪了挪。 他轻咳两声,用他好不容易稳住的声音继续道:「那巧了,我大学时候听到这本书也是因为王尔德。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学长呢。」?「对喔,王尔德在牛津学习的是古典学呢...」秦翊的声音轻轻柔柔,弗朗兹反应对他来说简直是纵容,让他想得寸进尺「王尔德对古希腊社会的一些看法很有意思..比如...他自己也是某些古希腊生活方式的实践者。」 比如年长男性对美少年的特殊喜爱。 弗朗兹会如何回答呢?秦翊很好奇。 「王尔德先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弗朗兹说,「他是利用对立统一的天才,自己也是一个矛盾体:想要跳脱世外,却总被现实拘束。他曾经对古希腊艺术哲学家的评价也算是他的谶语——那些当时佼佼者的结局都是被迫害致死或无视。你可以说,他对自己的实践会把招致什么下场心知肚明,却选择了遵从本心。真让人唏嘘啊...」 秦翊歪头想了想「又或许,人的自由意志是一种假象,我们只不过坐等着命运降临罢了。」 弗朗兹轻笑道:「那就是个人类花了千年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了。而我所能做到,秦先生,就是为你提供些薄荷茶驱散午后的头脑昏昏。你要来一杯茶吗?」 尽管弗朗兹说他不介意以名相称,秦翊仍然坚持称呼他为梅尔莫斯博士,Dr Melmoth,那两个元音像两个圆润的吻。他用尊称在心中一遍遍呼唤,最后落在弗朗兹的名字上。 梅尔莫斯博士,梅尔莫斯博士,梅尔莫斯博士...弗朗兹。像圆舞曲的终止音,蝴蝶扑扇翅膀停在花瓣前的那一刻坠落,像祭坛的最后一阶,他膜拜那个名字,那个名字在他心中变得前所未有地暧昧。 「梅尔莫斯博士,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要学历史呢?」秦翊问道。 「嗯,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们很幸运地生活在一个充满过去的世界,意味着我们可以躲进浩如烟海,让我们的生命显得渺小的过去,藏进过去的任何一个角落渡过余生」弗朗兹那天站在窗边,西装的灰色法兰绒面料上有极不明显的条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弗朗兹带着温和的微笑回答完,又觉得不太妥似的,补充道,「对不起,这样说是不是太负面了一点?那简单的答案是——对的,历史很有趣,有趣到我有时候觉得现实世界有些无聊了。」 对这样的回答,秦翊只能回以近乎傻笑的笑容。 可那些之前被秦翊刻意忽略的问题总会不可避免地浮出水面。 有一天,弗朗兹犹豫再三之后问出了那个问题:「秦翊,我在这门课的学生名单里没有找到你的名字。」 秦翊对弗朗兹没有丝毫隐瞒:「我曾经是GS的学生。」 「理论上...你这样旁听不太好。」 「梅尔莫斯博士会赶我走吗?」秦翊按下心中的隐痛,笑着问。 弗朗兹摇了摇头,慈爱地看着他:「我要是那样做就太冷酷无情了,不是吗?」 从那之后他们的交往照旧。 之后的另一天,弗朗兹主动问起了为什么秦翊只是「曾经是GS的学生」 秦翊说:「有个男孩,他的父亲是个艺术家。他从小就被人夸赞有艺术天赋,父亲也毫不吝啬地教他传统油画,雕塑,甚至一些更现代的媒介。」 「男孩带着这样的光环来到GS,他有一份完美的作品集,在入学第一年竟破格参与了GS的毕业设计展,多么年轻气盛啊!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拿到的当年设计展绘画类的头等奖项,他的作品现在还在学校的美术馆里。」 弗朗兹认真地听着,轻声问道:「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如果对其他人,这个故事会以「没钱交学费」搪塞过去而结束,但看着弗朗兹的眼睛,秦翊第一次对别人说出了真心话: 「为了逃离过去。」 弗朗兹没有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愿过去的幽灵永远不会困扰你。」 秦翊没有说的是,他对过去复杂的感情。 他的天赋,才能和成就总是和另一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就像人无法割舍掉自己的影子。这让他对自己的创作既爱又恨——在把那幅画送去参展的前一天,他就差一点就想要把那幅画用美工刀划烂。 画是静谧的蓝色调,可上面的每一笔用笔都像是那个人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让他想起那些荒唐的时光...那个人曾经说,他是他最伟大的创造,他的身体,心灵,一切。 玫瑰只有在小王子的B216星球才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离开了小王子的玫瑰只不过是一朵普通的玫瑰罢了。 可他为什么宁可做一朵普通的玫瑰呢?秦翊想,某种自由意志的假象吧...他想...他想真正地活一次。 「哪里不舒服吗?」狄米提奥低头问泡在浴缸里的秦翊。 秦翊摇了摇头:「就是有点烦。」 「我也是...」狄米提奥说,眉头轻皱,「离时装周越来越近了...」 秦翊直起身挂在浴缸边缘,手开始扒狄米提奥裤子。 「记得刚听说你想做时装屋的时候,我觉得那不过是一个有钱公子哥的异想天开。但后来你和我说了好多想法,我知道你是真的有想要实现的东西。而巧了,我也有。」 秦翊手撑着浴缸,亲吻狄米提奥的下腹,阴茎,大腿内侧。 「带着我们的野心,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 他用嘴含住肉茎,有规律地套弄起来。狄米提奥抓住秦翊湿漉漉的头发,让那颗乖顺地在自己下身吞吐的头颅动得更快些。 秀场之前:做爱做到无法思考吧(浴室乘骑) 「呼...」狄米提奥舒服得长出一口气,「谁能想到当年从夜店带回来的小婊子居然成了我离不开的得力助手。」 「那就不想这些了,我们做爱做到无法思考吧!」狄米提奥提着昂扬的性器跨入浴缸,溅出一地的水花。 他抱着秦翊一个甩尾,秦翊就跨坐在了他身上。秦翊弯腰亲吻狄米提奥。 「嗯...」他翘起臀瓣,中间的娇嫩小洞一下下蹭着肉棒的顶端。 狄米提奥恶劣地咬了咬秦翊的下唇:「真是个欠肏的小东西。」他一手扶着阴茎,一手抓住秦翊的腰胯往下一按。 整根粗大没入秦翊体内,让他浑身肌肉一紧。秦翊谴责地看着狄米提奥。 狄米提奥好整以暇地两手一摊:「你起的头,自己动吧。上次你在Basement发情抓着我泻火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秦翊瘪着嘴,双膝着地开始摆动腰肢。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肉棒在进出过程中一次次擦过他最敏感的软肉,让他双腿发软,愈发费力。 嫌还不够似的,狄米提奥开始往他身上涂沐浴泡沫,尤其刻意地绕着乳尖打圈,然后顺着背脊揉搓,挑动起一阵战栗。 「嗯...嗯...」 本来就腿软的秦翊这下骑得更艰难了,他努力地收紧小穴,想逼那根硬热肉棒的主人就范。 「小逼吃得这么紧,宝贝今天这么饿啊。」狄米提奥咬着秦翊的耳朵说。 「狄米提奥...」秦翊的语气本该是恶狠狠的,却因为情欲带着颤音,听起来更像是娇嗔。 秦翊终于跪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狄米提奥身上,极深的交合让他欲仙欲死,只有穴里的嫩肉还在徒劳地绞着肉茎。 「亲爱的,你也应该偶尔锻炼一下。」狄米提奥取笑道。 但体内性器的灼热,狄米提奥紧绷的腹肌和健康肤色下透出的红晕告诉秦翊,这家伙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风轻云淡。 秦翊勾起狄米提奥的下颚,不深不浅地和他唇齿相交。狄米提奥的回应从舞蹈般的有来有往逐渐变得霸道,粗犷,像是想要将对方吃掉一样。 狄米提奥的双手握住秦翊的腰,让他上下摆动起来。秦翊的身体拍打着水面,发出啪啪的声响。酥麻的快感在秦翊体内蔓延开。 觉得浴缸限制了他的发挥,狄米提奥一挺胯,顺势将秦翊抱起,在他身上批了条浴巾,两人就这么抱持着连结的姿势朝床走去。 秦翊双臂环抱狄米提奥,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下身的顶撞让他说话断断续续的:「记得...嗯...记得定...嗯...明早的,闹钟...哈...」 「知道了,亲爱的。」 那晚的性爱,两人都把「做爱做到无法思考」贯彻到底。 其实。 对于弗朗兹来说,少年人的爱恋是藏不住的。秦翊第一次来找他问问题的时候,他就在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慕。 他在伊顿的时候也尝试过同性的陪伴,对此并不介意。在秦翊之前也不是没有学生对他表达过爱意,他总是会小心地,以最不伤学生自尊的方式婉拒对方。 但这一次,他却迟迟没忍心说出那番话。 其实那个图书馆里的雨夜,弗朗兹也留意到了秦翊。这个安静的黑发少年身上似乎有着某种一直被压抑着的情感。 他光泽富有弹性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和乌黑柔顺的短发让他美得像个像个古希腊美少年,年轻的阿多尼斯,临水自照的水仙,他身上神秘的悲剧感更加放大了那种美。 弗朗兹想从旁观者的席位上离开,做一个救护者,保护者。可他是个克制的人,分得清感性的冲动和理智,他只是将那一闪而过的惊艳按下不表。 当弗朗兹知道秦翊并不是本校学生的时候他心中非道德的部分开始狂喜。如果他开口,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如果他开口,那个爱慕他的孩子定然不会拒绝,只要他足够小心,他的妻子也不会知道,他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弗朗兹,你最近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一天他和同事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共进午餐的时候,对方这么问道。 「啊...」弗朗兹斟酌着,「最近有一个小朋友对我很上心。」 「是你的学生?」 「…不是。」 「她很迷人吗?」 「确实如此。」弗朗兹没有纠正同事错误的第二人称。 「不如你就顺水推舟,反正哈莉埃特平时都在加第夫,她不会知道的」同事对他眨眨眼。 弗朗兹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他的犹豫里,更多的是不想背叛陪伴他多年的妻子的信任,不想那个漂亮的少年背上背的的罪恶,还是害怕他点燃不可控制的欲望之火后,会被它燃烧殆尽。 