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 第1章初遇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前线战争打得火热,大部分中国早已经沦陷了,上海却依然纸醉金迷着。 租界还保持着特殊的地位,秩序依然依靠英美法意的驻兵维持,酒吧与舞场照旧灯红酒绿。 今天,两群驻兵又为了各种无谓的因由在舞厅冲突争斗,还开了枪。 这些在周曼华眼中都见怪不怪,因为她是百乐门的舞女,不算是最红的, 因为她们舞厅里还有个比她更妖娆的陈曼丽。 不过周曼华是读洋书毕业的,会英语,所以很受洋鬼子们的青睐,赚的也都是美金为主,生活无忧。 舞厅因为美国大兵与意大利士兵冲突起哄,被武装的巡捕拥在门口,生意是做不成了。 于是,周曼华随便应酬了一下王行长后,就打算溜回家休息。 午夜的马路很静,行人已经绝迹了。 周曼华叫的车子因为打斗停在了较远的街口,她穿上外套,踩着高跟鞋,曼妙的走在马路上。 横穿过马路的时候,在路角被一个声音叫住:‘嘿,那个美丽的女人,能帮帮我吗?’ 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官,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条腿卷着,另一条大长腿伸着在地面上,小腿上还在流着血。 周曼华停步,回头冷静地看着他,“怎么?” “可以帮我叫一辆汽车么?”他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变得虚弱。 周曼华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受伤了么?还能自己走吗?” 大兵靠着墙挣扎着尝试单脚站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周曼华瞟了一眼他沾着血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浅色外套和旗袍,没有靠近的意思。 大兵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不禁低头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微翘的嘴角也很迷人。 要是普通的女人们看了,怕是会失去理智,但是他面前的是周曼华,多少男人一掷千金想睡到的女人。在她的心里,男人都是一样的,好看不好看,在床上都是野兽。男人的脑子里,除了性,还能有什么?! “你就在这等着,我去找人!” 看着周曼华体态轻盈如风,旗袍下的细腰丰臀,伟德 (White)的眼神被牢牢的吸引着,一直追随到看不到那个漂亮的背影。 周曼华本想回舞厅打个电话,但因为里面还在冲突起哄,根本进不去。 那时街上的店也都关门了,周曼华踩着高跟鞋,一边抱怨着, 一边去找自己叫的车子,然后去大兵那里找他。 司机扶他上车,他竟然很自然的坐到了周曼华身边, 周曼华急忙移开:‘你别碰我,我的衣服都是刚定做的。’ 伟德浅笑着说:‘谢谢你的帮忙。衣服要是弄脏了,我陪你十套,如何?这样可以吗,我一个人不方便,你陪我可以吗?条件你说了算。’ 伟德当然猜到了周曼华的身份,毕竟哪个良家妇女会在半夜出没在布满舞厅,酒吧的大街上。 ‘美金吗?’ 周曼华问道。 美金保值。 伟德点头答应,并慷慨的拿出一些美钞递到周曼华手中。 “去哪家医院?” “不,”伟德对车夫说:“到静安寺路去。” ‘那里好像没有医院!’周曼华说道。 ‘我朋友的诊所在那里。’伟德回答道。 ‘你这是枪伤吧?’ “是。”伟德说:“混蛋加笨蛋意大利士兵的手枪走火打伤的。” “你是不是人缘不太好,都没有人陪你离开吗?” “没有。”他说:“里面的美国大兵人数太少了,多走一个就更吃亏了。” 周曼华被气笑了,‘幼稚,打架比命重要吗?愚蠢的男人!’ ‘你笑起来很美!’ 伟德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周曼华扭过头去,男人的赞美是最廉价的东西,老娘才不会上当。 到了静安寺路,伟德指挥司机停在一个别墅前面,付了车钱。 大手搭在周曼华的肩膀上下车。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周曼华没拒绝他。 他走了几步,踉跄了一下,将大半个身体靠在周曼华身上。 周曼华能感受到伟德结实的胸肌和扎实有力的手臂,男人偏高的体温让周曼华有些口干。 他进了别墅,走拿钥匙开门,周曼华看到“外科专家伟德医师诊所”的牌子。 他们进门,打开电灯,果然是一个整洁的外科医生诊所,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周曼华挑眉看着受伤坐下的大兵,‘你不会就是伟德医师吧!’ 039;我就喜欢即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没错,我就是!039;他说着拿出香烟,并且递了一支给周曼华。修长的手指拿出火柴,优雅的擦着,点燃嘴角叼着的烟,然后将火柴递向周曼华。 周曼华没有接近,火柴慢慢在伟德手指间燃尽,他轻轻的松开漂亮的手指,就快燃尽的火柴掉在地上,冒出了一缕微弱的白烟。 伟德将火柴盒递给了周曼华。 ‘为什么不用打火机?’周曼华接过火柴盒问道。 ‘喜欢看着火柴燃尽的感觉.....有种一边发光一边死去的两极化悲哀。’ 周曼华擦着火柴,点了烟,吸了一口,口红在烟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伟德眼色深了又深的看着周曼华。 他迅速抽完了手上的烟,说道:“现在我要给自己做这个小手术,你怕血吗?’ 曾经很怕,但是躲在衣柜中目睹了母亲被日本人拖出家门,父亲上去阻止被一刀刺死后,就不怕了。 周曼华摇了摇头,伟德察觉到她片刻的走神。 他说着单腿站起来,带周曼华走进诊室,两人换上了挂在壁上的白大褂,一同洗手,又消了毒。 伟德细心的教周曼华给外科用具消毒,然后他剪开了裤腿,用火酒冲洗伤口,冷静的给自己打麻药针。 他的双手竟然没有一丝的颤抖,非常的稳定。 ‘把那边的灯拿来照着我的伤口。’ 伟德看着小腿上狰狞的伤口,仿佛是在看着别人的伤口一样,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实在令周曼华惊叹。 原来当人看惯了生死,生死就再没有那么的恐怖了。 第2章走投无路 他借着灯光检查了一会,“子弹斜着进去,不深。取出来就好。” 周曼华看着伟德年轻英俊的轮廓, 此刻的眼神冷静得有些不真实。伟德没听到任何回应,侧头看向拿着台灯走神的周曼华,她有着东方女性独有的美丽乌黑瞳孔。 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诱惑着伟德不禁慢慢靠近,四目交汇,双方的眼神都像是陷入了对方瞳孔的漩涡般,难以自拔。 伟德微凉的唇碰触到一抹娇嫩甘甜,让他不禁沉迷。 他尝试将身体贴得更近些,被一个硬东西硌了一下。周曼华手中的台灯抖了一下,她清醒过来,很快的推开了他,‘你还是专心的做那你的手术吧。’ 真是个不易得手的女人,今天不是出手的时候, 伟德对追女人从来自信,他拉开距离,拿起刀切开自己的伤口,然后迅速的用钳子钳出了子弹,周曼华看着他用药膏敷在布上,开始包扎伤口。 周曼华手中的台灯始终稳定的照着伤口,眼神和灯光都没有任何的摇曳,专注,冷漠。 伟德想如果她不是学医的,那她就是冷血,或者已经看淡了生死。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花一样的年华,就经历了太多。 也对,战争永远是残酷的,能在日本占领下生存下来,对于中国人来说,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事情总算完毕了,伟德半撑着身子在手术榻上休息,他的面色在灯光下显得越发苍白。微湿的褐色发丝垂下,挡住了部分玻璃球般的眼睛,瞳孔绿绿蓝蓝的,像一只波斯猫。 ‘给我点一支烟,可以吗?’ 伟德轻轻地要求到。 周曼华放下台灯,去挂在墙上的外套中拿出那包纸烟,她抽出一支烟,放入伟德嘴里,为他点着。 ‘我可以离开了吗?’ 周曼华平淡地问道。 ‘我需要人照顾,看来你要留下来。如果明早有人发现我死了,你就会被宪兵抓走。你这么漂亮,被他们捉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哼!我留下,你要是死了,我就会没事吗?!’ ‘你留下照顾我,我保证不死!’ 伟德笑着说道。 周曼华脱下白大褂,决定离开。 ‘留下吧,现在不会有车的。而且大街上也不安全。’ 的确,深夜独行的风险的确太大了。 周曼华有些累了,她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成为了刑具,‘这里还有地方可以休息吗?’ ‘楼上有个卧室。’ 周曼华点头准备上楼,‘哎,能扶我上去吗,我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周曼华想了想,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走过去。伟德大手拢着她的肩膀,本想低头嗅嗅她的香气,却在看到周曼华染着红指甲的白皙小巧脚趾时,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 两人艰难的来到二楼卧室,周曼华打开卧室门,看到只有一张大床。 她将沉重的伟德几乎是扔在了床上,自己走到另一边,背对着伟德躺下,然后呼呼的睡去了。 第二天,周曼华被阳光刺醒。 一只结实沉重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身后那个肌肉结实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她感觉后腰很明显的被一只粗大的器官抵着。 周曼华推开那只胳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想要离开。 ‘做个交易吧!’ 身后传来男人刚起床暗哑的声音。 周曼华回头看向伟德,阳光下,他的眼睛如湖水般绿,很迷人。 ‘以后,都来陪我,价钱你开。’ ‘我考虑一下吧!’ 周曼华说道。 毕竟,在舞厅,陪不陪睡,她还是能自己说了算的。答应了伟德的话,就等于是他的全职情妇了。 周曼华离开了别墅,回家补了一大觉后,到了很晚,才慢悠悠的去上班。 毕竟自己有本钱迟到。经理也不敢说她。 一踏进百乐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头,女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化妆间惊慌地交头接耳着。 周曼华拉住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女孩问了一下,‘陈曼丽刚刚被几个日本人叫过去跳舞,她不愿意,结果被他们打了,然后就拖进了房间......现在还没出来呢,里面~里面传出的声音太恐怖了。他们说几个日本人围着陈曼丽轮番的折磨着呢!’ 周曼华呆着了,日本人是越来越猖狂了,之前被舞女们拒绝时,他们只是骂几句,最多是扇几巴掌,今天....... 跟着,外面是一阵躁乱的声音,有人说日本人已经离开了。 周曼华跟着女孩子们走出大厅,经理哭丧着脸从房间走出来。‘怎么样?’ 有人问道? ‘就剩一口气了,估计不行了。’ 那天的百乐门愁云惨雾,陈曼丽扭曲的赤裸身躯,脖子上的一圈皮带血印,地板上带着体液和血迹的空酒瓶..... 这一切都在周曼华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并且和自己母亲被侮辱杀死的画面重迭在一起,她颤抖的手拿起手包,不知道是怎么就出现在了伟德的诊所别墅门前。 冰冷的手指按动了黑色的门铃,伟德正在和几个朋友喝酒。 大门打开,他就看到昨天那个镇定冰冷的漂亮女子,浑身不能自控的抖动着,跌跌撞撞的倒在了自己怀中。 ‘我答应你!’ 破碎的声音从周曼华冰冷的嘴唇中挤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伟德搂紧周曼华问道。 ‘日本人,他们杀了陈曼丽,杀了我的父母,我不想死在他们的手上。他们是嗜血的魔鬼.......母亲是在我的手臂里断气的,她浑身是血,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喉咙发出咯咯的恐怖声音.......多少个夜,我都无法入眠,无法忘记那一幕。今天,今天,陈曼丽的眼睛也是这样的........’ 