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遇豹》 01 竟然在一只猎豹脸上看到了委屈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埋头啃草的羚羊抬起红褐色的羊脸警惕地观察四周。竖长的耳朵动了两下后继续埋头啃草,幼崽跟在母亲身旁撒着蹄子蹦跳。 风吹过悠闲的羚羊群,脸上带着黑色泪痕的猫猫头悄无声息地出现。修长健美的身体压低肩膀耸起,黄中裹着绿的眼睛锐利的盯着自己的目标,就是这一刻! 黄色的身影利剑一样飞速射出,悠闲的羚羊群四散逃跑的速度十分惊人。事关生命的角逐每天都会发生在这片草原上。 零散的几只黑羚羊往远处的灌木丛里跑,猎豹黑白相间的尾巴风筝一样在空中摇摆。本来就快的身形再次加速包抄往前,两只爪子往前用力一扑,奔跑的羚羊被狼狈绊翻,细长的蹄子踉跄着,脖子已经被饥饿的猎豹凶残咬住。 求生的本能让它不停地挣扎,锋利的长角来回乱顶,但它背后的猎豹死咬着不松口。刺眼的鲜血从红褐色的皮毛往外冒,猎豹激烈的粗喘开始放慢,舔舔爪子擦擦脸咬住不再挣扎的猎物往前面的树荫下赶。 这只羚羊比他整只豹还要大,对于刚激烈奔跑过的他来说拖起来多少有点费力,但他走走停停还是把它拖到了树荫下。 毛茸茸的爪子在血呼拉拉的脸上胡乱蹭着,张嘴发出“嗷!嗷!嗷!”的短促叫声。 稚嫩清脆的叫声和小鸟差不多,阿尔芭不管什么时候听到都觉得不真实。小心的从无花果树上跳下来,抓着一大把石子走向发出小鸟叫的猎豹“来了,来了,别叫了!” 围着死去的羚羊走来走去的猎豹看到她过来,两只爪子一软就地趴了下来“哈!哈!哈!”的喘息随着他吐出的舌头发出,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要勾路过他的脚踝。阿尔芭灵活的跳着躲过毛茸茸的尾巴拿着望远镜警惕的在四周看,身后那个倒霉豹抓完猎物还得歇会才能吃,她得帮他看着。 爪子钝咬合力还不强的小可怜经常忙活大半天肉都到嘴边了还得饿肚子,阿尔芭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他正被鬣狗抢猎物,两只耳朵都抿成飞机耳的猎豹“呜呜渣渣”的叫的实在太可怜了。 躲在树上的阿尔芭不忍心,一边用石头赶鬣狗一边想,幸好来的不是花豹和狮子。 噼里啪啦砸下的石头不仅赶走了饥饿的鬣狗还吓到了生性胆小的猎豹。 但不知道是因为太饿了还是离开母亲太早没有接受过完整的教育,他并没有离开,反而躲在草丛里一直盯着阿尔芭看。只有16岁的少女身高已经接近1.7,对猎豹来说威胁还是很大的,极好的视力让他能清楚的看到从树上笨手笨脚跳下来的人。 这个东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豹很喜欢,豹肚子很饿,豹不想走。 已经被咬开的猎物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阿尔芭嫌弃的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招呼藏在草丛里的豹“快吃呀,你等什么呢?”这么重的血腥气一会儿引来了别的野兽可就不好了。她一个从小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弱女子可抵挡不住猛兽的利齿,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阿尔芭边走边用手里的军刀在树上刻记号,她是来这边看动物大迁徙的游客,但很不幸的碰到了当地部落爆发冲突。身边的保镖和向导被暴乱的人群冲散,等到耳边平静下来,眼前只有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看的凶恶人群。 她是个女孩,一个漂亮精致到和非洲草原格格不入的女孩,脸上满是刺青的人看她的眼神阴狠又狂热。 阿尔芭试图沟通但不管是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还是德语对面的人都听不懂,他们叽哩哇啦的声音阿尔芭也听不懂,她只能躲着拖延时间等待自己的保镖赶来。 她这幅拼命躲逃的样子让野兽一样的人更加兴奋,乱七八糟的吼声中,围着阿尔芭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她知道等到这些人把自己围住,那她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因此即便身后的森林看起来无比危险,但她还是奋力的往里跑,求生的本能激发了她强大的爆发力,跑的心脏都要爆炸的她被脚下的树枝绊倒,害怕的闭紧眼睛大脑疯狂运转,苍白的脸色上冷汗疯狂往外冒,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脚步声充满恶意的吼叫声都没有了。 