他下定了某种决心。 之后的某一天,当秦翊再次找来他办公室的时候,弗朗兹邀请他回家共进晚餐。 秦翊自然没有拒绝。 那天他的妻子哈莉埃特和儿子杰拉莫来看他。两个人都很喜欢弗朗兹这个谦和有礼貌的学生。杰拉莫比秦翊小了五六岁,比起历史和文学,似乎对秦翊所在的时尚行业更感兴趣一点。 秦翊笑着和他们聊天,毫无不自然的地方。 饭后,弗朗兹在窗台上说出来那番他排演已久的话。他说他很感激秦翊对他的喜欢,他理解少年人对长辈的暧昧。他也很喜欢秦翊。但正因为秦翊,他不想把秦翊拉到那种不道德的境遇里。 「我是个已经结婚生子的老男人了,秦翊,我的年龄快有你的两倍大。你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以后会遇到和你年龄相仿,又彼此相爱的伴侣。」 他说了很多,说得口干舌燥还觉得不够,惟恐解释得不够清楚,伤害了秦翊。但弗朗兹第一次懊恼于自己的表达能力,语言的苍白。 秦翊只是默默听着,时而用有些哀伤的研究看他,时而垂眸,睫羽轻轻颤动。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弗朗兹。」 那是他第一次被这个男孩称呼为弗朗兹,他想,就在这样的时刻。 秦翊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那样决绝。 。。。 从那之后,弗朗兹觉得自己的办公室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顺着记忆里他们对话的碎片找出了秦翊口中他所筹备的时装秀的日期地点。 一身学院派低调穿着的弗朗兹在五颜六色的时髦精观众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局促地站在人群中伸头张望。 与此同时的后台,却是不那么美丽的一副景象。 营养不良的模特身上散发出的汗臭狐臭,道具,工具堆得到处都是,鸡飞狗跳的忙碌中。跑来跑去的人总是撞到彼此,开场前的紧张让大家脑子里那根弦紧绷着。 「索菲,打电话给玛利亚,她再不来的家以后也他妈别来了!」秦翊大声冲柯雨菲喊道,侧身绕过一个马车形状的道具,「伊芙,多萝西那套衣服还有一些不合身,你去看看」说着把一盒安全别针塞进伊芙手里。 「秦翊」 听到狄米提奥喊他,秦翊顿住脚步。 狄米提奥顿了顿:「没事,我刚刚确认过模特的妆发了。」 「好。」 「灯光音响就位了吗?」 「都安排好了。」 「装置...」狄米提奥喃喃道,蓝眼睛里的不安让他显得格外孩子气。 「检查过一遍了」秦翊眨眨眼,走上前亲了亲狄米提奥「别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虽然他心里也很紧张。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音乐响起,光线变换—— 时装秀开始了。 雌雄莫辨的开场模特背着硕大的翅膀,赤裸的上身用赭红色和黑色绘制出棕榈叶等植物纹样。模特手持金色手杖,坐在帝政式马车上绕场一周。 人群中响起一片掌声。 紧接着,一个个模特踏着音乐律动的节奏走上T台。 弗朗兹站在人群中,看见了西装被解构成露肩礼服裙,裙摆的红酒渍俏皮挑逗;他看见原本平淡的西装线条被布料自然垂下的曲线打破,扣在西装上的金色臂环画龙点睛;还有丹蒂主义花孔雀一样的领巾,胸口玩出百般花样的口袋巾被青绿色的藤蔓花草所取代。 他和秦翊谈论的话语被实体化成衣着和妆容,这对与书籍为伴的他来说是很新颖的体验。 音乐逐渐变得抒情和缓。 闭场look是一条简洁的纯白斜裁挂脖裙,挂脖的部分是一条领带的形状,垂坠的布料落在后腰上,袒露出背脊美丽的线条。 模特踩着英伦式的尖头高跟靴,手抱里拉琴走到观众面前,在一片响亮的快门声中将里拉琴放在一个金属装置上,按下开关。 里拉琴瞬间被火焰环绕,火舌顺着铺设的轨道描绘出T台的轮廓。 模特背过身,在燃烧的里拉琴和一片火光中孤独走远。 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弗朗兹也跟着衷心地鼓起掌来。 在不断地掌声中,模特们一排排走出来谢幕,最后那个橄榄色皮肤的设计师也跑出来谢幕,深栗色卷发意气风发地跳动着。 身边的人都在举着手机拍照,弗朗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寻找那个他熟悉的身影,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深渊(地下室内的鞭挞与灌肠) 「干杯!」 「干杯——!」 好与不好将交由评论人与市场定夺,起码从今天观众的反应来看,是十分有希望的。 对已久加班加点许多天的工作室的众人来说,最需要的无非是一场尽兴的派对。木塞飞出瓶口,香槟泡沫在空中画出抛物线。大家互相赞美,庆贺着。 「谢谢你,秦翊」狄米提奥抱着秦翊转圈。工作室的众人见状也加入进来,里三次外三层地包裹出一颗卷心菜。 前两季走极简风的设计不温不火,这次戏剧性的秀场一鸣惊人! 秦翊笑着:「我们都做得很好!」 一阵欢呼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亲爱的,帮我回家拿几瓶酒好吗?」狄米提奥和秦翊咬耳朵。 狄米提奥的公寓离这里不远,生活讲究的他家里有些外面买不到的好酒。他这是打算不醉不归,派对到天明了。 秦翊点了点头,套上外套出门。 夜晚的风吹在他脸上,路灯的黄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秦翊双手插口袋,闲适地走在砖石路上,心里是绵密厚实的幸福感。 他们刚刚完成了一场很棒的秀,之前还进入了圈内最有名气的卖场之一,也许这个他,狄米提奥和大家呕心沥血创造的品牌真的要起飞了。 嘿,这一次,是独属于他们的传奇! 就当秦翊脸上洋溢着笑意,一步步往前走的时候,远处的黑暗里,过去的幽灵正在等待着他。 距离他现在称作「家」的地方仅几步之遥的地方,秦翊看到了他一直在逃避的那个人。 他感觉时间静止,血液凝固成冰。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逃跑。 男人对自己逃跑的猎物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眼角的笑纹像豹子眼尾的纹路。 脚下的地面开裂,他向下坠落,坠落向光线无法抵达的深渊。 伦敦南边,靠近市郊的某个破旧街区,简陋的地下室里。地下室内有一把椅子,薛茂坐在椅子上,地上跪着不着寸缕的秦翊。 熹微晨光从地下室的窗口爬了进来,天亮了。 狄米提奥现在是不是已经给他发了无数条短信了?工作室怎么办?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秦翊低头想着。 薛茂捏着秦翊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秦翊看着那张尽管两年多未见,却仍旧刻骨铭心的脸,流下无声的眼泪。 「小翊,爸爸很失望」薛茂的语气带着责备,「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找了那么多人,问了那么多人,才从廖非凡那里问到你的地址。」 薛茂抚摸这放在大腿上的皮质马鞭,自顾自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离开爸爸呢?」 秦翊苍白的肌肤上浮起一道鞭痕。 「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殷红色的线条很快绽满秦翊全身,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你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你觉得我不心痛吗?你是爸爸最珍贵的宝物,我却差点就失去你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鞭挞还在继续。起初秦翊还会本能地躲闪,后来不知道是太痛还是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哭着蜷缩起来,一动不动,任由马鞭抽打在他身上。 「我的一切艺术灵感都来自于你,我这两年过的简直是地狱般的日子!我所在意的东西都离我而去了,我活得像具行尸走肉。」薛茂的声音中的痛苦不似作假。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翊在心里回答,愧疚感是他摆脱不掉的附骨之疽,两年来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被其啃噬之痛。 他放下马鞭,轻柔的抚摸秦翊身上的鞭痕,叹气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自我折磨呢?明明在爸爸身边是那么快乐。这两年你忍得很难受吧?你的心离不开我,就像爸爸离不开你。你的身体也离不开我吧?」 他那样熟悉这具他亲手养育调教身体,仅凭抚摸就点燃起秦翊的欲火。 「还记得十六岁的时候爸爸和你说的吗?我们这样的人本来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只有彼此慰借才能存活。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享受彼此带来的至高痛苦和快感,只有这样才是完美的。」他手亵玩着秦翊的肉茎,原本软塌的性器在他手中慢慢勃起。 一丝念头开始在秦翊心中发芽,也许他真的很爱薛茂,他的身体对薛茂热烈的反应就是爱的证明。 「啊,你还是愿意为我动情的。虽然爸爸真的很伤心,但爸爸那样爱你,爸爸会无条件地原谅你。」薛茂的吻落在秦翊的额头,十分温情。 薛茂精心地装扮秦翊,像在装饰一件艺术品。纤细的手腕被红色麻绳绑住,和脚铐绑在一起,让纤细光洁,有些雌雄莫辨的胴体不得不挺立起来,尽显优美的线条。两点殷红的乳尖被用细针刺过,挂上两串像脱衣舞娘会用的流苏,丝缎一样的流苏随着身体的起伏摆动着,像是在对人表示欢迎。 勃起的阴茎被他用另一根红色麻绳紧紧束缚住,捆在腰上。雪白的肌肤和红色的性爱刑具,极致的红与白。 「爸爸会重新爱你,但在那之前,我们要把你好好洗干净。」 薛茂说着,拿出一个带泵的灌肠设备,把导管插进秦翊的后穴。随着巨大水袋被一点点清空,秦翊的肠道被无限撑大。 秦翊被反绑双手跪坐在地上,小腹隆起 「小翊真美,像个贞洁的小孕妇。」薛茂不吝赞美地说道。 痛...