周曼华情绪渐渐失控,跌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泣不成声,呼吸开始困难。 伟德迅速的转身进入诊室,拿出了一只针剂,快速的注射进周曼华的手臂。 渐渐,别墅安静了下来。 第3章难以承受的快感~高H 再次醒来, 周曼华还是背对着伟德, 背脊还是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男人精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想换个姿势平躺。 身后的男人低哼了一声,将她的身体一把带进自己的怀中。 周曼华有些懵懂的抬头看向男人, 入目是冷白脖颈间棱角分明的性感喉结, 顺着看上去,是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掠过微薄的唇,周曼华对上一双含着欲色泛绿的眼眸,仿佛是一汪潭水暗潮汹涌,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的目光还有些雾霭蒙蒙的迷离, 白瓷般脸上晕出些药物还没散尽的绯红,东方的深色瞳孔对于伟德来说,是永远逃不过的死穴,他永远为之疯狂。 还有中国女子才有的乌黑带着绸缎光泽的长发,伟德脑补着几缕长发垂在乳白胸脯上摇曳的美景。 伟德吻上周曼华微张的红唇, 周曼华的瞳孔微缩了一下,头颈微微的向后退了些许。 伟德停下里,凝视着周曼华,眼神似乎在等待着周曼华的决定。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被包养,就不该再矫情。 挑逗男人,周曼华是很懂得的。 她轻吻了他微凉的嘴唇,娇媚的微笑了一下,轻轻推开伟德。 曼妙的下床,扭动盈盈一握的腰身走到窗边,展开纤细的手臂拉开厚重的窗帘,留下轻薄的纱帘。 她身姿婀娜,在转身的瞬间,一头如瀑的长发随之灵动飞舞,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了这一刻。 修长的手指开始一粒一粒的解开颈间,胸侧的盘扣。缓缓的脱去旗袍,露出黑色的性感内衣。 旗袍落在地上,周曼华垫着脚尖从地上散落的旗袍中走向伟德,风情万种。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伟德,也看得血液沸腾到顶点。 伟德跪坐起身,伸出宽大的手掌,周曼华轻触他的手指, 伟德将她往怀里狠狠的一带。 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 周曼华感觉到伟德烫灼的体温,他胯下的粗大已经死死的顶在周曼华的腿间。 伟德已经失去了耐性和理智, 用力扯掉周曼华的底裤。 死洋人就是没有情趣,周曼华当然也在心痛自己的舶来品底裤。 伟德脱掉睡裤,他一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穿底裤。 那条擎天柱迫不及待的弹出来。 伟德亲吻着周曼华,大手动情的抬起她的下颚,诺大的舌头毫无保留的席卷进周曼华的嘴中,周曼华尝试着用小巧舌头夺回一些空间,却被伟德牢牢的吸住。 周曼华被高大的身躯禁锢在身下,不禁娇喘连连。 伟德感觉性器涨到快要炸裂一般。 这个娇小美丽的身躯让他骨醉神飞,为之癫狂。 他手握着滚烫贲张的巨物,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欲火,在周曼华的细缝中上下蹭了几下。 周曼华被烫的激灵了一下,身体的抖动让伟德扯了一下嘴角,他心中暗想:‘哪有我伟德满足不了的女人!’ 在周曼华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时,一阵剧痛似乎要撕裂她的身体。 尺寸惊人的性器抵开娇嫩狭窄的粉苞,将将只挤进去了个龟头。 伟德完全没有料到,口中低呼:‘天哪,好紧!’ 周曼华翻了一下白眼,舞女就一定被很多人睡过吗? 凭着过人的姿色和一个经验丰富的出色妈咪,周曼华自然懂得要吊高来买才值钱。 她眼中带着泪看向伟德,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伟德进退两难。 伟德不情愿的退了出来,耐着性子,轻吻周曼华的耳朵,白皙的颈部, 舌尖在粉粉的乳头上环绕,含着嘴中吸吮,大手抚摸挑逗着小肉缝间的肉核,周曼华开始有源源不断的淫水流出。 伟德俯身到周曼华的大腿间,伸出舌头舔舐着肉核,取悦着周曼华。 疼痛得以缓解,一抹湿润温热安抚着她的下体。 伟德将舌头慢慢的探入穴内,诺大的舌头给了周曼华极大的刺激快感,她开始不住的呻吟起来。 伟德的舌头在粉穴内进进出出着,他高耸翘起的鼻子在肉核上滑来滑去,周曼华感觉到阵阵瘙痒难耐。 他的舌头狡猾的大力滑过肉核,灵活修长的军医手指滑入小穴。 周曼华感受着双重的刺激,阴蒂被湿滑的舌头纠缠着,伟德的手指在嫩肉中探索,一开始只是中指,之后加入食指,两指在嫩肉中快速抽插,扣弄着敏感点,舌头也加快着摆动的速度,吸吮舔咬令周曼华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一阵电流冲击过身体,小穴剧烈的抽搐着,她高潮了。 伟德留恋的看了一眼粉粉红红的媚穴,的确是很紧很魅惑。 他看着周曼华满脸泛着情欲后的红潮,吻上她带着微微齿痕的红唇, 将柔软的身躯覆压在肌肉紧实的身躯下,单手紧紧按住她的双手在头顶。 周曼华骤然警醒,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惧怕,她望着伟德微微摇头,要说的哀求被堵在嘴里。 伟德已经忍耐到来极限, 强壮的大腿膝盖挡住了周曼华想加紧的双腿。 单手握着傲人的阳物寸寸深入,直到几乎齐根没入,伟德仰头发出一声终极的舒爽喟叹。 周曼华被痛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大口气的呼吸着。伟德松开扣住她的手,轻抚她的脸:‘宝贝,你总要适应我的,我们还要相处很长的时间呢,不是吗?’ 伟德没有动,他轻吻按摩着周曼华,为她拂去额头的汗,‘我慢些,我可以试着动一下吗?’ 在两条精壮手臂间的周曼华微微的点头,伟德轻轻的退出一些,在缓缓的推进, 眼泪从周曼华漂亮的眼中流出来。 伟德舔去眼泪,有些不甘在曼华耳边的问道:‘要停下来吗?’ 疼痛和炽热是如此的真实,但是随着淫液的增多,身体似乎同样渴望着快感,周曼华伸手环抱住了伟德。 得到了周曼华的首肯, 伟德大双手扣住周曼华的腰, 一下一下嵌入她的身体, 粉红变成艳红色,滚烫灼热贯穿着她的身体, 挂在伟德臂弯的两条白皙均匀的腿,开始颤抖,痉挛, 哆嗦着。 伟德抱起周曼华, 两团雪乳紧贴着肌肉结实的胸膛, 两颗红豆硬硬的蹭着伟德,伟德狠下心,蛮干了十几下, 头皮阵阵发麻, 几闪白光划过, 一股热流喷发而出的同时,肩膀被周曼华一口咬住,痛感增加了舒爽的真实感,他随着高潮韵动了数次,才缓缓的退出了周曼华的身体。 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像是在守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第4章玉势~微微H 早上起床,朱曼华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旗袍,银色的扣子,银色的薄底皮鞋,头上戴着,珍珠镶嵌的花,外边穿的深绿色的短大衣。 她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小口吃着面包,无线电里播放着美丽的音乐,朱曼华的眼神穿透过在阳光下跳舞的微尘,投射向对面的男人。 洋人的五官立体,他的眼窝是如此的深邃,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水滴型的人中下, 是饱满的唇,还有她昨晚轻轻咬过的下巴。 不得不说, 他是个标准的西方美男子。 不过,朱曼华竟然有些嫌弃他。 因为她心中的唯一美男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是一位教师, 他每天都会送朱曼华和弟弟去学校。 父亲在中国人里算是身材高大的, 他的衣着从来都是朴素的,但是很干净。 藏蓝色的长衫里配搭上笔直的西裤, 立领里露出内衣白色的边沿,脚上的皮鞋永远不染纤尘。 他总是会微笑着和所有人点头打招呼,他的笑是那么的儒雅,温柔, 迷人.....。 他将所有的专注都给了母亲,自己和弟弟。 最后也因为救心爱的妻子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下。 伟德站起来,在朱曼华半满的杯子里填满咖啡,然后弯身亲吻她的额头。 ‘亲爱的,我今天没有病人,你想去那里玩吗?’ ‘我以前一个同学的丈夫开了一家古董店,一直要约我去聚聚。’朱曼华漫不经心的说。 ‘我可以去吗,我很喜欢东方的古董。’伟德兴致勃勃的样子让朱曼华不忍拒绝。 临出门时,朱曼华面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镜子里出现了身穿驼色风衣的伟德,他里面穿了西装,神采奕奕的样子。 出门后,他拖起朱曼华的手,走到别墅门口等车。 秋晨清风,还不至于寒气侵人。朱曼华只是轻轻抖了一下,伟德就上前环抱着她,‘会不会有些冷,你穿得有些少。’ 他知道女人最爱美的, 所以不愿意穿得臃肿,‘或许,我真的该考虑一下购买一辆汽车。’ 古董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国古董,靠墙的博古架上有瓷器和玉器。这些伟德并不懂,他只是觉得瓷器上的花纹很好看,色彩很典雅。 伟德转身,在角落的一个透明的玻璃展示柜里看到了一件引人入胜的古董,那是一个碧玉雕刻成的男性性器,他的眼睛闪过异样的光彩,对于他来讲,他认识的中国古代是一个受礼教束缚的年代,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他偷偷的拉住周曼华,指着那个玉器问道:‘这是中国的古董吗?’ 周曼华微笑着告诉他:‘这个东西是中国的古董,叫玉势。在很多明代的艳情小说,春宫图中都会出现。’ 伟德嘴角流露出薄薄的坏笑:‘是你们中国古代夫妻在睡房中的小玩具,对吧?’ 周曼华点头说:‘算是吧,不过远古的时候应该还和宗教有些关系。’ 他们说着,周曼华的同学走过来,眼里含着顽皮的微笑,她拿出那个古董,轻轻地放进伟德的手中。细腻的玉质,冰凉的触感,伟德竟然瞬间就想要拥有它。 从古董店走出来,伟德拉着周曼华说:‘亲爱的,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叫旁边的西餐厅给我们送中午饭过来。’ 周曼华一面信步向前走,一面带着笑说:‘不是说好了要狂舞,豪赌通宵的吗?’ 但是伟德现在的确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宝贝,现在还很早,我们可以在家吃了午饭,休息后,八点钟再去吃晚饭,九点钟开始狂舞,到午夜再去豪赌都还来得及。’ 周曼华翻了一下白眼,瞟了一眼伟德手中捧着的盒子。 伟德咧嘴笑着说:‘是的,我真的很想试试这个古董玩具。’ 周曼华看了一眼对面的咖啡馆,轻轻地说道:‘起码让我喝一杯咖啡,吃一些面包再回去可以吗?我们喝咖啡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讲一讲中国文化里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 周曼华端起面前的英国茶,看着茶杯里的波纹说:‘中国的色情文化其实从很早就开始了,但是真正的蓬勃是在明晚期和清朝,那时候艳情小说和春宫图都非常的盛行。’ 正午的阳光下,伟德玻璃球一般的眼珠溢出一丝惊讶:‘我一直认为中国是个固守礼教的封闭国家,就像是中东的穆斯林或者严守规矩的修道者一样。’ ‘你是对的,但是那只是中国的一部分,人类都是有欲望的。 我们的圣人孟子就曾说过~“食色性也,这些其实都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和欲望罢了。’ 侍者端上了面包和麦片,她的话被打断了。 伟德心中庆幸着和自己一起的女人不止有美貌和诱人的身体,还有非常有趣的灵魂。 周曼华幽雅地吃着,伟德抽起烟, 吐出的烟在空中蜿蜒,增加了两人间的迷蒙,让这个美得仿若百合花般的女人更加的神秘而诱惑。 伟德耐着性子看着周曼华吃完,拉着她走出了咖啡馆等车。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需要买辆Ford. 汽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伟德将盒子塞进周曼华怀中,抱起她跑上二楼, 轻轻踢开门走进去。 