阿尔芭小心翼翼的往后看,什么都没有! 她用力的喘了一声失力的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找手机,但很遗憾,还有电的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掏出另一个卫星电话同样没有信号! 阿尔芭慌乱的往四周看,到处都是长的差不多的树,除了她的脚印地上只有动物的脚印,强壮镇定的打开随身的背包,两包压缩饼干,两瓶水,一盒巧克力,相机,急救包还有一盒子弹,阿尔芭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到背包里,脖子上的望远镜也取下来装好。 她看看自己跑过来的方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把兜里的瑞士军刀拿出来在树上刻下记号,接着又把手枪别到腰后随时可以拿到的位置。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她必须得保护好自己,她的父母教她使用紧急求生的一切工具,教她如何和绑匪周旋保全自己,唯独没有教她怎么在野外生存。 但阿尔芭一边挖坑一边乐观的想“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撑过今晚就好了,明天一定会有人来找我的!”即使保镖那边也发生了意外,她的父母今天晚上接不到她的电话也一定会采取行动,她的手机相机甚至手表上都有定位器,他们一定可以找到她! 不幸中的万幸,她的口袋里还装着点完香薰后随手装起来的打火机,趁着天色还没暗,阿尔芭往远处走了走开始挖坑。 夜晚的森林是动物的天堂,就算它们对她没有恶意但随便抓挠一下也能要掉她半条小命,因此阿尔芭捡了树枝挖了个土坑点了个小火堆,至于别有用心的人会不会被这火招来,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巡视领地的猎豹鬼鬼祟祟的靠近发出亮光的地方,肉垫悄无声息的落在潮湿的土地上,冲着黑暗中的某处威胁的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无声的哈气惊的监视器后的人猛的站了起来“她被发现了!” 正在看手机的另一个人滑着椅子看墙上的监视器“啧~,这小妞长的这么漂亮怎么运气那么差呢?” 看到猎豹围着阿尔芭在的那颗树标记自己的气味,另一个人皱着眉说“韦恩,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早就说了不能放她进来”叫韦恩的那个摊手“不让她进来难道看着她落入那帮野人手里?利奥,你不觉得那样太残忍了吗?” “她带枪了,少爷就在她附近,这样真的不行,我要上报伊凡先生”“然后呢,把她赶到那群野人的嘴里吗?利奥,这只是个小女生,爬个树都费力的小女生!留她一条生路吧,最起码等外面的野人走了再让她从树林里出去”“这样太冒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阿尔芭被鸟叫声吵醒,她惊恐的看着树下的梅花脚印,待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想起来拿望远镜往周围看。 看完没发现什么才默默地把昨晚上挖出来的土坑埋平了,拍拍身上的土开始往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她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还在不在,只喝了半瓶水吃了三分之一块压缩饼干的她可没有昨天的体力能再次逃脱,还是老实待着等待救援比较好。 手机一直没有信号,身上的食物也不多,为了以防万一阿尔芭开始在树林里找可以充饥的食物,她的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一颗结了不少果子的树,有鸟在上面啄果子吃,阿尔芭想应该没毒就爬上去摘了一颗,削完皮试探性的咬一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酸这么涩的芒果! 跟着小鸟找果子的阿尔芭在快中午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可怜巴巴的打工豹,帮它赶走鬣狗后阿尔芭就立刻离开了,开玩笑,一会儿狮子花豹来了,它能像闪电一样逃跑,两条腿的她可跑不过它们这些四条腿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两个小时后打工豹自己找来了,那会儿走了大半天的阿尔芭正坐在矮矮的合欢树树枝上看着远处黄不黄绿不绿的草原发呆,“咕噜咕噜”的呼吸声出现在耳边,头发都要竖起来的阿尔芭僵硬回头。 耳朵圆圆的家伙冲她打招呼“嗷!” 