秦翊无助地扭动身体想摆脱折磨,可后穴被一个银色钢塞堵住,一肚子的水找不到出口,只能不断压迫肠壁。 肠壁被突然涌入的液体撑到极限,疼痛难忍。水袋中的不知什么成分被肠黏膜吸收,让秦翊在痛苦之余又多了痕痒。 他脑子里有个念头在叫嚣,想要有什么东西捅穿他,安慰他骚痒的身体。 「可惜」薛茂又遗憾的补充道「小翊漂亮的小穴这两年被很多人玷污过吧?这里面有那么多脏东西」 薛茂的手按在秦翊隆起的小腹上一压。 疼痛让秦翊瞳孔骤缩,发出呜呜的哀泣声。 薛茂亲吻去秦翊眼角的泪水,却没有减轻手上的力度。 咸甜的味道萦绕在薛茂舌尖,那独特滋味,胜过世界上最醇香的美酒。 「痛…」秦翊说出了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字。 「痛苦是一种恩赐,它让我们更接近真实。痛苦会洗去小翊身体里的脏东西,再变回干干净净的小翊」薛茂温柔地亲吻这他,「小孕妇,给爸爸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呜...」 秦翊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他真的怀孕的假想,微微隆起的小腹里孕育着一个脆弱的小生命,要把他撑破的痛苦不过是分娩的阵痛。 这种想法几乎让他快乐起来。 堵住他后穴的肛塞忽然被拔出,随着薛茂的按压,带着异味的污水哗啦从秦翊后穴中涌出。 「哎呀,没有了。」薛茂可惜地说道。 秦翊破败地坐在自己排出的秽物中。 当然没有什么小生命,他是肮脏的,让人噁心,就算是此刻这般痛苦,他还是想着被人肏。 秦翊闭上眼,泪流如注。 不乖的野孩子需要驯服(鎖精,強制高潮) 「不哭了不哭了,小翊现在干干净净的。」薛茂亲吻着秦翊,把手指放进秦翊的穴里揉按。 没有黏液的保护,薛茂的手指很快把敏感的穴肉蹭得通红。 明明很痛,秦翊的身体却很受用,那处隐秘慢慢变得湿滑起来。 意乱情迷间,他吻住薛茂。薛茂脸上是他熟悉的须后水味道。 但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偏头躲开。 这样的反应被薛茂捕捉到,引起了他的不悦。 他的孩子心野了,竟然想躲开他!在他们可以重新幸福地生活之前,他必须先驯服他。 秦翊被薛茂抱起,身上的污秽被仔细地用温水洗去。薛茂拿出一根像个拉长版葫芦的玻璃棒,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凸点。 噗地一声,莹透的玻璃棒被插入身体,秦翊在薛茂怀里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累了吧?我们去睡觉」薛茂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出浴缸,擦干身体。 秦翊被打开四肢,用情趣手铐铐在铁床上。一个眼罩被戴在他眼睛上,遮挡住视线。 薛茂为他盖上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自从来到这个地下室,秦翊便一直是赤身裸体的状态。此刻柔软的被子覆盖住他,有实质的安全感把他笼罩。 秦翊不知道薛茂是不是还在身边,不管在不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 但直到此刻,他停转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 自己是昨晚不见的,他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狄米提奥会担心自己吗?他并不是狄米提奥唯一的情人,却是最穷的一个,所以才住进了他家。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狄米提奥虽然有缺点,可他是个善良的人,秦翊想,也许他会为自己担心难过的。 这么想着,他的心就痛了起来。 但薛茂又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明明很小心地隐瞒自己的住址...廖非凡!是他要来他的地址! 廖非凡在说要给他寄明信片的时候就在想着把他的住址给薛茂了吗?秦翊痛苦地想着,他收到廖非凡明信片的时候那么开心,还把它夹在自己最喜欢的那本诗集里。 秦翊又想起了月光下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我不忍心让你陷落到那种不道德的境遇里」,灰绿色的眼睛爱怜又珍重。 秦翊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此刻却有热流从眼罩下流出,滑落鬓角。 不知过了多久,他哭累了,渐渐有了困意。 就在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身体即将落入安详的梦境里时,被子被一把掀开。 薛茂的呢喃鬼魅般在他耳边响起,宣布他的审判:「骗你的。」 「小翊这么不乖,爸爸还没惩罚你呢。」 皮质的条带绕过他的下身,紧紧捆住两个阴囊,然后一双手握上他的阴茎,开始套弄。 「不,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啊..不要——爸爸——」 意识到薛茂要做什么,秦翊剧烈地挣扎起来,连声哀求着。 可是他的性器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充血。 「懂事一点,不惩罚你怎么会长记性呢?」薛茂的声音冰冷。 在薛茂的动作下,他的阴茎鼓胀起来,红得像要滴血。 秦翊抽泣着,汹涌的情欲在他体内肆虐。 皮肤泛起红色,之前被鞭打留下的鞭痕也随之变得清晰可见,像是在他身上纹上了满身神秘的图腾。 手腕脚腕传来阵痛,应该是在挣扎中被金属质地的手铐磨破了皮肉,但他全然顾不上了。 薛茂手上套弄的动作越来越快。原本直冲天灵盖的爽感被逐渐加剧的痛取代。皮质束缚带深深勒进他充血的囊袋。 尖锐的刺痛从下体传来,秦翊的抽泣哀求变调成了痛苦的哀嚎。 高高挺立的肉茎上布满血丝,发紫肿胀到一个骇人的尺寸,像是随时要爆炸。 薛茂仍然很有耐心得套弄着秦翊的阴茎,同时不忘关照塞在后穴内的玻璃阳具。 秦翊剧烈地抖动着,大腿根的肌肉不断痉挛,小腹无望地收缩发力。 「不,不要,啊啊啊啊——」秦翊嘶吼着,那声音全然不像他发出的。 就在秦翊完全崩溃的时候,束缚带终于被解开。玻璃阳具仍然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不断刺激他敏感的身体。 秦翊抽搐着射出一股股白浊,精液流遍他的小腹。肉茎在之前的折磨中几近被憋到坏死,以至于每一次射精都十分痛苦。 但这种痛苦对现在的秦翊却是最仁慈的解脱,他竟然突兀地笑出了声。 看着平时克制内敛的少年满身精污,陷入癫狂的模样,一直忍耐得很辛苦的薛茂再也忍不住,解了腰带拉开裤裆,一根蓄势待发的肉棒从中跳出。 拔出了玻璃棒,薛茂对准那个张合的小穴狠狠捅撞起来。 「啊...啊...」 炙热的肉棒在秦翊冰凉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熨贴舒适。过于敏感的身体因为这种异常的舒适战栗起来。 极致的疼痛过后,是更加极致的快感。 秦翊的嗓子早已喊哑,却仍在薛茂熟练的挑动下配合地淫叫着,身体却不知疲倦地迎合着他的肏弄。 秦翊颤抖的手抚上薛茂的脸,主动将唇瓣贴了上去。 记忆中他最熟悉的薛茂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笼罩了他,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温暖他,占有他,填满他,撕裂他,再让他一次次在情欲的灰烬上涅槃重生。 「爸爸...」秦翊嗓音沙哑,眼神痴痴。 一股炙热射入他的身体深处,秦翊终于精疲力竭地晕了过去。 秦翊是在薛茂怀里醒的。 他身上清爽干净,来时的衬衫牛仔裤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除了后穴中有什么在嗡嗡震动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你帮爸爸一下」薛茂对他说。 秦翊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大门伊拉一声被打开,在有些刺眼的阳光下,秦翊看见一张陌生,有些警惕的黑人中年女人的脸。 「这个是我的...」薛茂转过头问秦翊「伴侣怎么说来着?」 「partner」秦翊说。 「对对,这是我的伴侣,我们在玩来着。现在你看到他了,可以放心了吧?」 中年女人打量着略显苍白,精神恍惚的秦翊,好像还是不太相信,开口问道:「我刚才听到些让人不安的声音,所以来确认一下。孩子,这个男人真的是你的伴侣吗?」 好孩子有奖励(电击,虐穴) 秦翊的嘴唇无声张合,眼神飘向女人身后那个明亮到刺眼的世界。 就在这时候,身体里异物的震动忽然加大,让秦翊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薛茂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你不会想这幅样子走出去吧?」 「是的,没错。」秦翊呆滞地看向前方,喉咙里发粗粝沙哑的声音。 「再见,女士。」薛茂用最后的一点耐心礼貌地关上了门。 秦翊身上的衣服再次被一件件脱下,露出胸口摇晃的红色流苏。在薛茂面前,他就应该是一丝不挂的。 薛茂把一个项圈套在那纤细的脖颈上,拍了拍秦翊的屁股。体内的震珠撞上柔软的肠壁,让秦翊浑身一软。 「小翊,该去给爸爸做早饭了喔。爸爸好久没吃过小翊做的早餐了」薛茂看着眼角泛红,媚态尽出的秦翊,忍不住伸手拉扯被挂在乳尖的红色流苏。 秦翊闷哼一声,比起疼痛,倒更像是在享受。 「真骚!」薛茂评价道,「去做饭吧,不做饭,爸爸不会喂饱你的。」 言尽于此,秦翊哆嗦着大腿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食物的香气在炉灶上散开。似乎已久许久没有进食的秦翊也被唤起了一点食欲。但比起饥饿感,对性爱的渴望无法被满足所带来的空虚感更加难熬。 震珠还在他体内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可起到的作用不过隔靴搔痒。秦翊感觉到有液体从大腿根缓缓流下,他看着手中的鸡蛋,竟有种想把鸡蛋塞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散发着香气的煎蛋和香肠被盛进瓷碟,洒上黑胡椒碎。 当秦翊想把碟子端去客厅时却犯了难。浑身发软的他双手无力,几次企图拿起餐盘却又因害怕摔了盘子而放下。 