伟德将周曼华放倒在床上, 着急的去解旗袍的口子, 盘扣都是死紧的,伟德彻底失去了耐性,他决定直奔主题,想要撩高旗袍,可是紧身旗袍真的很窄很贴身。 一双做惯手术,在战地急救室能徒手撕开纱布的大手,扯着旗袍的前后两片布料,周曼华耳听‘嘶啦’一声,锦缎应声而裂。她的心跟着痛了一下,这是这个猴急洋鬼子毁掉的第二件旗袍了~真可恶。 周曼华还没来得及腹诽够,自己的大腿已经被分开,随着伟德的拉扯,阵阵凉意袭来。 周曼华阻止了他,她抬起身子,擦着丹蔻的手指捧起伟德的脸,他的下颌有着锐利的性感线条。 她声音带着些渺渺,轻轻地用英语说道:‘take your time. 慢慢来。中国有本经书主张九浅一深法,是最精妙的,其乐无穷呢。’ 跟着,她将两脚向上屈起,带着伟德俯卧在她两条白玉般细腻的大腿之间,从浅浅的唇吻开始,慢慢的将舌头伸进伟德的嘴中,她吮吸他的舌头,两人的舌头发出啧啧的水声,口中的津液丝滑流动于舌尖,从一端到另一端。 周曼华的手引导着伟德的手指抚摸按摩她的充血变硬的阴蒂,她将舌尖伸进伟德的耳洞,呼气耳语道:‘用你强壮的手掌轻轻拍打这里,像是在玩弄,又像是在善意的惩罚。嗯~’ 伟德从来没有试过这样造爱,他感觉被引导,被魅惑,被驱使着进入如痴如狂的状态。 第5章骨醉神迷~H 伟德的大手轻拍着周曼丽的私处,一股股的温热腻滑打湿了他的手指,指腹忽深忽浅的陷入缝隙间,带出了割舍不断的银丝。啪啪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伴着周曼华从舌吻间溢出的呻吟声,让欲望膨胀到巅峰。 周曼华的手顺着伟德的身体而下,隔着裤子的布料轻轻搓揉了他几下,已经如铁般坚硬。 她解开他的皮带,拉开拉链,释放出青筋暴起的赤红。 伟德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哼。 周曼丽抓起他的手,举到自己面前,将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逐根放进口中舔干净,然后带着些嘲讽问道:‘是用你自己的,还是用你买回来的玩具。’ 伟德连裤子都没有脱,已经抵住了她的腿心。 周曼丽夹紧大腿,娇媚的看着男人,用嘴型提醒道:‘九浅一深。’ 伟德的喉咙剧烈的滚动了几下, 缓缓的推入小半,软肉从三面裹挟而来,冠状沟刮擦着褶皱,伟德发现这些细节是只有在缓慢中才能感受到的妙处。 深深浅浅,开开合合,液体在来回的流动,打湿了两人的大腿根。 周曼华柔和白皙的面颊已经泛起了红潮, 一对雪乳变得挺拔起来, 脸上出了层薄薄的汗,娇吟的声音也开始带些难耐的渴望和沙哑。 她的身体摇摆着,每次伟德抽离时,她都会贪恋的跟上,尝试着纠缠。 伟德扯起嘴角笑了笑,大手扣住她的细腰,微微抬起,狠狠的全根没入,将自己死死的嵌入最深处。随着一声高亢的叫声,周曼华昂起了脖子,反弓起背部,喉咙发出一声深深的似极痛又似极乐的深长叹息。 伟德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大开大合蛮干,他被刺激到了极致。他爱疯了这个中国女人的身体, 丝绸般的肌肤,白腻如玉,她的肌肤上完全看不到汗毛,不像西方的大部分女人有着粗壮刮手的体毛。 她娇小柔软,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猫咪,被托在掌心,嗲声嗲气的嘶叫着。 周曼华被火热的贯穿烧得骨醉神迷,双腿不觉钩住了伟德精壮的腰,迷迷糊糊中凝神看向他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斥着雄性的张扬。 他要征服自己?! 他想听她用美好而破碎的声音讨饶! 他也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扫描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当他捕捉到满足,渴求,享受时,他开始急而迅猛地填满每一丝空间,将自己所有的热烈都塞进周曼华体内,膨胀,沸腾,然后放肆地爆发。 在他沉入贤者之前,看见周曼华微红的眼尾犹如落霞般的凄美,他醉了......。 再次踏足舞厅,周曼华心中有了莫名的寥落,陈曼丽就这样死了,旧梦破碎, 故人逝去。 百乐门彩色磨砂玻璃铺成的玻璃舞池依然绚烂,但在周曼华眼中, 这个舞池从来都是验证自己沉沦的墓碑。 两个漂亮又才华洋溢的女人同为百乐门的舞女,受生活所迫涂上艳丽的口红,一个挂上了妩媚的笑容,将头发烫成最时髦的款式。 另一个则刻意的隐藏起自己的美丽,周曼华不想出风头,她只求够钱养活自己和弟弟。 终有一天她会攒够一笔钱,带着弟弟去香港或者国外完成学业。 毕竟,她的血液中有父亲遗传的文人傲骨。 经理多次暗示她剪去长发,毕竟短发,烫发才是现下大上海最流行的,她都微笑着说考虑一下。 那是她最后的坚持。 昏暗的台灯下,满屋月光,母亲将发髻松开,对着镜子优雅的梳理着柔腻乌亮的长发。父亲会站到她的身后,接过母亲手中的梳子,用手轻撩起头发,从上到下慢慢的梳理抚摸。 两人柔声细语的谈笑,四目在镜中相投,绵长的深情蔓延..... 这一幕经常会出现在周曼华的梦里, 时常还伴随着山上的晨曦,湖底的星月,都是父亲种在她心中的浪漫种子,中国人的浪漫,悠长隽永。 舞台上的歌女唱起了欢快的歌,男人们牵着舞伴兴奋的离开座位。 伟德下午打电话订下了两样物件,一件正穿在周曼华的身上,是件闪亮的淡蓝色晚礼服。 另一件是一辆崭新的Ford 小汽车。 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军官能负担得起的,证明了伟德并非是普通美国家庭的孩子。周曼华没有问,因为她只是他的金丝雀而已。 今晚的周曼华格外的迷人,柔和的面颊,秀美的眉毛,配上盘在脑后乌黑柔腻的头发。 嘴唇擦过淡淡的口红,穿着西洋女子的晚礼服。 韦德带着她踏入百乐门的瞬间就发现,周围许多男子的视线都投向了他们。他自豪的抬起下颌,看看我的女人是多么的耀眼。 跳过几曲舞之后,两人回到座位,喝着咖啡和香槟。 期间,一位身穿三件套西装的中国男士走过来,邀请周曼华跳舞。 周曼华对着男士微笑,向伟德介绍:‘这位是王先生~上海汇丰银行襄理。’ 伟德说:‘我认识的。’ 两人礼貌的握手。 音乐开始了,王士铭迈着优雅的舞步带着周曼华远离了伟德。 ‘我听说你没有再来百乐门,是因为被陈曼丽的事情吓坏了吗?’王士铭温暖的手托在周曼华的腰后问道。 周曼华点头。 她最初对王经理有好感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王经理的身上,能看到些许父亲的影子,他是一个儒雅温和的富有中国男人。 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他并不好色,来百乐门是为了维系关系网和谈生意。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喜欢自己。 他甚至提出过让她离开百乐门跟着自己。 周曼华没有答应,因为王家出名家规严谨,而且的夫人背景强大,家族还和青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 ‘你跟了伟德,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周曼华摇头:‘我并不在乎,他能给我安全和金钱就足够了。不是吗?’ 王士铭迷人的笑着,‘你还是你。他可是美国钢铁大王的小儿子。跟着战舰才到了没多久,所以很多人还不认识他。他是我们银行的大客户呢。’ 的确是个顶大的消息,不过周曼华告诉自己,她和伟德,只是露水情缘,贪念会让人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和痛苦。 这点他从王士铭和他侄子身上已经受过了沉重的打击。 不过,伟德的富有的确可能会促成自己带弟弟留学的计划,或许,在分手的时候,伟德会念着情谊,给自己一笔可观的分手费用。 第6章前戏~高H 两人沉默了片刻,王士铭握着周曼华的手指微辐的摩擦了几下。平淡的说:‘过些日子,我可能会去香港的汇丰分行。现在的局势越发的紧张了。’他说完,眉梢笼罩起微不可察的期盼,‘我会是一个人去。’ 周曼华清楚他的暗示,但是没有接话。 ‘夜深了,我要回去了。陪我到门口。好吗?’ 音乐结束了,他并没有移开停留在周曼华腰部的手。 两人走向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等待,王士铭侧身看向周曼华,‘你知道哪里能找到我的。’ 周曼华缓慢地说了声:‘谢谢!’ 轿车缓缓的驶离,消失在暗夜中。 周曼华没有穿外套,有些冷,她用手臂抱紧自己。 一件温暖的外套将她拢住,她也落入了一个宽广的胸怀中。 ‘不冷吗?’ 伟德的眼神投向暗夜的街巷中。 ‘嗯。我们回去跳舞吧。’ 周曼华提高声音愉快的说。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爱惨了你。’ 爱~是一个很深重的字,是一个周曼华不愿提及的字。 ‘他在我第一晚来百乐门的时候,帮助过我。仅此而已。’周曼华收起焦虑,露出愉快的笑容,这是一个舞女的基本素质,她拉着伟德回到了舞池。 悠扬的爵士乐响起,两人跳起了优雅的慢狐步。 伟德身形高挑,笔直修长的双腿很适合跳这种舞。他带着周曼华流畅的在场中滑动。 脚尖轻点地面,旋转、侧身,大长腿潇洒自如的伸展收回,动作优雅得像美国电影里走出的贵族。 随着舞步的加快,他额头的薄汗打湿了他棕褐色的碎发, 他的头发有着自然好看的自来卷。 灯光下,他露出开朗的迷人笑容,五官立体英俊,洁白的牙齿泛着光。 他开始将身体更加贴近周曼华,大手用力的按住她的后腰,长腿穿过她的腿间,逼着两人的下体紧贴。 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更显娇小。 很快,伟德炽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周曼华被他硌了几下,微微的含笑摇头。 伟德低头耳语:‘我们回家吧,我有些~ 难受!’ 汽车在荒芜的街道飞速呼啸而过,引擎发出轰隆的声鸣。 别墅睡房的门被撞开,伟德笑着扯开衣领,挂着薄汗的紧实胸肌在月光下更显线条分明。 他迅速的脱掉上衣,打开床头柜,拿出那个盒子,嘴角上扬。 他拉过周曼华,手臂绕道她的身后拉开拉链,裙子轻送的滑落到地上。 他明亮的瞳孔中,有着当代中国人不可能有的张扬与骄傲, 他的开朗像是正午的骄阳般,让周曼华羡慕,同时又看轻。 他带着周曼华倒在床上,精壮高大的身躯将她死死的钉在了床垫上。 他温柔地吻着周曼华的嘴唇, 舌尖滑过她白皙的脖子。 大手探进她的胸衣,搓揉了几下,然后轻松的褪去了她的内衣。周曼华的嫩白乳房还带着些少女的稚嫩影子,毕竟过了生日,她也才满二十岁。 他握着她绵软的乳胸, 将小巧粉嫩的乳头含着嘴中吮吸,心中有些许玩弄未成年幼女的错觉,那是一种带着负罪感的愉悦。 微凉的唇沿着腹部向下,将头埋在笔直幼细的大腿间,开始舔舐吮吸着。 温湿滑腻的刺激让周曼华扬起了头,酥麻感如电流回荡缠绕着她的小肉核。爱液像小溪一样涓涓的流淌而出。 如火的撩拨,点燃了她,她感觉到体内的热和痒,不禁扭动了几下腰肢。 伟德将手指轻轻探入,感觉动人心弦的丝滑温润。 ‘咔哒’一声,盒子打开的声音响起,一抹冰凉抵住了花心。 伟德微微抬头欣赏着周曼丽的表情,玉势被缓慢的喂入体内,九浅一深他并没有忘记。 她将手指轻轻的举起,贝齿咬住了指甲,忍住没有尖叫。但是身体却高高的弓起,玉势的尺寸比伟德要小不少,用作前戏却是再好不过的,够硬,够凉,够润。 伟德手上的动作不住,从肚脐一路向上吻,含住她发红的耳垂。他在笑,带着些轻狂和得意,‘甜心,你喜欢我设计的前戏。你好湿。’ 他放肆的将舌头伸进周曼华的嘴中,深深浅浅的探索,心中遐想菲菲着。 周曼华的手指滑过他带着无限精力的紧实身体,伟德蓝绿色的瞳孔带着雄性最原始的欲望,‘想要我吗,想要更大,更火热的彻底满足感吗?’ 周曼丽羞于启齿,她毕竟是个传统中国家庭养大的孩子。 伟德坏笑着,好吧,那就让你在我这个死洋鬼子手中,领教一下什么叫高潮迭起,让你从此都离不开我。 伟德的嘴唇死死的压住周曼华的嘴唇,勾住她的舌头,将她想发出的呻吟和呼吸都悉数闷在喉咙中。 手上的速度加快,力度更重,更猛,大腿死死的压住她的一条腿将它大大的分开,身体禁锢着她,让她有强烈的被压制感。 坚硬的玉势肆意冲撞,有几下顶到了敏感点,周曼华的身体被刺激的抖动,伟德开始快速地抽插,反复加大力度碾压那处,周曼华想放声的呻吟,却被生生的压抑在嘴中,她发泄似的疯狂吮咬伟德的舌头和嘴唇,下腹开始颤抖痉挛,上下摆动着臀部,双臂轻拍伟德的脸颊,尝试着推开他。 伟德抬起头,周曼华大口的喘气,伟德轻抚她的秀发和潮红的脸,一边柔声的发出‘嘘’声,一边轻拍着她。 周曼华瘫软在床上,身体像无骨般柔软,伟德看着躺在床上锃亮的玉势,感觉胀到发痛。 他握着周曼华的小手在自己的性器上套弄了几下。那抹滚烫而剧烈让周曼华失神。 ‘甜心,我们才刚刚开始!’ 三个男人~H 长长的乌发散落在床上,有些凌乱,伟德将瘫软的周曼华捞起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环抱着她。 美丽的长发垂在背上,有几缕落在酥胸上,她的头有些后仰,更显得她脖子的曲长秀美。 伟德托起她雪臀慢慢的放下,铁一般的坚硬带着猛烈的火焰缓缓撑开体内的嫩肉,一点点的抵进,直到她颤抖着吃下了所有。 她仰头溢出一声嘶唤,凝眉咬唇, 再次红了眼角,双手的指甲不禁扣入伟德的肩膀。 两人面对着面,像是回到了舞池中相拥而舞,身体紧贴着身体,私处紧贴着私处,四周的事物开始变得朦胧旋转着。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殷红的嘴唇微张,娇啼婉转悠长。 伟德被她箍得舒爽,并不急于攻势,他给她片刻享受撑满的充盈感后,开始时而摆动着精壮的腰胯上下耸动,时而托着她娇柔的身体上下套弄。周曼华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席卷, 身体更加的绵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头发像是风中的柳枝般摇曳,扫荡过两人的躯体。 伟德将她放平,在她的腰下垫上枕头, 双手扳住她的腰胯,开始畅快的抽送,房中回荡起涓涓连绵的水声和拍打声。 周曼华贝齿咬着下唇, 嘴中溢出细细碎碎的呻吟,面颊绯红,眼中含着泪光,身躯紧绷,汹涌的快感猛浪若奔,酥麻的电流通体窜通,她再也无法承受,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一股股的热流从体内喷发。 伟德同样享受着快感攀升,濒临极致。忽然,被撑得没有任何缝隙的甬道涌出阵阵热流冲刷过他的坚挺。他闷哼几声下,狠狠的快速抽插贯穿了数下后,一股股浓稠伴着他的低吼倾浇在周曼华的小腹上。 房间安静下来,伟德玻璃珠般的眼球看着天花板,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半空中狂欢。 晨光泼洒进室内,周曼华悄悄的离开了睡房,她走出别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 今天她要去弟弟学校。 自己年长弟弟五岁,父母都不在了,长姐如母。 周曼华是去年高中毕业的。 老师们都劝她读大学,但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她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思。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渐渐的有了名气,做舞女这件事她估计在大学不可能瞒得住。 她今天穿着朴素,蓝格布的旗袍,配上黑色的大衣。 弟弟从校门口快步跑向她,‘姐。’ 周曼华的眼神温柔的落在他的身上,轻轻的答应:‘嗯。’ 弟弟长得比自己更像母亲,有一张秀美的脸,皮肤细嫩,只是脸上总是挂着忧郁和沉重,不复幼时的活泼开朗。 是呀,他们的天真无邪,在失去父母的那天,就离他们远去了。 尽管那天,自己自然反应的用手掩住了弟弟的眼睛,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罢了。 因为最终,两人都要拿起铁铲,用母亲最喜欢的床带将父母的遗体裹好,埋在乡村院子里的树下。 弟弟倚着土墙而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慌乱,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搂着哀哀痛哭的弟弟,‘小思,不怕,你还有姐姐呢。’ 那天,林慎思才刚满十二岁没多久。 周曼丽收拾了家中值钱的物品,带着弟弟在父母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后,匆匆的去了火车站,怀揣着希望到上海投奔舅舅而来。 现实世界是残酷的,两个无邪的孩子,从未经过世事的艰难,一步一步的渐渐见识到世间的丑陋,兽性和黑暗......。 爱与恨,美与丑,战争与文明,亲情与欲望,生命与毁灭,交织在一起,两姐弟在这张时空交错的网中挣扎着艰难求生。 ‘姐,你都几天没有回家了。’ 弟弟知道姐姐的谋生途径,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是姐姐说过,‘如果你不上大学的话,那,你就会永生再见不到我!’ ‘怎么,我不是有打电话回去吗?李妈没有告诉你吗?’ 李妈是周曼华的佣人。 周曼华在弟弟面前俨然一个家长的样子,只有家人知道她才刚满二十岁。 王士铭在百乐门第一次见到周曼华,他敏感地感知到她的稚气。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暗纹旗袍,白皙的脸,没有粉痕的完美的肌肤,漂亮闪烁的眼睛中漾出淡淡的忧郁,哀怨与冷漠。为了掩饰年龄,她涂上了艳红的唇膏。她的美那么的摄人心魄,清幽脱俗的气质,纤柔风流的身材,像是落入泥塘的白羽。又犹如鹤立鸡群般的翩翩出尘,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王士铭是应邀来和商行老板们谈生意的,他坐在人群中,目光忍不住的被这个初出茅庐的女孩牵引着。 很快有人开始邀请周曼华跳舞,男人们争相买香槟只为能亲近她。 她的舞姿是曼妙的,笔直的腿在旗袍的开叉间忽隐忽现。跳舞时,男人们会借着和她闲聊缓缓的贴近她,她会带着淡淡的微笑退开。而她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不易接近的感觉。 几个日本军官走近周曼华,王士铭看到了她眼中的恨,厌恶,悲哀,恐惧和不安。 他站起身,走到周曼华身边,礼貌的告诉日本人,他已经和周曼华约好了,会带她出去。 街上的霓虹灯闪耀着,王士铭带着周曼华登上了轿车。 车内两人都沉默着。 王士铭微笑了一下打破寂静,轻声说道:‘小姑娘,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可以吗?’ ‘二十!’ 周曼华按照妈妈生教的那样,挤出了一个青涩的甜美微笑。 其实她还在念高中,就快毕业,才十八岁。 移动的街光浮在她美丽的脸上,王士铭移开了眼光,‘陪我去吃些东西吧,我喝了些酒,胃里有些不舒服。’ 王士铭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她的眼神有着和她年龄不符合的暗殇。 他拿出一根烟,用洋火点燃。她望着烟在空中慢慢散开。 ‘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 你方便说实话吗? 是不是什么人,或者事,让你不得不以此为生?’ 周曼华笑了,带着些讥讽:‘王先生,我很感谢您刚刚帮我解围,但是我来百乐门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 如果真的是被逼的话,那就是这场该死的战争。 王士铭并没有任何的愠色,他淡淡地问:‘你的父母也在上海吗?’ ‘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周曼华说完,眼睛投向窗外的深夜。 王士铭之后没有再说话,他们安静地吃完了食物,他送她回家,一直陪她走到了她住所的楼下。 看到二楼的灯亮起,他才离去。 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难安。 第8章自甘堕落 二楼的电灯被关上,周围陷入一片灰暗中。换上宽松的睡衣,周曼华陷入了昏沉,她的灵魂似乎被周围的黑暗吞噬,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力。潦草地抱过一个枕头夹在两腿中间,面对着墙闭上了眼睛。 门被推开,很轻的脚步声带着压抑逼近,她没有回头,沉入了痛苦悠长的梦境,噩梦似乎永无止境.....。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体温,她没有动作,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也没有,因为她已经厌倦透了。 那是来自于一个污秽的身体,一个让她倍感恶心的灵魂, 正午的阳光下,周曼华坐在校园的长凳下,抬头仰望着树顶。下午只能找个借口逃学才可以避开那个人了。 她找到弟弟,‘我放学后要去同学家温习。不回家吃晚饭,也会很晚才回家。’ 十三岁的男孩看着姐姐的背影,心中的重重疑问已经压得这个少年几近疯狂的边缘。他不知道姐姐究竟要蒙蔽自己到什么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需要她像母亲一样的保护他。 灿烂的阳光,穿过洁白的窗帘,照在了玻璃花瓶上,淡粉的百合投影在白色的墙上,王士铭沉吟了片刻,从床上坐起来。 那张漂亮,稚嫩,忧郁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她是神秘的,眼神中的哀伤,幽深的静默,哂笑中的悲观,甚至带着些对生命的绝望。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目睹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眼中带着绝望的同时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挥舞,期冀着救赎能够在最无望的时刻抵达,将她拉出绝望的深渊。 秋雨打在脸上,微凉的感觉,路灯的微白更显世间的冷峻而惨淡。 周曼丽走在去百乐门的路上,两旁的店铺都关门了,脚步声在里弄里回荡。 快到百乐门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周曼华,将她拖拽进暗巷中。 身体被按在了墙上,一双带着红丝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光。 ‘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放开我,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 大手依然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随着脚步,男人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半明半暗,那是一张算是英俊的脸,但是每一寸肌肤都让周曼华厌恶至极。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 你的....。’ ‘我的什么,你还说得出口吗? 亲人,家长,还是监护人? ’ 男人的双手骤然失去了力量,有些颓废的松弛下来。 周曼华决绝的推开他, 向着明亮走去。 男人一大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路,再次将她压在墙上,唇重重的落在周曼华的唇上。 周曼华用尽力气想推开他,却被大手钳住了她的下颌,之后向下滑,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血腥味弥漫,男人低嘶了一声,侧头用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 ‘跟我回去!’ 他低吼到。 ‘想都别想,我就快毕业了,我的事,你管不着。’ ‘白儿,让你父母知道你自甘堕落去做下贱的舞女,他们会死不瞑目的。’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冷巷,‘你没有资格提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才真的会死不瞑目。’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白儿,你们来投靠我时,我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姐姐抚养照顾你和思儿的。可是,是你每天用爱慕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我是个成年的男人,你是怎样的诱惑,你难道不知道吗?’ 