以前摔碎了盘子,少不了要被一顿打。 「好了吗?」薛茂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秦翊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将餐盘拿起。 刚走了几步,手就支持不住要松开盘子。他连忙换了个姿势,把盘子的一边抵在柔软的肚子上,两手并用抱着盘子。 厨房到客厅不过几步路,秦翊却走得无比艰难。震珠的震动顺着小腹传导到餐盘上,放在盘子上的银色餐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所幸,盘子完好无损地到达了客厅的桌子上,秦翊长舒了一口气。 「真乖」薛茂摸了摸秦翊的头,「再帮爸爸拿个牛奶」。 秦翊姿势怪异地再次走到冰箱前,弯腰时下身传来的酥麻让他差点跪下,样子实在可怜。 「嗯——小翊做的早餐还是这么好吃,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 把牛奶放在桌上,秦翊跪在薛茂脚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薛茂,腰臀难耐却小心翼翼地扭动。 薛茂把秦翊捞上了沙发。尾骨与皮质沙发亲密接触,秦翊喉间溢出一声哼鸣。他一边消灭盘中的早餐,一遍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逗秦翊的身体。那挂着红流苏的乳尖,柔软的大腿内侧,胸口细嫩的皮肤,敏感的耳后...秦翊陷在情欲的浪涌里,却不敢乱动惹薛茂不高兴,只得咬着唇隐忍。 「乖孩子有奖励。」 吃饱喝足,美人在怀的薛茂心情不错,他打开牛奶,把牛奶送到秦翊唇边,像在给怀里的小猫喂奶一样。 秦翊喉结滚动,香甜丝滑的牛奶顺着食管落入腹中。一天没进食的他努力吞咽,但薛茂没让他喝太多就拿开了牛奶瓶。 薛茂的舌头舔过秦翊还残留着牛奶味的薄唇,然后撬开唇瓣享用起里面的美味。 「嗯...」秦翊的唇舌乖顺地应和着,呼吸愈发急促,发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媚,一丝哀求。 「看来真是饿了啊...该怎么办好呢?」薛茂捏着他的下巴,轻声道,另一只手勾了勾埋在秦翊股间的一截硅胶圆环,秦翊马上挺起了腰。括约肌收缩,一串淫水嘀嗒在沙发上。 他把秦翊打横抱起带回了地下室。 四处打量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比较好的位置。薛茂皱眉思考了一下,接着有笑意从他脸上闪过。 已经被调教得软烂的小穴被塞入七个发卡形状的金属支架,支架的另一端连着个圆环,圆环上的旋钮转动,七个支架陷入软肉中,穴口被撑大到了拳头大小,深处的粉肉一览无余。那粉嫩甬道裹着晶莹的肠液,还在无意识地一张一合。 被暴力撑开的不适感让秦翊徒劳地收缩括约肌,却只是让那些支架更深地陷在肉中,硌痛娇嫩的肉壁。他被反绑双手跪在床边,脸陷在床垫里,双膝跪在冷硬的水泥地上。 薛茂不知从哪里找出来截蜡烛放在了他身下,烛火的温度攀上了他下腹的肌肤。 「哎,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只好辛苦一下你了。一定要跪好,不然被烧到这么好看的身子我会不高兴的。这可是正经蜡烛,不是我以前用的低温蜡烛。」 忽然,有轻微的电流声响起,秦翊身体绷紧,肌肉剧烈痉挛起来,痉挛过后,痛感才蔓延到全身。 「啊啊啊」 秦翊把头埋在床单里,剧烈地穿着粗气。 「舒服吗?」薛茂拿着个笔状的电流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趴在床上剧烈呼吸,只会发出小声呜咽的秦翊。 秦翊像一只很会忍痛的食草小动物,但这种隐忍只会激起薛茂这个观者扭曲的兽欲。 「看来是挺舒服的。」 开关按动,电弧再次落在细嫩的穴肉上,秦翊双唇抖动着,双手死捏成拳,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回撤。 「啊啊啊啊啊——」 下身传来灼痛感让他避无可避,只得挺着腰忍受折磨。 几次电流声后,床单被秦翊的涎水和眼泪打湿,苍白的身体罩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跪得发红的膝盖周围尿液肠液混成一片。 「流了一地的水,一定很爽吧?」薛茂的声音带着兴奋。 秦翊已经叫不出声,只有起伏的背脊和颤抖着苦苦支撑着的双腿昭示他还清醒着。 但一切还远没有结束,起码薛茂还没有尽兴。尖锐的金属被戳进甬道深处搅动,刮过脆弱的肠壁。 在秦翊虚弱的惨叫中,扩张器被取下,紧紧包裹住身体内的异物。随着搅动,有一道带着血丝的粉色液体从穴口流出,妖冶艳丽。 蜡烛已经燃尽,秦翊却机械地提起腰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薛茂抽出秦翊身体里的餐叉,被染上血红的餐叉被他随手扔在一边。 他把秦翊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 有经验的的奴隶主人一定会熟练地运用施虐和安慰——带来痛苦的是各种冰冷的道具,但主人的身体是性奴温暖的避风港,他们只有在被施恩与主人肌肤接触的时候才会被温柔对待,并对此感恩戴德。 所以在秦翊的双手从绳索中解脱重获自由后,他主动地搂上薛茂的脖子,张开双腿迎接主人的恩施。 薛茂挺进秦翊,伤痕累累的穴道比平时更加敏感紧致,肏起来十分过瘾。 被薛茂压在身下的小奴隶如水般柔顺,修长的腿大开着,细瘦的腰腹上清晰可见在身体内冲撞的性器形状。身下两人的连接处随着抽插带出了淡粉色的泡沫。 他的小翊太美了!快感冲上薛茂的头顶,他在几次大开大合的顶撞后一挺身,浊精射入甬道深处。 他倒在秦翊身上,紧紧搂住秦翊微凉的身体。 「真他妈想死在你身上。」薛茂喘着气感叹。 秦翊闭着眼,下巴靠在薛茂的肩膀,潮湿的睫毛如扇,在他眼下投下阴影, 软下来的阴茎很快在紧实的穴道里再次复苏,捅撞开包裹着它的软肉。 禁锢中柔弱的身躯开始颤抖,像是在风中摇摇欲坠的黄叶,但颤抖的双臂仍然拥抱着薛茂,随着男人的抽插前后晃动。 几番肏弄后,秦翊的体内被灌满精液,随着薛茂拔出性器向外流。 薛茂一巴掌扇在红肿的小穴上,语气严厉:「给我含好。」 秦翊扭动身体夹起腿,努力地收缩被肏得打开的穴口,生怕再露出几滴,惹来又一场责罚。 「这才乖,小翊吃饱了吗?」手掌抚上秦翊的小腹,细嫩的肌肤下触感柔软,隐约可以感受到他灌入的精液,让薛茂很有成就感。 见秦翊没有表示,薛茂的手往下按了按,「吃饱了吗?」 感到有东西要从身体里流出来,秦翊一震,拼命夹紧穴口,慌忙地点头回答,「吃饱了,小翊吃得好饱」 「喜欢吃什么?」薛茂的手中在肚脐眼周围缓缓打圈。 「小翊喜欢吃...喜欢吃爸爸的精液...」 「真乖」薛茂揉了揉秦翊的头发,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小奴隶完美如玉的身体。他见证这具身体从稚气未脱,雌雄莫辨的处子身躯到如今柔美纤瘦的男性胴体,他一手调教出的情色的容器。那对乳肉在调教后肿胀变大,像女人一样的样子,那根性器只要稍加挑逗就会勃起,晃动着求欢;最绝的还是身下的小穴,任由他百般蹂躏还是粉粉嫩嫩,一碰就出水。 他曾经在这具身体上涂满几种青绿色系颜料,把他抵在手织夏布做成的半透明的画布上,从身后进入他。白玉似的身体一次次被拍在画布上,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阳光透过画作,在墙上投下另一重影子,像盛夏经过溪边的美少年投下的身影,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他把那幅画命名为《生命的律动》,那幅画后来上了拍卖会,还拍出了高价。 想起往昔的快乐时光,薛茂脸上洋溢着笑意。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的宝物,他欲望的化身,灵感的源泉。 当时送他出来读书真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这个孩子,他的小奴隶,就该被拴在他身边,他们就要永远形影不离才好。 如临天堂,如堕地狱(H) 如临天堂,如堕地狱。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秦翊记不得了。 在爸爸身边就如同踏入了永恒,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需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就会获得奖励,就这么活着,沉溺在情欲的漩涡里。 秦翊觉得自己好像在发烧,也可能只是这具被过度榨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正确的温觉触觉,下身机械式的抽插像海浪把贝壳里的他托起,身体时不时的抽搐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这是第几次高潮了?他的视线模糊,也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耳边回荡着高潮带来的嗡鸣。 不要紧,能看见的不过是裸露的水泥天花板,能听见的不过是自己的喘息,哀嚎,淫叫,和性交的淫靡声响。 「唔唔...」秦翊的眉头因缺少氧气而皱起,喉咙因为容纳着的异物挤压气管反射性痉挛着,企图打开一点呼吸的通道。 头发被无情地往下拽,好让他的下巴扬起,食管与包裹着的性器平行,让肉茎可以侵入得更深。腥浊的味道占据了他的嗅觉和味觉,随着一次次冲撞不断有液体被带出,流到他脸上,和他的生理性泪水混合在一起。秦翊艰难地张着嘴,避免牙齿碰到主人的阴茎。 他鼻窦翕动,胸口微弱且迅速地起伏着,就像一只溺水濒死的鱼。 不对,鱼怎么会溺水呢?应该是... 啊... 又一阵情欲的浪冲向头顶,打断了秦翊混乱的思考。 「啪——」 皮鞭扬起,抽打在他身上。这种程度的抽打只能算是助兴罢了,对总是被束缚着无法动弹的秦翊来说甚至是一种纾解。他扭动着身体,祈求主人多打他几下。 「呵呵,贪心的小骚货。」 皮鞭抽在秦翊随着炮机摇晃的性器上,落在他高高胀起的胸乳上。秦翊感激地发出呜呜声。 突然,挤占着他呼吸通道横冲直撞的阴茎离开了他的口腔,秦翊从濒临窒息的感觉中解脱,大口喘着气。主人离开了房间,身下的炮机却没有停下。 他闭上眼,感受那个没有生命的机器冰冷地以预设的节奏撞入他的甬道,一次次顶入他体内柔软脆弱处,秦翊在攀升的快感中呻吟着,迎接下一次高潮。 当两个警官不顾薛茂的抗议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哦上帝,喔我的天呐!」 秦翊好像听到了陌生的叫喊。炮击停了下来,从他后穴滑了出去。有人把他从手脚的禁锢里解下来,扶他坐起来。 是爸爸又带其他伯伯来家里玩了吗? 秦翊混沌地想,虽然浑身无力,还是有本能驱使他,去娴熟地解开对方的腰带。 那人噌地一下躲远了,在对上帝的问候中夹杂着咒骂。 失去了支撑,秦翊又如若无骨地倒在了床上,一双失焦的眼睛疑惑地望着进入房间的三个人,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着什么争吵。 一阵快门声过后,有人将毛毯裹在了他身上,把他身上挂着的装饰品取下,给他囫囵套上衣服。他听见薛茂气急败坏的谩骂声,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主人的声音很快消失了,他紧张地四处张望,想寻找主人的身影,却被那几个陌生人裹挟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间屋子。 「I was cryin039; when I met you Now I039;m tryin039; to forget you Your love is sweet miseryyyy——」 关上车门后,车上放着老摇滚乐声音显得格外地响。 秦翊身上裹着条亮橙色的毯子,木然坐在警车后座上。 「孩子,你身上有身分证明吗?那个联系我们的女士怀疑你还未成年。」 「...不用担心,没有人会伤害你。到了警局,会有专业的人向你问问题,我们只是需要确认你是处于安全中。」发福的老警官终于说累了,放弃了交流。 那双漆黑的眼睛仍然低垂,没有任何反应。 警车没开出多远,他们背后响起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之而来的是路人的尖叫声。 秦翊和老警官不约而同地转过头,依稀看见一个人形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里。 「该死的」老警官骂了一句,打着方向盘调头往回开。 「You got that certain something What you do to me takes my breath away——」音响里的摇滚主唱还在深情地呐喊着。 血色的红在他眼前放大。 不可能,秦翊在心中一遍遍说道,那不可能是他。 警车顶上的灯亮起,警铃呼啸着,刺痛人的耳膜。 秦翊打开车门,飞快地跑出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到,失去平衡摔倒在水泥地上。他不顾疼痛,手脚并用地继续向前爬行,那个发福的老警官抱住了他。秦翊被控制在离那片血泊仅几步之遥的地方,以嘶哑的嗓音哭喊着。 警车声,救护车的声音响成一片。 「我很抱歉...请节哀。」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痛苦应该永无止境才对! 他应该会一直当爸爸的小狗,企划着逃跑,然后再次回到惩罚与温情里。 「薛…翊?薛翊先生?不敢相信,死者居然是你的父亲,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有什么误会。也许是那位报警的女士误会了什么。」 秦翊看着眼前的老警官作出纠结的表情,像在看一部他不关心的电影。 为什么?如果他本来渴望自由,为什么自由真的降临的时候却会如此抗拒? 像是有人剖开他的身体,把五脏六腑都拿走了,只剩下一个隐隐作痛的空壳。 秦翊漠然地开口:「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不过,你确定不需要去一趟医院吗?」老警官将护照递还给他。 接过护照本,秦翊驱动着自己的双腿往门外走去,背后老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后续的事情我们会打电话联系你——」 拥有我吧,弗朗兹(微H)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感应灯亮起,引他走进一片潮湿的黑暗。 秦翊出了警局之后如同幽魂一般漫无目的地游荡,竟然走到了GS学院最古老的那幢建筑的楼顶。秦翊还记得自己刚来伦敦的时候在GS校园里乱走,偶然间发现这个没上锁的天台。 四周古老的房屋屋顶,砖墙,青铜屋顶的绿锈,远处静静流淌的泰晤士河在他眼前铺展开。那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充满可能性。 现在,一切都在黑暗的雨夜中被模糊了,再也找不到了。 秦翊想,雨点落在他身上,渗进他衣服里,体温的流失令他发抖。 也许自己的潜意识带自己来到这里是件好事。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很适合做他罪恶生命的终点。 他的护照放在外套靠近胸口的那个口袋里,他们会知道他是谁。也许不久之后,国内的报纸会刊登着名画家与爱子在异国双双遭遇意外身亡的新闻,他们的名字会最后一次一起出现在报纸头条。 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那是雨滴还是眼泪? 来到围墙的边缘,秦翊向下望,可以看到几点路灯的光,小小的,有点像玩具模型。 屋顶的感应灯再次亮起,秦翊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弗朗兹撑着伞,怔怔地看着自己。 「啊...弗朗兹...」 「拥有我吧,不然我会死的」秦翊听见自己说,声音如梦呓一般。 可笑的求生本能在为他做最后的挣扎。 弗朗兹不知道这个前不久才创造出一场盛大的时装秀的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弗朗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命运就此被注定了。他曾经想把命运拒之门外,但上一次的拒绝已经花光他所有意志力。 秦翊浑身湿透站在雨中的天台墙沿,身形摇晃,似乎下一滴雨点落下就能把他击倒。雨伞被遗弃在地上,弗朗兹跑上前,接住了那个摇摇欲坠的灵魂。 不知道是淋了雨还是受了太多刺激,在弗朗兹紧凑却整洁舒适的家中,秦翊终于放任自己松下了那根紧绷的弦,没了肾上腺素的庇佑,身体病态的灼热反扑上来,像是要把秦翊的脑子也烧坏,他蒸发成雾气,躺在柔软的云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弗朗兹拿毛巾擦干少年湿漉漉的黑发。秦翊紧闭着双眼,原本白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的手掠过秦翊的脸庞,在上衣的第一颗扣子处短暂停顿,然后慢慢脱去那件早已湿透的白色衬衫。 纯白无暇的衬衫下,是各种不堪入目的痕迹。 似乎饱受蹂躏的双乳微微肿起,乳首胀得娇艳欲滴,两侧有被穿刺过而留下的小红点。纵横的鞭痕在发烫的身体上蔓延开,像是有人以这具身体进行过什么献祭;脖颈,手腕,腰腹各处遍布绳索皮具束缚过的瘀痕——弗朗兹慌乱地移开视线,解衣扣的手有些颤抖。 把上衣扔到一边,弗朗兹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向下移动,拉下金属质拉链。 弗朗兹,他咽了口口水对自己说,这没什么,把他当成你儿子,杰拉莫小时候你也给他换过那么多次衣服。 但现实是绝望的,眼前是一具有性别模糊感,却明显属于成熟男性的身体,他没有办法,他无法说服自己把秦翊当成个孩子。 孩子也不会在他在天人交战地脱牛仔裤的时候,不安份地扭动着贴上他。 在脱去秦翊身上最后那一片衣物的时候,弗朗兹抬起秦翊的下身,目光撞上那个被调教得粉红的穴口,弗朗兹的呼吸停止了。尽管他飞快地挪开了眼,那个泛着水光的粉色缝隙的样子却钻入并占据了他的脑海。 泛红的皮肉中央暴露出脆弱的致命之处,如同基督胸侧的伟大伤口,让人带着卑微,却仍不自觉想去窥探那副皮囊包裹下的血肉。 弗朗兹飞快地给秦翊擦干身体,换上一套自己的睡衣。 秦翊的身体条件反射式地在他无辜的触碰下挺起,摆动,做出求欢的姿势。弗朗兹无情地忽略自己身体的反应,把秦翊抱到床上。 他弯下腰,目光描绘着秦翊的眉眼,手撑在秦翊身侧,将秦翊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那双灰绿色眼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这么看了半晌。 弗朗兹俯下身,在秦翊的心口落下一个轻浅的吻,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些,弗朗兹推开阳台的门,在弥漫着水气的夜色中给自己点了只烟。 这个世界充满成瘾物质,从较为无害的糖分,尼古丁,咖啡因,到各种不能言说的化学式。所有这些都擅长绑架大脑中本来用于学习生存的奖赏机制,暂时频蔽或加剧疼痛的神经通路,让大脑在过载的多巴胺,安多酚,神经元的协和共振中获得欣快感。 但这种过载总会导致耐受和依赖。不断提升的阈值让人逐渐疯狂,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只为追求曾经品尝过的狂喜,祈求那扇幻彩的天堂之门再次在自己面前出现。 性爱,自然也是有成瘾性的。很多普通人这辈子可能的无法想像那种让人上瘾的性爱。 而秦翊,当同龄人还在为偷看黄片打飞机激动不已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体内塞着四五个震珠,淫水流了一地的情况下颤抖着四肢在地上爬行了。 「老薛你可以啊,调教出这种极品,我都想直接罩上玻璃罩送去参展了」秦翊依稀记得有人这么评价过他。 离开薛茂的地下室已经不知道有几天了。开始的几天他在发烧,从一个梦境落入另一个梦境,在混沌中他隐约记得弗朗兹拿着热毛巾为他擦汗的影子。 今天早上醒来,他的烧退了;可先于进食喝水的需求先行回归的,是对性爱的渴望。 被薛茂再次唤起性瘾的身体渴望被抚摸,被穿透,他渴望被授予疼痛,和疼痛过后无与伦比的快感。 可惜他所在的地方是弗朗兹的卧室,这个地方干净得令人发指。没有任何性具供他纾解。 他脱下裤子露出水光淋漓的小穴,把手指伸进去抠弄。仍未完全退烧的敏感身体热烈地回应着,可手指不够长,也填不满他。 秦翊左顾右盼,看到四角突起的木制床柱,正好是比普通假阳具略大的大小,形状也正好合适,他头昏脑胀地爬了过去,低下身坐在了床柱上。 「嗯......」硬物撑开柔嫩的穴肉,熟悉地饱胀感让秦翊舒服地哼出声。他受用地摆动腰胯,深深浅浅,一股淫液顺着床柱流下。 