周曼华沉默了,刚刚投靠舅舅时,他的形象是高大,安全,温暖,美好的。 他是自己和弟弟的唯一依靠。 他那么无私的接纳了两个孩子,为他们倾尽了所有。 他的陪伴,他的关怀,他为他们做的每一餐饭,陪伴他们的每一个周末,每一晚耐心的辅导功课。 渐渐,周曼华将对父亲的爱都转移给了舅舅。舅舅高大英俊,一个怀春的少女,自然也会将他假设成将来爱人的楷模。 冷巷外的霓虹灯开始闪闪烁烁,让周曼华回想起投奔舅舅的那晚,楼下坏掉的街灯,也是闪闪烁烁着,发出诡异的凄惨白光。 她和弟弟背着包袱,手中攥着母亲写给舅舅的信,一封还没来得及寄出的信。 两人从火车站乘搭电车找到了信上的地址,已经狼狈不堪,只吃了极少的食物。 舅舅家的灯没有亮,两人坐在冰冷的地上等待。 黑暗中,周曼华眉头紧锁,弟弟靠着她睡着了。 舅舅会收留自己吗? 如果他拒绝,如果他嫌弃......。难道,她要带着弟弟流落街头吗? 心中的焦虑煎熬着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女孩。 轻快的上楼脚步声响起,人在楼梯尽头骤然停顿下来。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家门口,靠墙坐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心中翻起了巨大的恐慌。 沉坤疾步跑过去蹲下身,两个孩子眼中充满了惊慌,他的心沉了又沉,039;舅舅,爸爸妈妈被日本人杀了。039; 震惊哀恸犹如汹涌的漩涡席卷了三人,哀嚎炸裂了狭窄的空间,悲凉的氛围压得孩子们喘不过气来。 舅舅环抱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孩子,‘不哭了,你们还有舅舅,我会照顾好你们!’ 舅舅比母亲小10几岁,是外祖父母的老来得子。外祖父盼望儿子太久了,所以从小就对舅舅格外的溺宠。 虽然外祖父是个家境普通的秀才,但是却倾尽所有,将儿子养的如少爷一般金贵。 舅舅中学来到上海,也曾经是父亲的学生。 一天,周曼华在母亲身边午睡,父亲回家,有些生气地说:‘你有时间劝劝你那个宝贝弟弟,我今天又抓到他在看明清艳情小说。 ’ 母亲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一对儿女,‘嘘。’ 周曼华想偷听,于是假装睡到深沉。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对这些感兴趣也是自然的。’母亲小声地说。 ‘没错,但是沉迷总是不好的。 万恶淫为首,我怕他年轻意志又薄弱,容易犯错呀!’ ‘好好好,我晚上写信给父亲。’母亲对着父亲总是挂着温柔的微笑。 后来,舅舅毕业,在租界谋了份做巡捕的营生。日本人占领上海后,父亲不愿意看到学校教授日文和日本文化,带着他们躲到郊区去避世。没想到....... 被欲望占据的疯狂~微微H 沉坤的眼神紧紧的黏着在周曼华的脸上,他贪恋这张漂亮精致的脸,独特的气质,致命的诱惑,像是绽放在悬崖上的洁白罂粟花,让人不惜粉身碎骨的后果,也要去採拮。 ‘白儿,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是真心爱你的!’ 周曼华从回忆中回神,用凌厉的眼神瞪了一下沉坤,随即厌恶的扭头。 ‘你怕是忘记了我们是血亲。’ ‘白儿,现在兵荒马乱,谁还顾得上这种事情。只要你答应,我带你去后方,如何?在那里,我们就是平常的情侣,我娶你,好不好。’ 沉坤再次抓住周曼华的肩膀,深情执拗的眼神中竟然溢出期盼。 周曼华冷冷地扒开了他的手说:‘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你再想想思儿,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养大他。’听到沉坤提起弟弟,徒增了周曼华的悲愤。 她再也无法承受面对一个这样的舅舅,一个完全失去理智进入疯癫状态的男人。 她忽然发力抬腿,用膝盖撞向沉坤,他虽然躲避及时,依然吃痛的弯下腰,双手捂着私处,眼中溢出愤怨。 周曼华挣脱开沉坤的桎梏,奋力的奔跑起来。 都是徒劳,很快,强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后抄起,她双腿离地,嘴巴被大手堵住。 ‘别以为我没看见,昨天送你回来的那辆轿车,下来的男人是上海滩有名的银行家~王士铭,想不到你去了百乐门,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有钱的野男人。他给了你多少钱,睡过你多少次了。’沉坤咬着周曼华的耳珠发狠地说:‘白儿,你别犯傻了,他老婆是青红帮的,你和他一起,会死的不清不楚!’ 两人的脸颊紧贴,沉坤忽然收紧箍着周曼华身体的手臂,一声闷哼从指缝间溢出。 沉坤听得心神一荡,手臂在她的胸前上下来回蹭着,心中想到怀中的女人也曾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时,心中泛起了强烈的醋意与嫉妒,竟然不顾身在巷子里,大手下探,去拉高周曼华的旗袍下摆。 周曼华瞳孔收紧,极力地反抗,扭动着身体,反而更加刺激了沉坤。 他将周曼华按死在墙上,拉开裤链, 挺起高昂的滚烫在周曼华的内裤外滑蹭起来。 ‘他能像我一样满足你吗? 他知道你的每个敏感点吗?白儿,只有我最懂你,因为我是真心爱你,想取悦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不会允许其他野男人碰你。’ 灰墙在眼前渐渐模糊,泪水滴在捂着嘴的大手上。周曼华的指甲里已经填满了墙上的污渍,就像身体和灵魂都被舅舅的污秽欲望填满一般。 体下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那一抹火热已经焦躁不堪,沉坤的手正要去扒开那层碍事的薄薄布料时, 一抹冷硬抵住他的后脑。 他自然反应的举高了双手站直。周曼华迅速抽身,拉下旗袍,她顺着皮鞋的响声看去,王士铭正向着他们走来。灰色的风衣下是昂贵的定制三件套西装,他一边走来一边脱下风衣,轻轻抖开后,披在周曼华的肩上。 他的司机叉腿稳稳站在沉坤身后,手枪抵着他的后脑。 王士铭从容地由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干周曼华脸上的泪和污渍,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语调:‘你还好吗? 小姑娘。’ 周曼华低头不语,接过手帕,轻轻擦去眼中的泪水。 王士铭将周曼华拉到身后,‘沉巡捕好兴致!不去巡捕房,却在这里欺负自己的外甥女儿,看来租界真是河清海晏呀!’ 周曼华惊讶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日理万机的王襄理会花心思查清白儿的底细,怕是爱惨了她吧。我劝您不要太认真,先莫论您是有家室的人,再说了,白儿她不可能属于您。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命中注定,我也会是她最终的男人。’ ‘你闭嘴!’ 周曼华嘶吼道。 王士铭抬眼看向司机,微微点头。 司机扬手用枪托将沉坤打晕。沉坤直直的倒在地上,王士铭拉起周曼华的手腕离开。 沉坤最后的意识落在他们渐行渐模糊的小腿上。 他闭上眼,神识飘远。 那晚,天气太热了,他提早回家,开门时听到了水声从书房传出。 微开的门缝间,雪白细嫩的肌肤泛着水光,少女已经发育的诱人胸部上点缀着将开的粉红桃花,已经挺翘的臀部像是水蜜桃一般圆润,笔直白皙的大腿微微分开伫立,一切的诱惑都落入男人眼中。 他本该转身离开,但是巨大的吸引力让他移不开半丝眼神。 他感觉喉咙干涸,心跳加速,小腹热的难以承受。 直到周曼华穿好内衣,他才慌张的躲回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欲火焚身的他拉起薄被子,褪去裤子。开始臆想纷飞,想象着刚刚自己推门而入,手托着娇乳含进嘴中品尝着香甜, 然后将她推倒在木床上,死死的压在身下,白儿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嘴里柔声叫着:‘舅舅~’ 沉坤的骨头顿时酥软,看着她如羊羔般乖巧,万分的可人,自己提枪一顶而入,尽根贯穿,伴着娇喘悲啼,畅快地寻花探蕊。 随着他手上的一通狠弄,酥麻感窜上脊柱,口中念着‘白儿~嗯’,身下如岩浆喷涌,打湿了薄被。 昏沉间,姐姐出现在床边,鄙夷的看着狼狈的自己,‘沉坤,你这个畜生!竟然抢占了我女儿!’ 姐姐身上带着血迹,面色青白狰狞。 林希元失望的摇头道:‘一早告诫你,淫念会毁了你的一生。’ ‘姐夫,白儿她是喜欢我的,她爱慕我,我要和她永远在一起!039; 039;你混蛋,你是他的舅舅,是她信任的亲人。你辜负了她。039; ‘我没有。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她爱我吗?她和我朝夕相处,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漂亮,可爱,诱人。我们的爱恋是很自然的感情流露。’ ‘不要为自己的兽性开脱,你有什么颜面面对我们。’姐姐姐夫伸开带着血的手要掐断沉坤的脖子,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 ‘姐姐,老师,不要。’沉坤吸了一大口冷空气,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踉跄着坐起身,挪移到靠着墙坐着,冷巷里灰暗寂静。 ‘她是爱我的,只是受了礼教的约束,才不敢承认而已。我一定会让她明白,我们没有做错,我们一定会相爱相守到死。’ 第10章被强行夺走的第一次~H 王士铭带着周曼华坐进车里,片刻的沉寂后,王士铭淡淡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周曼华不禁侧头看向暗巷,心中有些担心万一出了人命......。 ‘放心吧,小陈手上有数,他不会死的。’ 王士铭笑着淡淡地说道。 周曼华小声说:‘其实我一早计划着搬出来,我挣了一些钱,再加上我父母留下的,足够在弟弟学校附近租个小公寓安顿下来。’ 王士铭听后颔首,从西装口袋拿出了一个信封,递到周曼华的手中,‘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些现金和一个张支票。还有我们银行一位经理的卡片,你联系他,将你手上的钱交给他帮你存好。’ 周曼华打开支票看来一眼,‘王先生,无功不受禄,您要我做些什么吗?’ 王士铭语气平静的说:‘我经常去百乐门,只要我去,就提前打电话给你,你陪我,就可以了。’ ‘好!但是您给的钱远超了。’ 周曼华希望他能将自己的要求一次都直白的提出,就像是做买卖那样讲得清清楚楚,而不希望他慢慢地,挤牙膏般逐步提出更多的要求。 王士铭脸上再次挂上了迷人的,文雅的,带着些神秘的微笑,‘小姑娘,有提防心是对的。你的美丽的确很吸引我,我很喜欢,但是你太年轻稚嫩了,我对你没有你舅舅的心思。至于我给你的钱,数目对我来讲不算是什么。我有缘认识你,和你喝喝酒,跳跳舞,你陪我谈谈生意,帮我挡住其他无谓的女人,就足够了。’ 周曼华眼神直望进王士铭的瞳孔,他没有避开她的注视,任由她研究自己。 她没有看到龌龊和欲望,于是她低下头。 她曾经见识过舅舅眼中闪烁过的欲火,暧昧,讨好,污龊,让她像吐。 但是王士铭的眼中没有,是平淡的温和,更像是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 王士铭温暖的手按在周曼华的手上,表情严肃地说:‘现在还早,我想你的私人物件一定不多,让小陈陪你回去你现在的住所。你和你弟弟今天就搬出来。我给你一个空置的小公寓,你先住进去。经过今天,你不要再和沉坤纠缠在一起了。’周曼华点头,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沉坤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去了理智。 ‘今晚十二点,我会去百乐门会见客户,我们到时见。现在,去吧!’说完,他径自下车,上了旁边的另一辆车子离去。 看着渐渐远离的轿车,周曼华鼻子一酸,眼泪再次落下。 ‘周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王先生。他是个老好的绅士。’司机小陈看着后视镜说完后,汽车轮子开始滚动向前。 战时的上海依然繁华,林荫大道旁的气派西式豪宅依然传出动听的音乐,弄堂里的亭子间也映照着人间烟火。 人们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不可预知明天如何的情况下醉生梦死。 