弗朗兹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手上的餐盘没拿稳,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想要弗朗兹填满我(H) 突兀的尖锐响声让秦翊的理智回归,他对上弗朗兹的视线,感觉身体内有什么突然碎掉了,扎得他生疼。那是心碎的声音吗? 他停下动作,好像已经变成了被钉在床柱上的一尊石像。 然后他突然起身,不顾肠壁被突然的拉扯拽得翻卷发红,疯了一样往墙角跑。 「走开…啊啊啊你走」他瑟缩在床头柜旁,双手抱头。 「离开,拜托了,求求你,求求你...」秦翊一遍一遍地低喃,声音微弱而破碎。 「秦翊,没关系,你不要这样」 「求求你,不要...」秦翊歇斯底里地哭道。 弗朗兹深呼吸,跨过一片狼藉的早餐,想把秦翊抱起来。 秦翊神经质的虚弱挣扎很快败给了弗朗兹有力的双臂,他在弗朗兹的怀里满满安静下来,只是低低哭泣。 弗朗兹抱着秦翊坐在床上。 「我可以...帮你」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弗朗兹艰难地开口。 「你不用这样可怜我,我那么...」 弗朗兹拉过秦翊的手放在自己鼓起的裤裆,低声道:「现在,你还觉得我只是在可怜你吗?」 掌心的温热硬挺像是要将秦翊灼伤,对方表达出的情欲让他不自觉地颤抖。 他究竟做了什么?秦翊绝望地想。 「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 其实你根本不必问,秦翊想,那具身体早就饥渴难耐,不受我的支配————他想要是此刻有一只狗骑在他身上,带着倒刺的性器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勾出血水,他都会撅着屁股配合地淫叫。 他这么下贱的东西... 「秦翊」弗朗兹的声音徐徐,像暗色真丝天鹅绒「不需要钻牛角尖。那我们换个话题...我去看了你的时装秀。」 秦翊动了一下。 弗朗兹带着笑意说:「很美,你应该出来看看观众的眼神,我真为你骄傲。那件线条优美的垂坠西装式外套是你设计的吗?就像你说过的,像是雅典贵族穿越到了近现代,在萨维尔街找到一个裁缝对他说:『把我的长袍改成你们的衣服』一样。」 那是秦翊第一次发现,原来除了痛苦,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让他落泪。 眼泪一滴两滴落在他大腿上,开出了花。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寄宿学校的时候曾经想过做个演员。啊,那真是很久以前了,我想做点不用循规蹈矩的事情。」 弗朗兹轻轻揽过他,摩挲这着他的后背:「你说,如果当时我做了演员,我有没有可能哪天穿上你设计的衣服呢?」 他们顺理成章地吻在了一起,比秦翊想像的更热烈。 那具被岁月所眷顾的肉体仍然健美得像神明,有着坚实的胸膛。 弗朗兹的唇落满他的全身,最后在他的小腹停下,尽职尽责地取悦他的性器。那根被各种方法虐待过的东西似乎无法承认这样的温柔,没一会就摇晃着流出淫液。秦翊不自在地动来动去,弗朗兹只是笑笑,将粉茎顶端的腥甜舔去。 然后弗朗兹将自己慢慢地推入那处花穴,动作温柔地摆动腰胯。 可蜻蜓点水的动作无异于在火上浇油,被情欲浸染的秦翊陷入欲求不满的空虚中,让他想被狠狠侵犯;却碍于对方是弗朗兹不忍心开口。 「嗯...」他眼角泛红,却咬紧了下唇隐忍着。 弗朗兹看他扭动着身子,十分难受的模样,便停下了动作,用问询的眼光看着他。 动作停顿让小穴又涌出一股热流,悉数浇在体内的肉棒上。秦翊难为情极了,偏过头去。 弗朗兹亲了亲他的脸颊,轻声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没有关系,这样我才好帮你,我不介意。」 穴中的媚肉讨好地绞着肉茎,秦翊可以感受到弗朗兹暴涨的欲望,这样停下对他们都是一种折磨。 「肏...肏我,狠狠地肏我,不要对我这么温柔」秦翊的声音带着哭腔特有的抖震。 他拿起弗朗兹的一只手,放在他细长的脖颈上。 弗朗兹敛眸,像是内心在做着什么挣扎。 再睁开眼,他握着秦翊脖颈的手猛然收紧,下身的顶撞也变得暴戾。 「嗯...哈...」久违的酥麻快感流遍全身,秦翊的声音染着媚意。压迫颈侧动脉带来的轻微缺氧让他的下腹肌肉收紧,让体内肆虐的肉茎更加容易触及到他的敏感点。 弗朗兹一丝不苟的发型乱了,秦翊原本水墨画似的面容此刻粉嫩得像西府海棠。剧烈的交媾让古色古香的木床发出一阵阵呻吟。 就在即将攀上顶峰的时候,弗朗兹退了出来,射在了秦翊白净的小腹上。 还真是个绅士,秦翊无奈地想,右手套弄着自己,不顾小穴一开一合地饥渴,也释放了出来。 在高潮后的贤者时间里,弗朗兹先是找来纸巾仔细擦去了秦翊身上的精渍,然后再次爬上床,和秦翊搂在一起。 秦翊的脸上潮红未褪,将头靠在弗朗兹的锁骨上,享受着对方的体温将他包围的完全感。 「弗朗兹,在欺负人方面你可真是天赋异禀」秦翊有些委屈地控诉。 弗朗兹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克制:「我不想把你弄脏啊...一会清洗起来你又要辛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秦翊的后腰,勾起一阵战栗。 「没关系」秦翊认真说道「是弗朗兹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见他没有反应,秦翊又硬着头皮补充道:「我想要...我想要弗朗兹填满我。」 该死的,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说出口,太难为情了!秦翊把头埋进弗朗兹颈窝,像只小驼鸟。 紧贴着自己的心跳清晰可闻,弗朗兹痴迷于怀中人赤裸的肉欲和处子般的羞涩。 迷人的矛盾体,妓娼于处女的一体两面。 弗朗兹情不自禁地亲吻秦翊,用仅存的理智说道:「好。」 「不过小麻雀,我要帮你好起来。」 「为什么叫我小麻雀?」秦翊探出头,好奇地问。 弗朗兹笑了笑:「因为麻雀代表爱神阿芙萝黛蒂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而且麻雀也代表了爱欲,是弗朗兹在某本研究古希腊女诗人莎芙的着作里看到的。 秦翊点了点头,乌黑的短发蹭在弗朗兹胸口,酥酥痒痒的。 第二天,弗朗兹提了一袋形状各异的性爱玩具回家,秦翊看着摊在床上颜色丰富的束缚带,润滑油,灌肠导管,假阳具,震动棒,心里五味杂陈。 他忍不住去想弗朗兹是怎么走进他大概从未踏足过的情趣用品店,怎么去询问店员该买什么东西的。 他光着脚跑向弗朗兹,张开双臂抱着了他。 弗朗兹红着耳根,尴尬地咳了两声。 「我可能不知道怎么用,还需要你教我。」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秦翊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哽咽。 弗朗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觉得你需要,就买了。」 哪有这么好的主人,秦翊哭着想,眼泪打湿了弗朗兹早上精心熨烫好的西装。 不过,很快他就会后悔这么想了。 「这个是这么...」弗朗兹手指放开,秦翊抖了抖,「这么夹的吗?」 秦翊咬唇点了点头。 「这个还有遥控器啊」随着弗朗兹一格格把档位调到最大,似有电流自脊骨流向四肢。 「嗯....嗯...」秦翊趴在弗朗兹身上,浑身无力的他贴上去,报复性地挑逗那个欺负自己的坏心主人。 弗朗兹扣着秦翊脖颈被他套上的项圈,温柔地回应那个迷离的吻。 接吻是两个人唇齿舌尖的舞蹈,此刻秦翊的舞步乱了,是因他而乱的。 秦翊摆动着身体,像小狗一样轻舔弗朗兹的唇峰。就在他的呻吟声逐渐高昂,任由自己陷入情欲中时,弗朗兹按下开关停下了在秦翊甬道中震动的按摩棒。 「今天就到这里吧。」弗朗兹平淡的声音里有些异样。他伸手拆下了秦翊身上的种种道具,用被子把秦翊裹了起来,随即转身去了浴室。 秦翊从床上撑起身,望着浴室内的光亮和隔着门响起的哗哗流水声,有些怅然若失。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为了惩罚希波吕托斯对自己的不敬,爱神阿佛洛狄忒的魔咒降在希波吕托斯的年轻继母菲德拉身上,让她爱上了自己的继子。菲德拉背负着不伦之爱的罪恶感,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选择在一切无法遮掩之前自尽,并嫁祸给希波吕托斯。 这场闹剧中也许也应该有一场取舍抉择,秦翊想,可他就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贪心地把弗朗兹拉入漩涡。这样的日子...有一天过一天吧。 那晚秦翊拉住要起身去睡沙发的弗朗兹:「留下来陪我好吗?」 「嗯」弗朗兹二话没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秦翊拱了拱身子,凑到弗朗兹身边。「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这个地方永远向你开放。」弗朗兹轻柔的声音像在为他唱安眠曲,「不过小麻雀总是要离家的。」 小鸟为什么会想要离开安逸温暖的巢穴呢?秦翊任性地想。 一个美好的午后(梅尔莫斯老师的寸止训练) 「此花的诡绮 让人忘记了水仙花, 沟通阴阳的棕色的蜜蜂,百合的爱侣, 撇弃了他栖居的杯子,」 弗朗兹的声音如黑暗中渡鸦扇动的翅膀,电动马达嗡嗡作响,应和着朗读的声音。 「只缘此花不似凡间有,嗯...呵... 倒像是...像是...阿卡迪亚的失窃物」 属于秦翊的声音就像渡鸦落下的羽毛,在夜空中无助地打着旋。 这是一个美好的午后。 阳光把棉质的窗帘布烤得香香的,空气中有细小的灰尘,漫无目的地飘荡。摇椅轻轻晃动着,带起轻风,裹挟起一些微小的尘粒吹在秦翊罩着薄汗的皮肤上。他坐在弗朗兹温暖的怀抱里,两人的交媾处有爱液流淌出,渗进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古董藤编摇椅。 「伤心的纳西索斯苍白如纸, 凝望河上自己脆弱的美貌」 黑色的短发向后荡去,倚在弗朗兹胸口。从紧绷的小腹和大腿可以看出,他离高潮很近了。 「紫色蜻蜓不再欣赏 自己翅膀上闪光的...嗯...金色埃尘, 啊...啊——」 秦翊的音调渐高。 就在这时,电动马达嗡鸣声停了。弗朗兹手握按摩棒,把它从秦翊挺立的阴茎上拿开,同时停住了摇椅。 顶端的小洞吐出一点透明的液体,却可怜地没有射出东西来。 「忍住,小麻雀。」温柔的语气包裹着属于教师的命令感。 