周曼华经常用出脱的眼光观察着上海人们的生活,觉得分外的不真实和近乎愚蠢。他们难道真的相信一个孤岛租界能维持下去吗? 她像尽快赚多些钱,带着弟弟去后方或者香港。 晚霞中,曼华带着弟弟踏出门口,一阵风吹落了几片枯叶,碰撞在地上发出寂寥的摩擦声。 弟弟从周曼华进门告诉她要离开,就没有作声,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默着收拾好自己的书籍和衣服。 他仅仅装满了一个小的手提行李箱。 睡房的桌子上,林慎思将舅舅送给他的事物都整齐的陈列在桌子上,像是列队的兵士,方阵的最前方,放了一把半新的折迭匕首。 周曼华心中有些惊讶,她想着:‘也许弟弟已经知道。’那时,林慎思才刚满十四岁。 生在这个时代,孩子们小小年纪就要历尽沧桑。大门关上时,弟弟眼中的深沉,冷漠,带着些狠厉的眼神让周曼华不寒而栗。 周曼华本不想弟弟被仇恨淹没,她想开口劝一下弟弟,可是她却难以启口,最终只是轻叹了一声。 舅舅在他们人生最脆弱的时候,给了他们安全感和幸福,然后又一手将这一切摧毁的彻彻底底。 将自己打入更深层的地狱中。 再那个无望的夜,天上无月,零散的星光不足挂齿。眼泪打湿了枕衣,肉体的痛苦提醒着她灵魂上的折辱。 疼痛是如此的剧烈~舅舅一边用大手掩着她的嘴,一边喘着粗气,低声说道:‘白儿,别出声,会吵醒思儿和邻居的。’ 午夜偷摸进房间里抱着自己的男人,竟然不顾自己的惊慌和反抗,褪去了她的裤子。 周曼华被汹涌的恐惧感包围,她手足无措。强壮的舅舅,压制得她无能为力。她流着泪水剧烈地摇着头,希望男人能停下他的施暴。 ‘白儿,我会很温柔的。我知道你爱慕我,我也很爱你。’ 没有温柔,没有所谓的爱,只有男人强加在她肉体上的欲望与伤害。所谓的爱不过是最方便顺手的借口。 钝痛让周曼华觉得身体被撕裂,滚烫的挞伐,肆意的发泄着最暗黑的强烈欲望。 周曼华放大的瞳孔反射出男人英俊但是被兽欲占据上风的扭曲狰狞的脸,瞳孔中同样展现了她的震惊,耻辱,难以置信,恐惧与绝望。 身上的男人低下头, 松开手掌,疯狂的强吻着周曼华,舌头像是粘稠的蛞蝓般伸向自己,强行占据了她的口腔。 他身下一下一下的猛烈冲击着。手指深深插进周曼华的秀发中,喉咙发出声声的享受闷哼,。 硕大的滚烫破开从未被碰触过的处女地,未经人事的嫩肉惊慌的排斥着异物,反而给了男人无极的快感。 他看着像小羊羔一般稚嫩的女孩,无辜哀伤的眼中,泪水泛着晶莹的光,这些都令他更加的亢奋。 他低头看向身下紧紧贴合的相接私处,那里已经染上了丝丝鲜红,他伸手摩擦着根部,液体黏在手指上,他用舌头舔干净,品尝过带着血腥的香甜,他又硬了几分。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周曼华,‘白儿,告诉我,你爱我!’ 男人的手慢慢移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正在真实的发生,自己正在被曾经敬爱的舅舅强奸。 ‘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周曼华咬着牙说。 ‘第一次总是会痛的,以后你会慢慢的体会到快活的。’沉坤俯身,周曼华的脸能感觉到他沉重炽热的呼吸。 侵入,刺开,扩宽的胀痛让她的齿缝间溢出破碎凄厉的呻吟,她将牙齿扣得更紧,直到将下唇咬破。 沉坤用手指轻轻扒开她的嘴唇,柔声说:‘别哭了,也别咬了,都破了。我会心疼的。 ’ 说着他竟然顶开她的大腿,趴在她的身上紧紧抱着她,开始大开大合抽动起来。 一滴滴汗水像是岩浆般滴落在周曼华雪白的肌肤上,深深的灼伤了她的肉体与灵魂。 沙哑的低吼,兴奋瞪大的红丝眼睛,湿滑的恶心舌头,火辣辣的疼痛,都是残酷的惩罚,都是来自地狱使者的鞭挞。 第11章若即若离 晚上,细雪纷飞,租界开始有了些皎洁的意境。 周曼华步出新住所时,弟弟追出来,为她添了衣物。‘姐,不要为了好看就穿这么少。’ 少年痛恨自己没有本事,要姐姐做舞女养活自己。 她握住少年火热的手:‘思儿,不要认为我是为了你。我也要生活,我不这样做,我们就要维持之前的日子,我实在不想。这是最快摆脱的方法。等我有些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读书。’ 小陈还在门口等待,他们驱车去了百乐门。 休息间门口传来妈妈生的催促,‘呀!曼华呀!王襄理在等着呢,他今晚点了好多酒,都是进口的酒,顶贵的酒。’ 妈妈生走到周曼华身边,弯下身子,用身边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他和经理说了,都记在你的名下呢。’ 旁边传来了啧啧的艳羡声,妈妈生满意的走开,留下了万种风情的背影。 其他女孩们心中计算着周曼华今晚的收入,心中或是被欲望,或是被嫉妒烧得心意难安。 周曼华反而没有过多的情绪,因为她的心思很简洁,赚够就离开。 打开包间的门,王士铭儒雅的脸映入眼帘,两人之间被一层薄薄地袅袅白色烟雾相隔。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文雅的迷人微笑,微微低头,细心聆听着身边人们的话,时不时的点头给与回应。 听说他的母亲是个娴静的美人,可能是遗传母亲,王士铭有一张极其干净的脸,细长的双眼皮眼睛,瞳孔闪亮出清澈如泉的光。 高挑的身形略有些显瘦,这样的身材穿上三件套西装确是最好看的,更显整齐潇洒。他翘着腿,纤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 那明亮安静的眼神落在周曼华身上,轻轻的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等她坐下,他的手不带着任何痕迹的轻搭在她的腰间。 ‘士铭兄,想不到百乐门还有比曼丽更美的女子。’ 一个男人说道。 ‘等会儿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男人将献殷勤堆到脸上。 王士铭转头看向周曼华,周曼华大方的答应。男人即刻和侍者说道:‘和经理说,开瓶你们最贵的香槟给曼华。’ 第一支舞当然是和王士铭跳,他礼貌的搂着周曼华的腰,在她耳边轻赞着她的美丽,询问她新的住所可还称心。 他古龙水的味道占据了周曼华的嗅觉,让她的心有些暗涌,她偷偷的深吸气,这香气似乎扰乱了她的感官,让她想吸入更多,想要沉迷....。 从那晚开始,大家都知道王士铭在百乐门有个专属的舞女,别人可以和她跳舞,但是不再能染指其他。 在别人眼中她是属于王士铭的,是他的情人。只要王士铭的势力在上海,没有人敢带她出去。 只有一个例外~日本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日本人。 他们已经很多次强硬的要求周曼华和他们跳舞,要带她出去,但是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拒绝。 王士铭也曾提出让她不要再去百乐门,但是王家出名的家规严谨,周曼华知道王士铭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没提他的联姻太太的想法。 所以周曼华识趣的婉拒了。 他并没有坚持,这证明了他的难处,或者证明了他并没有真正的下决心。 当然,周曼华也从来没打算坐谁的情妇。 王士铭的书房静谧悠然,氛围很像父亲的书房,但是布置不知道要豪华多少倍,周曼华很喜欢这里,王士铭这两个月经常邀请她来相聚。 那天,周曼华到的时候,王士铭正在练毛笔字,房间中弥漫着雪茄,旧书本,和墨汁的香气。 书案上摆放的紫檀笔架是周曼华最喜欢的,上面的雕纹十分古雅,长些短些的毛比错落的挂在上面,让周曼华次次都沉迷其中。 很久后的后来,王士铭将笔架送给了她。她才知道那是宫里流出来的古董。 和父亲不同,王士铭总是穿着订制的西装革履,父亲却总是长衫。 她慢慢靠近,观赏着认真写字的他,睫毛低垂,日色洒在他的白衬衣上,光晕将他笼罩。 岁月静好,似乎书房是隔绝外界所有日月风露的伊甸园一般。 两人的呼吸最终纠缠在一起,王士铭抬眼看着她,不自觉的将她拉近,她的瞳孔在紧张地兴奋颤动后,轻轻闭上,等待着。 王士铭轻抚她的脸,慢慢拉开距离。 ‘曼华,你并不了解我,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 周曼华退了几步,她感觉自尊被伤害。‘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 ‘曼华,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也许我是个慢热的人。’ 周曼华缄默了,也许自己本就该满足,本就该安守本分,不应该妄想得到他的爱情。 两人静静地坐下,布置精致考究的小饭厅里摆放着可口的西式下午茶。 王士铭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询问了她最近都看得是什么书,关心着在百乐门有没有人给她麻烦。 周曼华巧妙的避过了日本人的骚扰不提。 过去的个把月里,她从两人的交谈中,了解到王士铭内心有着难以排解的幽暗孤独。因为他是王老爷晚年才得到的儿子,母亲是最年轻也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妾室,虽然深得宠爱,但是正室的仇视让表面光鲜,在养尊处优环境下长大的王士铭非常的压抑。她的母亲很重视他的教育,在他小时候就要求老爷请来绍兴最有名的大儒教导王士铭。 伴随着四书五经,经常独处的童年给了他淡泊志远的宁静深邃感。 上海被洋人们瓜分成四分五裂的租界后,王老爷在上海的生意越来越兴旺。他决定带着最宠爱的小妾去上海住,王士铭也随着入读了一间租界西方的中学。 少年起就吸收了西方的文化,可是,他依然保持着对中国文学和艺术的热忱。 王士铭一直认为有了鉴赏中国艺术的底子,当自己去了法国留学后,才能有更高的艺术欣赏起点。 周曼华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怅然,两人的关系总是有些迷离,拉近后又被推远。 阳光从树间漏过,形成细细碎碎的影子,看得周曼华心中有些烦躁。 她搂着一沓书恍惚的寻思,‘明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情谊是绵密深长的,但是面对自己时又裹足不前,真是个让人看不透,又很心塞的男人。 ’ 第12章英俊的年轻男人 周曼华一周都再没去王士铭的别墅,她推脱说自己要去定制一些新的旗袍。 周五晚上,经理告诉她王士铭要来,叫她好好打扮。 包厢内的英俊年青男人,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他的眼睛在夜总会的灯光下带着朦胧的迷人神采。 没有成年男人们的稳重, 他的脸上有得是青春的朝气,斯文中还带着些许青涩腼腆的表情,更容易让一众女士母爱泛滥。 笔挺的鼻梁下,嘴角天生带着完美的上扬弧度,尖下巴凸显出如艺术雕刻般的脸部线条。 黑亮的发色,浓密的头发有几缕自然的搭在额头上。 他的风致潇洒闪亮了夜总会,当他经过舞池时,像是吸光体一般惹来了女士们的目光追随。 他随着小叔叔进入包厢坐下。不一会儿,周曼华推门进来。那一刻起,他的眼光就开始紧随着她。 她今天穿着金色缎子镶黑边旗袍,旗袍上点缀着绽放的白色花朵,在灯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和颈上的珍珠项链相互辉映。黑色蕾丝短手套,诱惑花纹下透出的白皙惹人遐想。 她带着温纯的微笑,安静走向王士铭,坐到他身边,从容地替他倒酒,递烟,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而然。王士铭眼中溢出柔情,嘴角挂着享受的上扬。 王尧臣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碍眼,小叔叔如此自然的接受这个年轻美丽女子的服侍,竟然让嫉妒莫名地从他的心中升起。 她~不应该是他的。 她像是一只炫目的蝴蝶停在花瓣上扇动着翅膀,让人无法忽视。 水灵的大眼睛又黑又亮,浓密的睫毛那么的乖巧,可是眼神中又透出神秘的愁思和忧伤。她的美冷傲而精致,她的妆容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略带清冷的气质。 她美丽的眼神和嫣然而笑一直落在叔叔的身上,完全没有意思分给自己分毫。 悠扬的爵士乐响起,王尧臣灭掉手上的纸烟,放下翘着的笔直长腿,优雅的站起身,径直向着叔叔走去。 ‘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他伸出骨节均匀的手。 一般她的第一支舞都会和王士铭跳。今天,她却很快的将手放在了年青人的手心,被他牵着走出包厢,来到灯光闪烁的舞池。 王尧臣有着年轻男人的精壮,他比王士铭要更高些,西装下可以感受到他结实的手臂肌肉。 