第三次了,第三次被寸止,秦翊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嗯...啊...弗朗兹...」他轻喘着扭动身体,用染着媚意的声音祈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软肉正饥渴地吸吮着侵入体内肉棒,弗朗兹的生理反应并不像他的表现这般淡然,可撑开窄小甬道的肉棒却只是硬立着,岿然不动。 「唔...我以为你喜欢王尔德」弗朗兹深呼吸,弯腰去捡被秦翊失手摔落的书,第一次他失手了,又尝试了一次才捡起来。 「拜托...」 「有研究表明,高潮的边缘控制训练可以提升性生活的质量。」弗朗兹一本正经地说,搂着秦翊,低头安慰地亲了亲秦翊的肩膀。 「弗朗兹...」秦翊还在抱着侥幸撒娇。 弗朗兹望着面色潮红的秦翊,和煦地笑道:「既然那天你说我拥有你,那我是不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嗯...」 「那小麻雀继续读,好不好?」绿封皮的书被塞回秦翊绵软的手中。 吸了吸鼻子,秦翊用他颤抖的声线继续读道: 「啊!不论亲吻茉莉或拂去玉簪水仙的雨露 都不再带给人欢愉...」 摇椅再次晃动起来,伴随着按摩棒的嗡鸣声。 「啊...啊...」跨坐在弗朗兹身上的纤瘦人儿挺起腰,嘴中吐出的字句愈发混乱了。 石砖路上的鸽子被一阵脚步声惊动,扑腾着飞了两步,又若无其事地踱步回去。 推开玻璃门,走进狄米提奥的办公室,扑面而来啤酒香烟的浓重气味。 弗朗兹喃喃道:「被哈迪斯夺走爱女的丰饶女神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女儿,大地上的草木也因为她沉湎于悲伤中而枯败凋零。」 冥王哈迪斯爱上了珀耳塞福涅,于是在珀耳塞福涅某次和宁芙仙女们外出游玩时将她掳到了冥府,大地和丰收的女神狄蜜特在思念女儿的悲伤中令大地失去了生机,万物凋零,土地荒芜。 「什么?」大地和丰收的女神狄米提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过来。 「没什么」冥王弗朗兹轻描淡写道,「我想你一定也很担心秦翊,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他现在很安全。他需要一些时间康复,但他总会回到这里。」 「你他妈又是谁?」狄米提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的新姘头?他就这么玩消失?我有哪里对不起他吗?他这么躲着我——」 弗朗兹深吸一口气:「听着,秦翊不是有意的,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他现在状态还不稳定,需要休息。」 「我给他发的消息他都没回!他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吗?」 「他前几天一直在发烧,他很虚弱...」短暂的沉默过后,弗朗兹垂眸回答,「不过现在好多了,我想他整理好心情之后会回你消息的。」 原本剑拔弩张的怒气消散得如此之快,狄米提奥自己都感到惊讶,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答案。他坐回椅子上,原本抬高的声音也落了下来。 「我可以去看他吗?」 「当然,这是我的地址。实际上,我星期五必须离开伦敦两天,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还要麻烦伯恩先生你照顾秦翊。」 「呵呵,你其实是为着这个来的吧?」狄米提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你可以这么说。」 「还怪体贴的,换作是我,我可不会人其它男人碰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秦翊混到一起的,真是奇怪...」狄米提奥上下打量弗朗兹,这人身上一股子学究气,让他想起被中学教文学课的罗伊德夫人按着看莎士比亚的乏味日子,光是看着就困...也可能是他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他想他可能需要下楼买杯义式浓缩。 「要我说,你和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弗朗兹,幸会。」 「啊...我要下楼弄杯咖啡...一起吗?」狄米提奥揉着太阳穴站起来,「弗朗兹,说老实话,我这样的吉普赛人可以收留秦翊,但你不行。你们这样的人有太多顾虑,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家人孩子体面的工作吧?而秦翊,不管是他的非法身份,还是...」 想到了什么,狄米提奥自顾自地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那个天生的小魅魔,你满足得了吗?」 弗朗兹也笑笑,「最后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问他。」 狄米提奥心中窜起一股躁意,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原本狮子鬃毛一样蓬松柔顺的深棕色卷发被抓成了鸡窝头。 工作室楼下的咖啡馆不错,秦翊习惯在忙的时候点冰美式,不忙的时候点玛奇朵和拿铁,喜欢喝带冰块的水——这是弗朗兹那天从那个叫艾玛的咖啡师那打听到的消息。 甜甜圈(滴蜡) 纸盒子里躺着几个散发着香气的,刚出炉的甜甜圈,还温热着,撒着糖霜。秦翊眼睛亮了亮,转头看向弗朗兹:「是Maggie’s的甜甜圈!」 「特地问了你喜欢吃的口味」弗朗兹微笑「当然,我更期待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吃。」 这样的话弗朗兹隐晦地提了几次,秦翊只是低低「嗯」了一身,垂下的眼帘叼起一个奶油甜甜圈,爬到弗朗兹跟前,搭在他身上,把甜甜圈叼到他唇边。 他还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里,这样做只单纯的小狗就很好。 甜品的香味混合着秦翊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钻进弗朗兹鼻子,一双细白的腿跨在他身上,黑曜石般的眼睛迷离地望着他。 弗朗兹愣了片刻,张嘴咬住甜甜圈。糖霜在他舌尖融化。 秦翊就着弗朗兹的嘴,缠绵地吃掉了半个甜甜圈。柔软的唇瓣一次次似有若无地接触到弗朗兹。 弗朗兹吞下剩下的半个甜甜圈,按着秦翊的后脑勺亲了片刻,温声问他:「还吃吗?」 秦翊又叼来一个淋着巧克力釉面的甜甜圈,两人你一半我一半地把甜甜圈吃完,秦翊不知道扯动「长袍」上的哪处,纯白的布料落地,露出里面被他打扮得像个礼物的身体。 红色的精致绳结绕过胯骨,缠绕着向上,最后在脖子上绕了一个性感的圈。除此以外唯一的装饰在胯下,一条毛绒绒的尾巴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晃动。 这不是他买的,弗朗兹无可奈何地笑了。逃避整个世界的小麻雀,难得出门一趟,就为了买这个。 「叼好」,弗朗兹往秦翊嘴里又塞了一个甜甜圈,手勾红绳把秦翊向前一拽,秦翊就扑到了他身上。修长的手指向下摸到那条金红色尾巴的根部隐约的金属底座,向外拉了拉。 「唔...」怀里的秦翊仰起头,对上弗朗兹的脸。 「先把甜甜圈吃完」弗朗兹的声音柔和,像在劝小孩子睡觉,手却扔抓着金属底座,深深浅浅地抽插。 秦翊打开双腿方便弗朗兹的动作,囫囵把最后一个甜甜圈吃完,讨好地趴在弗朗兹身上,微红的一张脸讨好地看着他。 「弗朗兹...」弗朗兹的名字被他叫得缠绵入骨。 弗朗兹抚摸他的脸颊,「想让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秦翊转头示意卧室的方向,透过敞开的房门,隐约可以看见床上放着什么东西。 有时候,弗朗兹觉得,和秦翊的每场性爱都像是他的修行。在这个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全然信任的人身上,他可以做任何事,那是一种危险的权力。所以,他需要先驯服自己。 防风打火机被擦亮,先点燃了一只檀香线香,放在了床边的香插上;然后点燃了一只红色低温蜡烛,也被放在了床头柜上。 扯着秦翊身上的红绳,弗朗兹让他背对跪坐着,靠在自己身上。随着「啵」的一声,连接着毛绒尾巴的肛塞被突然拔出,秦翊呻吟了一声。 随即,拉珠被一颗一颗塞进去,每吞进去一颗,便有血红色的蜡泪滚落,凝固在秦翊小腹上,大腿内侧的皮肤上。柔嫩肌肤接触到灼热的蜡液时,秦翊浑身绷紧,发出一声呜咽。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秦翊的视线之内是这样一副淫靡景象:自己一丝不苟的身体,身上如斑驳血渍的点滴蜡泪,和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挂着晶莹液体的拉珠。 几滴蜡液恶劣地滴在他的敏感部位上,灼痛感让秦翊几乎跳起来,却因为被牢牢制住双手无法逃脱。 他叫喊出声。 又有蜡泪滴下,秦翊绷紧了大腿肌肉,咬唇忍耐着。那只修长的手按动拉珠末端的开关,五颗大小不一的珠子在甬道内齐齐震动,情欲席卷他的末梢神经,痛感即刻被翻转为快感。 「嗯嗯嗯...」 而那根淋满蜡液的粉色肉茎,像极了被浸过红色蜡封的名酒的瓶颈。 意乱情迷间,秦翊挣扎着想去够弗朗兹的唇,却被按在仅差咫尺的地方。他眼角挂着眼泪,怔怔的望着弗朗兹。 在弗朗兹的眼里,他看见了捕食者的破坏欲和照护者的隐忍。 被那双灰绿眼睛像看猎物一样看着,是秦翊最幸福的时候——如果就这么被吃掉就好了,秦翊总是这样想,如果可以被这样仁慈的捕猎者吃掉。 「弗朗兹,摧毁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秦翊的嘴微微张着,鼻尖翕动,像在索取一个吻。 「今天的安全词?」弗朗兹低头,在秦翊的颈侧吸吮出一个吻痕,鼻息喷在秦翊微烫的肌肤上,又带起一阵战栗。 秦翊轻轻笑了,下腹的蜡迹也跟着笑了起来。 「甜甜圈。」 今天的弗朗兹有些不一样。 当秦翊的大腿被抬起,被压在墙上承受弗朗兹的一次次顶撞时,他嘴唇微张,被情欲浸染的眼睛努力向上望去。 弗朗兹的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明晰,俯身吻上秦翊的眼睑。秦翊只能闭上眼,在黑暗中漂流,而弗朗兹是他唯一的锚。 「嗯...哈...」 肉体的碰撞声中,精巧的银链发出清脆声响,扫过布满点点腥红蜡泪的雪白胸脯,咬在秦翊乳尖上的铁夹也跟着晃动。