大手覆在周曼华的腰上,神采从锐利的眼角溢出,‘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女子?’ ‘噢?!传说中是怎么说的?’ ‘传说不近女色的小叔被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勾去了魂魄。’ 周曼华仰头笑了起来,‘错的离谱,相反,是年轻女孩被勾去了灵魂。’ 王尧臣闻到她身上的香水是玫瑰带着淡淡桃子的味道,这是叔叔最喜欢的香水~夜巴黎,因为叔叔是留法的。 ‘这么说,你喜欢他。’ 周曼华没有回答,她加快了舞步,王尧臣轻松地驾驭着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两人异常合拍的舞动着,左右摆动身体形成了优美的曲线,乐队都被两人带动加快了乐曲的节奏,整个舞池热络起来。 王尧臣在曲子结束时,将她带到舞池中央,两人像是芭蕾舞演员谢幕般,被众人围着鼓掌。 周曼华并没有出风头的习惯,她微微点头笑笑后离开。 王尧臣追到舞池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我很久没有跳得如此痛快了,再陪我跳一支舞,好吗?’ ‘不了,我猜场上有很多女士都很愿意和你共舞的!’周曼华一早留意到王尧臣吸引了不少目光,她说完径自离开了舞池。 他的西装上还尚存着她身体的余温,嗅觉中还带着她的香气,但是她却已经走远了,留下了说不出的空虚。 有些茫然若失的王尧臣在舞池边被一位女士挡住,‘尧臣,果然是你,你毕业回国了呀。’ 他就这样被高中同学截住了,他们在舞池跳舞时,他眼睁睁的看着周曼华挎着自己小叔叔的手臂离开了夜总会。 车子慢慢驶离繁华,住宅区的街灯有些昏暗,路上的行人稀少。 车内沉默得有些压抑,王士铭打破了寂静,‘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旗袍都做好了吗?’ ‘嗯,都做好了。哪天穿给你看。’ ‘你穿什么都是漂亮的。’ 周曼华自嘲的笑了笑。 车子慢了下来,王士铭到了,他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意思要请周曼华去坐坐。 ‘送周小姐回家。’他下车时告诉司机。 周曼华有些生气,也有些气馁。 周曼华从枕边拿起一本书~ 《傲慢与偏见》,这是王士铭推荐的。自己已经看过了三次,是个唯美的爱情故事,结局让人对美好充满憧憬。 自己和他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她捧起书,读不到两页,无法专心,关上灯等待睡意来占据自己,但是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中尽是他的身影,他拿着毛笔认真的写字,他好看的手指夹着香烟,他温和的笑着给自己讲看过的书籍,他告诉她达西的爱,和他心中的矛盾.......。 ‘他是深爱她的,但是他被家族的期望,被阶级,被很多的东西束缚着,其实他是很痛苦的。’ 他说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露出了带些自嘲的苦笑。 他背负着太多的使命,本就不该对面前的女孩产生任何的感情,但是如果感情可以自制的话,那么也许人生就不会有烦恼。 可是他终于还是陷入了本不该有的一见钟情。 周曼华一直睡到午饭时间才被敲门声吵醒。 李妈开门,然后轻轻敲响睡房的门,‘小姐,有人送花给您,我放在饭厅的桌子上了。’ 她走到饭桌前,淡粉色的玫瑰很娇嫩漂亮。花下放着一张同色的卡片~‘惜花春起早,爱月夜眠迟。’昨晚我失眠了,花之魂影,萦回往复于脑海心间。署名是王尧臣。 周曼华笑了笑。 昨晚那颗璀璨的明星,俊秀的脸几近完美,给人不真实的感觉,锐利的内眼角闪出一丝英气。天生上翘的嘴角能将每句话化成一汪柔情。 他的眼睛在纸烟的缥缈下微微眯起, 给人妖娆迷离的诱惑。 昨晚,周曼华知道他在看,她没有回敬。因为她的眼中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意欲何为? 周曼华伸了个懒腰,回到睡房拿起床边的书,歪在床上读着,不一会儿就昏昏的睡去了。 第13章追求 雪后的晴空上挂上了一轮格外洁白的圆月。 周曼华一步出门口就被冷空气包围,心中不免又增添了几分感伤。 今天是周末,他大机率不会出现在百乐门。他今晚应该是在陪伴自己的妻子了吧~听音乐,打牌,闲话家常,还是在卿卿我我? 周曼华压下心中的隐隐心痛,安慰着自己~总之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自己算是王士铭的谁?其实谁都不是! 身上的旗袍是下午刚取回来的。 下午暖阳融化了薄雪,烘得人心有些懒洋洋的。 咖啡厅里,王士铭带着温柔的眼神将茶杯注满,轻轻推向对面,乌黑的眼珠在阳光下闪亮。 黑色高领毛衣映衬着他白腻干净的肌肤,脖子的曲长更为他添加了贵气。 细长有力的手指随即从口袋拿出纸烟,缓缓地含在唇间,鸦羽低垂细心地聆听着对方。 原来他的温柔不是只给自己,在面对其他女子时也是如此。 也许是自己自信过了头,或者是被假象冲昏了头脑。 自己只是他人生中一枚顺手的旗子罢了,用来营造自己也有欲望的烟幕,更方便和客户打成一片,还可以用来挡住烂桃花。 周曼华的指甲陷入了旗袍的包装。 在泪珠还没有落下前,她截下了一辆黄包车,仓惶地逃离。 自己也曾百般告诫自己,却依然没能逃过对他的倾慕与依赖。 果然随心所发的情欲,最后都会落于痴迷的陷阱。 简单的晚饭后,她抖擞精神,收起心中的抑悒,深吸一口气启程去赚钱。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踏进百乐门,妈妈生就指着一张桌子告诉她,‘呀!怎么才来,那边有位公子哥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她驻足定睛看向妈妈生指着的方向,有片刻的恍惚。 可能是因为有血缘的原因,更可能是自己心中还存有不该有的幻想,从远看,他们竟有几分神似。 ‘王公子好。’周曼华礼貌的走近王尧臣。 因为不想惹人注目,她穿得格外简静清爽,一身纯白色点缀墨绿花朵旗袍。 ‘有人说过你像西子吗?’ 他张扬放肆地凝视着周曼华,‘浓妆淡抹总相宜!’ ‘王公子总能这么熨帖的赞美女子们吗?’周曼华笑着问道,似乎在讽刺他是洋场里的浪子。 王尧臣没有任何反驳的意图,只是用漂亮的眼睛静静地观赏着周曼华,刚好上一首曲子结束了,新的曲子响起。 ‘陪我跳这曲华尔兹好吗?’ 两人翩翩起舞时,王尧臣笑着说:‘早知道你这么晚才来,我就去接你。等得我好苦。’ ‘你下次要来跳舞,可以事先打电话告诉经理。’ ‘你~有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他压低声线,语调中带着些失望。 ‘你叔叔来前,也是打电话给经理的。’周曼华抬头笑着对他说,笑不达眼底。 她没想到王尧臣沉下脸说:‘我不是他,为什么总要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周曼华沉默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舞步。 感受到王尧臣震耳欲聋的叛逆,周曼华心想,‘难道他们叔侄有很大的过节?’ 看到周曼华低头不语,他忽然贴近她,嫉妒的看着她的脸。039;这支香水不适合你,有些老气!039; 她漂亮的脸蛋上再次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可惜,我没有钱买其他的香水!’ 王尧臣露出狡黠的表情,‘这样!你今晚陪我去豪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陪我的奖品是~明天,我将世界上最好的香水都送去你的住所,怎样?!’ 周曼华有些犹豫,她今晚的确不太想待在百乐门,但是赌钱其实也不理想,她更想回家睡觉。 她点头答应,因为这样她能挣多一笔钱。她狡猾地想着,到了赌场,尽快的将本钱输掉,不就可以回家了吗。 他们一起走进了赌窟,在轮盘前豪赌起来。 周曼华很快输光了手上的钱,但是王尧臣却一路披荆斩棘的赢钱。 他将自己手上的筹码都交给了周曼华,然后在一旁开朗的笑着看她输掉所有。她输光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凌晨三四点了。 其实,赌到后来她是想赢回来的,因为输掉的钱数量不少,足够普通人家在上海舒服地生活一年了。 可惜自己并没有赢钱的本领,运气也没有降临在她身上。 ‘你先玩着,我去去就来。’ 周曼华以为他去了洗手间,可是他回来的时候,手中又多了些筹码。 她不想再玩了,带着些求救的眼神看着他。 ‘我和你赌一把,愿意吗?’ 王尧臣问道。 她点头。 ‘我陪我去玩一个小时扑克,我要是赢回本钱,都给你,条件是陪我一周。’ 周曼华心中的内疚迫使她点头同意。 他拉着她的手腕兴奋的走到赌桌前坐下,很快,他的脸上开始闪耀着各种灿烂的光芒。桌子上的筹码越来越多。 他的脸上挂着骄傲,得意,愉悦和胜利后的炫耀表情。 他真的是个箇中高手。最后周曼华怀揣着现金离开赌场,王尧臣开车将她送回家。 下车时,他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看着她有些凌乱美的发鬓,他得逞地微微低头看进她的瞳孔说:‘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来接你去吃午饭。’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才潇洒地小跑上车,开车离去。 太阳已经出来了,周曼华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懒了一会儿,才起床。 她感觉头有些懵懵的。 早起时睡房有些微凉,她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去了洗手间。 洗漱出来后,忽然想抽烟,将手伸进外套兜,她记得王尧臣的烟应该在。 抽出烟盒时,一张纸飘落 ~ 当票。 王尧臣将车停在周曼华家附近,下车去敲响她的门。 李妈打开门看到一位帅气的年轻人。 ‘周小姐在吗?’ 他问道。 ‘她出去了呀。您是~’ ‘噢!好的。’ 他将手中的花递给李妈后,回到车里等待。 手指击打着方向盘,他的思绪有些沉浮,‘这么早,不会是去了找.....。’ 第14章谁更了解她 王尧臣脑子里漂浮出一些令人气恼的想法,她一早去找小叔叔了?她正在小叔叔的别墅和小叔叔亲近的喝茶.....?他们会很亲密吗? 但是一个身影的出现让他重拾起早上的好心情。 周曼华穿着格子旗袍从后方轻步走进了他的后视镜。 他跳下车,轻快地迎上去,‘我以为你会爽约呢。’ ‘怎么会。’ 他凝视着她,明亮的眼睛,浓长的睫毛,今天脸上散发出青春的光彩,和身上的格子旗袍相得益彰。 多么的年轻俏丽,像是盛开的玫瑰一样娇嫩香甜。 ‘要回去换衣服吗,还是可以直接去吃午饭?’ ‘去吃饭吧。’她回答。 他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快步走到车旁,绅士地替周曼华打开了车门。 上车后,他侧头对她说:‘你今天的气息很雅致纯洁,像晨曦的味道。’ 周曼华哂笑了一下,她今天梳洗后,没有用夜巴黎香水。 他们去了外滩的一家高尚酒店吃西餐。 点好菜后,周曼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只宝蓝色的盒子,轻轻的捧到王尧臣面前。 他接过盒子的时候,手指在她的手指上留恋了片刻,酝酿出一丝温馨的暧昧。 打开盒子,王尧臣挑眉看了她一眼,自己昨天当的白金手表躺在里面。 将表带回手腕,他带些撒娇说道:‘谢谢。不过,我更希望收到你送的其他礼物。例如~带着情谊挑选过的礼物,会是最动人心的。’ 周曼华的心中有了些涟漪。追她的男人很多,同学有,来百乐门的男人也有,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接受过。除了王士铭,但是他的心思,她猜不透。在感情方面,其实周曼华还是个很青涩的女孩。 她的眼神表面上依然是清冷的,但是他感觉到她的摇摆。 ‘我听说你是天主教女中毕业的,没有想过继续学业吗?’ ‘条件不允许,我父母都过世了。弟弟还要继续念书。’ ‘对不起!’ 王尧臣道歉到。 这个动荡的年代,失去家人其实很寻常,即便是王家,也有一些旁支的亲人死在屠刀之下。 ‘你~ 我小叔他~ 看来很喜欢你?!’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一只盘旋在心底的疑问。 ‘有吗? 我不清楚他的想法。不过,他的确是我最大的经济来源。’ ‘你和他~’ 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是想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对吗?’ 周曼华抬头直视着他,没有闪躲,有种刺痛王尧臣的坦率,似乎不太在乎他的看法。 ‘我是想知道,你别误会,因为我在乎,我只是在乎你。’王尧臣有些焦急不安。 周曼华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低笑,‘我们才见过两次,不是吗?你凭什么在乎。’ ‘为什么不能,诗经里也有说过~“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一见钟情是人类发乎自然的感情。’他伸出手覆在周曼华的手上紧紧握住,眼神中炙热的情感足以烫伤她。 她愣神了,没有撤回手。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强烈的让她忘记了呼吸。 面前这张英俊的脸也同样让她失神。他握起她的手轻轻印在唇上,‘我无法抑制自己对你的感情。请允许我追求你。’ 周曼华被他的直截了当震撼。还好,侍者刚好来上菜,打断了他们,周曼华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带着些余温放在桌下。 ‘小叔一向是爷爷最喜爱的儿子,他从下优秀,做人能克己复礼,学业事业都很成功。爷爷时常要我多向他学习,要稳重,要上进。他为人进退有度,又是有家室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帮助你,一定有他的原因。’ 周曼华点头,‘嗯,他的确是我的恩人。’ ‘你~有喜欢他吗?’ 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道。 ‘他很像我父亲,很儒雅,很沉静.....。’周曼华的语气中带着伤感和眷恋,但是同时也避开了回答这个问题。 王尧臣缄默了片刻,有些愤愤地说:‘人的气质都会随着年龄而改变的,你说的气质,本来就是他那个年纪该有的老成!’他诚心加重了‘老成’两个字,咬着牙挤出了嘴唇。 周曼华被他的幼稚气笑了,这也不是你的年龄该有的幼稚吧。倒是有几分可爱。 饭后,两人沐浴在暖阳中漫步。 经过教堂门口,周曼华被阳光下教堂安详庄严的气质吸引,一步步走进去。 她盯着神龛前的烛光,陷入了深沉的幽深,生命的渺茫,世事的无常,人命的轻如鸿毛都让她痛苦。 她抬头看向高耸的教堂顶部,被这股宏大的氛围感染,感到迷茫,寥落,虚无。 ‘你是天主教徒吗?’ 王尧臣看向她。 ‘我不是。我其实并不喜欢西方宗教的教义。只是这里的气氛很庄严肃穆,常常让我能进入深思的状态。’ 王尧臣感觉到她内心的负担和沉重,这一切对于这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女孩来讲,是不是太过于深刻老成了。 他想着如何才能让她开心起来,让她尽快忘记那些悲恸,恢复她该有的青春活泼。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窥见过地狱的狰狞后,灵魂会从此被阴霾笼罩,曾经的无忧烂漫都已成了遥远的旧梦。 周曼华的灵魂里被烙上了深刻,她已经不可能再是青春活泼。 从教堂出来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王尧臣将她送回家休息。 晚饭前,百货公司送来了几瓶昂贵的香水。周曼华穿着睡袍打开跟来的信封,里面是王尧臣的卡片,手写着~‘今晚不要去百乐门了。我已经打电话告诉过经理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去吃午饭。’ 信封里还有一张支票。 他的字是瘦金体,很纤细峻峭,锋芒毕露。不过周曼华并不喜瘦金体。 她曾和王士铭讨论过,‘瘦金体虽然秀立又富韵味,但是过于纤瘦,不够雄浑,总感觉有些单薄,倒是体现出亡国之先兆。’ 王士铭放下毛笔笑着说:‘小小年纪,语气老成,见解倒是独到。我也不喜欢,总觉得过于华丽纤巧,过于炫耀。的确不够古朴大气。’ ‘那,皇帝中,你觉得谁的字最美?’ ‘我最喜欢唐太宗的字,气势比较磅礴。’ ‘倒是不像你,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欧阳询的字,四平八稳~ ’她心中在暗笑他老气横秋。 王士铭看到她嘴角挂着讽刺的微笑,‘小丫头,想笑我老,可以直说,不用拐着弯的骂我。’ 周曼华吐了吐舌头,自己揪着耳朵,嘴里念着:‘溜了溜了~。’ 王士铭看着她可爱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如果~ 如果我们不是生在这个年代,我会用我的所有,我的全部,将你宠上天......可惜呀! 他提笔写下~‘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第以今日事势观之,难! ?’ 他轻叹了一声又提笔写下~‘心怀天下,志在匡扶。’ 第15章支票 前厅的经理打电话给王士铭:‘王先生,今天周曼华小姐来存款了。是一笔不小的现金和一张支票,数额较大,还按照之前的方式帮她投资,对吧?’ 一般这种小事,经理绝对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嗯,支票是谁的。’ ‘是王尧臣先生的。’ 经理说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 王士铭放下电话,闭上眼睛低头,纤长的拇指和食指在下唇上滑动了几下,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窗外的黄浦江滚滚的流动着,寒风下泛起浑浊的浪,有些像自己现在的心情。 小陈刚好推门进来,‘您今晚要去百乐门,对吧?!’ ‘有话就说。’ 王士铭的语气有些冷硬。 ‘经理说,周小姐有小一周没去了,问您要不要他通知一下,叫她今晚过去。’ ‘好,告诉她我要过去。’ 小陈掩门出去了,想了想,安排了另一个司机去接周曼华。 他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王士铭下周要去香港,这一去不知道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才能回来,也是该去见见周曼华了呀。 周曼华打开百乐门的包厢门,和以往不同,今天王士铭独自一人坐在诺大的沙发上。 昏暗的灯光下,他挺拔的身躯散发出冷冷的气质,手上的烟自顾自的冒着烟,烟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掉在地毯上了。 他抬眼看向周曼华, 橘色的旗袍上是白色的山茶花。她手中拿过一个烟灰缸,走到王士铭面前,接过他手中的烟,轻按进烟灰缸中。 ‘今晚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是来应酬的吗?’ ‘会晚点到,而且会在另一个包厢。’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周曼华乖顺的坐下。 ‘我过两天要去趟香港,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我是来告诉你的。’他英俊的眉梢上埋藏着一些隐忧。 ‘嗯,知道了。’她静静的等待着,他一定还有其他话要说。 ‘你最近和尧臣走得挺近?’ ‘嗯,见过几次面,吃饭,赌钱,喝咖啡之类的。他会和我讲些国外的事情。’ ‘尧臣他父亲是个很古板的人,很怕我们的父亲。他对尧臣的要求很高,管得也严。’他的眼神充盈着暗示。 王士铭又再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他还有些孩子气,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你~能懂吗?’ 周曼华没说什么,只是端详着王士铭。 ‘他在英国留学时,曾经有过一个很亲密的洋人女友,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因为他父亲的反对而没能有结果。’ 周曼华听完,露出低浅的笑容。 ‘您想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他抽着烟,眼睛低垂而严肃地问道:‘他当你是普通朋友吗?’ 周曼华低头不语,心中又很多话想说,但是却说不出来什么。 包厢门打开,寂静被打破。 王尧臣背光站在门口,盯着沙发上挨着坐的二人,心中燃起了妒火。 ‘小叔好!我没妨碍你们谈事情吧。’ 王士铭抬眼淡漠的看向他,‘你找我有事儿?’ ‘小叔说笑了。我一个闲散的纨绔,当然是来跳舞的。’说着他走向周曼华。 王士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出去等我一下。’ 门被周曼华带上,王士铭缓缓地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王尧臣面前,‘尧臣,你自己的情况和过去的沉痛教训,你应该还记得。我提醒你,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小叔,您是有妻子的人,难道您可以让她喜欢您,我却连追求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父亲已经和爷爷说了,今年中,就要送你去美国读法律。这是当初你自己提出的,你爷爷已经同意了。这些,你有告诉周曼华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要是喜欢我,我大可以带上她去,我又不是养不起她。’ ‘尧臣,你觉得你父亲不会知道她的身份?她再怎么出淤泥而不染,也要面对世俗的看法。’ 王尧臣冷笑道:‘是你的看法吧!这么说,你只是将她当成普通的舞女玩弄,对不对!’ 王士铭一把抓起王尧臣的领子,将他推到门上,眼中带着怒火,‘你给我闭嘴!你最终会伤了她的心。你给她希望,然后再不负责任地抛弃她,就像当初抛弃你的洋人未婚妻一样!’ 王尧臣红了眼睛拍掉王士铭的手,紧张地抓住王士铭的肩膀,‘你和她说了,你告诉她了,对吗。 小叔,你竟如此卑劣。’他嘶吼着,‘现在和当初情况完全不同!’ 王士铭将他一把推开,向前走了一步,逼着王尧臣直视自己,‘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同。你还是你,你的经济来源还是全靠王家。你还是完完全全的被你父亲和爷爷掌控着。’ 王尧臣有些颓丧,‘小叔,只要你不说,我可以叫她悄悄地跟我去美国,不是吗?’ 他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小叔,我是真心的喜欢她!很喜欢~’ 王士铭蹙眉看着他,‘你上一个女友,你难道不喜欢吗?’ 当时王尧臣为了前女友,和他父亲闹翻。 ‘尧臣,我告诉你,王家不可能接受一个金发碧眼的儿媳。你爷爷更不会接受一个一个怪眉怪眼的重孙。你再胡闹下去,书不用读下去了,即刻给我滚回上海或者回老家去。’父亲在信中严厉地警告他。 王尧臣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我行我素在英国过着享乐的生活,甚至和女友订了婚。直到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他陷入经济枯竭后,也曾求助过王士铭。 王士铭给了他一些钱后,告诉他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很有志气地告诉王士铭自己还有一年多毕业,就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可是,他无法放弃舒适的生活,毕业后,也没能吃苦老实工作。 最后,他灰头土脸的回到上海,和洋人未婚妻的关系也就断掉了。 王尧臣面对王士铭的质问说道:‘我~ 当时喜欢上一个洋人,实在是因为太不同太刺激,我被西方的文明迷惑而被吸引。现在想起来,父亲也许是对的,洋人永远不可能完全了解我们。但是曼华她不一样,她美丽善良,脆弱聪明。小叔,我是爱她的。我想永远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 王士铭冷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伸出手指 指着他坚决的说道:‘你~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