被秦翊托起的大腿抖动着,有精浊顺着浑圆的臀瓣流下。 实际上,秦翊的整个人都在极致的快感中颤抖,脚趾蜷缩痉挛着。弗朗兹这几天的寸止训练显然是成效显着的,他的灵与肉交缠着,被弗朗兹一次次推上更高处。 「啊...啊...唔——」 贴在秦翊眼帘上的唇沿着鼻梁的曲线向下,咬住秦翊红肿的唇。弗朗兹的存在霸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嗯呜...唔...」秦翊陷落在弗朗兹唇齿的侵略中,喉咙发出轻轻的哼鸣。 「嗯?」弗朗兹抬起头。 「我...嗯...呼...我爱你...」 I love you。秦翊喘息着,声音低哑,弗朗兹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再次压下身,开始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胯下的肉刃更加猛烈地撞入秦翊的软烂的穴道。 折腾了大半夜,秦翊浑身黏黏糊糊地倒在了床上,小穴被灌得满满的,一按小肚子就有白色的液体从发红的穴口流出。那句安全词,他自然是从头到尾没有想过用上。 弗朗兹抱着秦翊,感受那高潮余韵中身体的轻轻抖颤。 情热褪去后,秦翊的理智回归,他对弗朗兹今天对他的有求必应隐约感到不安,往弗朗兹怀里又蹭了蹭。 弗朗兹亲了亲秦翊的头发,「怎么了,小麻雀?」 秦翊开口,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弗朗兹,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你这几天表现很好。」 「那...我有什么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吗?」 觉察出他的反常,弗朗兹稍加思考便想得出来缘由,便解释道: 「我需要出门两天,小麻雀在家乖乖等我好吗?」 秦翊顿时慌了,他可怜地问:「真的只有两天吗?」 「嗯,你就当是过了比较长的一天,我星期五走,星期天晚上就回来」弗朗兹安抚地亲亲秦翊,又补了一句,「星期天下午五点。」 月光下,秦翊睡熟了,呼吸均匀和缓。弗朗兹一只手臂搭在秦翊身上,在他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也爱你。」 秦翊所说的那句话也许只是情到浓时的一时兴起,他,却是极其认真的。 我觉得他很大方呢 在工作室干忙时候,两天是过得很快的,几杯黑咖啡,几根香烟,日升日落,睁眼闭眼就过去了。秦翊好像习惯在这种忙碌中埋藏自我的思绪,像这样安静,身边也无人陪伴的日子对他来说很陌生。 明明相处不过几天,秦翊好像习惯弗朗兹身上的味道了。他抬起袖子,嗅了嗅身上的睡衣。 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翊双臂抱住自己,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 属于弗朗兹的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大,袖子遮住半个手掌,秦翊却很喜欢这种宽松。 门把手发出转动的声音,让秦翊眼前一亮。跑到门口,撞上的却是狄米提奥那张带着青胡碴的脸。原本明亮的眼睛带着隐约血丝,眼睛底下还挂着黑眼圈。总是被他打理得蓬松光泽的棕色卷发也黯淡毛躁了。 见秦翊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狄米提奥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是你那位弗朗兹同意我过来的,我他妈又不是跟踪狂,别那么看我。」 「秦翊,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快两个星期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我消息。」狄米提奥走上前去搂秦翊的腰。 秦翊往后退了一步。狄米提奥皱了皱眉,还是把秦翊捞了过来。 「对不起...」秦翊说。 「你这个对不起说得轻松,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怎么算?」 「是我不好...」秦翊低下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没想到?!你但凡看过我发的消息!」狄米提奥箍住秦翊的手臂摇晃。 房间陷入寂静,只听得到呼吸声。 「对不起...」秦翊小声说,除此以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给我点时间好吗?」 「两年多的同居,你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吗?」深邃漂亮的蓝眼睛竟隐有泪意。狄米提奥低头去吻秦翊。 秦翊像受惊的小羊羔一样往后躲。 「连分手炮都不给我打吗?好无情」狄米提奥心里窝火,嘲讽道,「是谁这两年来一次次缠着我求肏的?现在扮什么贞节烈女。」 他把秦翊摔在沙发上,不顾秦翊的抗拒,开始掀他衣服。 虽然狄米提奥对自己奉行着开放关系,在外面还有别的相好,但他却任性地看不得其他人碰自己的小情人。因此,当看到秦翊身上别人留下的点点爱痕时,狄米提奥呼吸一滞。 「你还...真和那个老头搞在一起了...」他兀自笑了,「为什么,为什么?秦翊,起码解释一下吧?」 「狄米提奥,这两年我真的很感激你的收留」秦翊挣扎着坐起身,抓起被狄米提奥脱掉的上衣遮在身上,「对不起...这很难解释...我是个很差劲的人,我是和弗朗兹在一起了,我想对他一心一意。」 狄米提奥勾起秦翊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秦翊。秦翊一起偶尔也会露出一种他不懂的,落寞的神情,可却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悲伤。他见过秦翊的许多眼泪,但此刻未落一滴眼泪,死气沉沉的秦翊,却更惊心动魄。 「你的弗朗兹不是这么想的吧?他估计不到我出现在这里可以对你做什么吗?我觉得他很大方呢。」狄米提奥在秦翊耳边低喃,手摩挲着秦翊的腰臀。狄米提奥的手探进秦翊衣服里,触摸到那被挑逗得情动,却紧绷着忍耐的胴体。 秦翊扯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如果想让我这么做的话,我也会听他话的。」 「操,秦翊你就是说来故意气我的是吧?」狄米提奥放开他,气乎乎地说。 「是我不应该接近你,是我对不起你,狄米提奥...那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感情。」 「这原本就是很不公平的交易,我一无所有,能做的只有一味索取」秦翊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又继续道,「可惜我现在连唯一能为你做的事都做不到了,你是应该恨我啊...」 「别说那种没意义的胡话」狄米提奥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他的过去随着薛茂的死坍塌了,他水性杨花,他懦弱胆小,他并没有任何借口可找,他只想永远活在弗朗兹为他敞开的这个小小空间里。秦翊最终还是忍不住,泪水缓缓落下,「我没事,我只是一个胆小的逃兵。」 秦翊最后还是将时装秀after party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狄米提奥。 听着秦翊断断续续,有些混乱不清的描述,狄米提奥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对狄米提奥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从小遇到最黑暗的事情不过兄弟会里勾心斗角的他不敢想像,秦翊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狱中长大的。狄米提奥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秦翊会突然迷恋上弗朗兹,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身上有种照护者的气质。 他甚至开始有点感激弗朗兹,因为他疑心,如果秦翊没有遇到弗朗兹,自己就永远见不到眼前的人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狄米提奥低头,没事找事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工作室的大家都很挂念你。」 「…」秦翊没有回答。 「抛去感情和性,我还是很需要你,秦翊,你记得自己说过的野心吧?」 说罢,狄米提奥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秦翊的头,扔下个旅行包就转身离开了。 星期日的下午。 秦翊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望着天花板。床头的老式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他一分一秒地计算着。弗朗兹说今晚五点前会回家,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大门仍然静悄悄。 期望落空的失望让他心中焖堵的谎,但又忍不住担心,弗朗兹不应该食言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说到意外...秦翊心中就更害怕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无人的客厅。赤脚踩在木制地板上,一双细腿在宽大的衣服里荡着。 「秦翊,不要吓自己」,他自言自语,蹙眉闭了闭眼,「一定只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怎么可能再出什么车祸...」 窗外有车子驶过的声音。 可越这么说,秦翊脑海中越是浮现出倒在血泊中的一个人影,只是这次那张脸变成了弗朗兹。他双手抱头使劲摇了摇。 六点整,天色渐暗,窗外的路灯已经亮起,偶尔有车辆驶过楼下马路,秦翊的心就提起来一些;但那扇大门紧闭,迟迟没有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