黑白相间的尾巴甩来甩去阿尔芭认出来了,这是上午那个差点被抢的倒霉豹,在家揉猫揉惯了的阿尔芭手刚伸出来就顿住了。虽然都说猎豹的脾气比猫还要好,但是这毕竟是野兽,渴望的扫了一眼那蓬松又柔软的尾巴,阿尔芭强迫自己移开眼神。对人类太信任对这小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是有部落专门以猎杀狮子为生的,虽然阿尔芭也不知道猎豹在不在他们的猎杀范围内,但它作为一只野兽还是得对人类警惕点。 她的眼神忍不住的往靠着她腿打哈欠的猎豹身上看,有点委屈,她竟然在一只猎豹脸上看到了委屈! 舔毛的猎豹看她看自己,热情的凑上去舔她的手,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细嫩的手指一下子就红了,阿尔芭赶紧把手揣兜里,她一脸怀疑的看着这个冲她咧嘴的大猫开始怀疑它以前是不是在动物园待过,怎么能这么亲人? 02 会不会有古董挂钟从树林里飞出来叫这只猎豹“王子殿下” 太阳偏移树荫下的空气不再闷热的时候一人一豹同时打了个哈欠。阿尔芭愣愣的看着外面的草原,没有人来找她,空旷的草原上空连只鸟都没有。她烦躁的叹了口气,从树枝上跳下来往树林里走。 她不知道找自己的人什么时候会来,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和巧克力不敢再吃,准备去啃又酸又涩的芒果。趴着舔毛的猎豹跟着她一起站起来,尾巴圈上阿尔芭的小腿把她往相反的方向带,阿尔芭不解的看它“你又饿了?不是刚吃过吗?一会儿狮子就要出来活动了,你确定这会儿要去捕猎?” “嗷!”绕着她腿转圈的猎豹冲她叫,两只前爪扒着地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带着蓬松的毛发晃动,看阿尔芭转脚它立马又扭过去挡她。 挡了几次后,阿尔芭只能无奈的跟他走“你可别把我往狮子窝里带啊,那我可打不过”天知道她平常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现在这环境不说点什么,她总觉得有点吓人。 猎豹低声呼噜毛茸茸的嘴巴冲阿尔芭咧开。 阿尔芭感觉他好像在冲自己笑,搓搓冒汗的手掌,后背渗的直冒冷汗的阿尔芭默默地思索逃跑的可能。 “嗷!”走在前面的猎豹等她在树上刻完记号提醒她跟紧自己,弯七扭八的走了好久。阿尔芭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香蕉树怀疑的看坐在她脚上悠闲晃尾巴的大猫,这豹子带她找吃的 什么时候他们猎豹的智商这么高了,阿尔芭往周围看,猜测一会儿会不会有古董挂钟从树林里飞出来叫身边正哈气的这只猎豹“王子殿下” “嗷!”短促的叫声打乱了阿尔芭的思绪,她小心的握着刀从树上割下一根香蕉试探的咬了一口,嗯虽然有点涩,但比她自己找的芒果好吃多了,多摘几个吧! 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腿上绕来绕去,阿尔芭试探性的剥了一个香蕉递到仰头看她的猎豹嘴边,毛茸茸的鼻子动了两下,她手里的香蕉消失了,阿尔芭神奇的看着这只吃素的猎豹“你以前是被人类养大?” “嗷!” 阿尔芭听不懂,想了想蹲下看着毛茸茸的豹脸轻声说“或许你知道哪里有水吗?我需要水” 她的背包里一共只有两瓶水,她已经喝完了一瓶,再找不到水源她可能真的要不行了。 “嗷!”又是一声小鸟叫,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到了阿尔芭脸上,靠近的黄色瞳孔里绿光十分明显,阿尔芭觉得有点奇怪,但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将这点疑惑瞬间抛开,她不敢碰它,只能身体往后躲“别舔!嘶,疼疼疼,我不是你妈咪!” 密密麻麻的倒刺磨在脸上阿尔芭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猎豹的呼噜声停顿了一声后更加激动,两只爪子按到阿尔芭的肩膀上,湿溻溻热乎乎的舌头热情的在她脸上脖子上乱舔,所到之处一片火辣。阿尔芭闭着眼睛摇头,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干预不干预的了,费力的捏着毛茸茸的豹脸把他往远处推”疼疼疼!你住口!我知道你听得懂!别装傻!” “哎呀!你是猎豹!不是猫!”腮帮子被拽着一点都没影响猎豹的动作,他脑袋往下一钻整个头都贴到了阿尔芭的胸前,脑袋上的毛毛蹭到阿尔芭下巴上痒痒的,黑色的体恤上被蹭了不少豹毛,她一边揉他头上的毛毛一边想“不会真是人养大的吧?” 湿湿凉凉的鼻子在阿尔芭脖子上嗅来嗅去,他的胡子扎的阿尔芭有点痒,但比粗糙的舌头舔上去好多了,不知道他在好奇什么的阿尔芭索性坐在了地上,仔细观察这只格外亲人的猎豹,刚才不是她的错觉,它的眼睛里确实有绿色,可能变异了?阿尔芭不确定的想着,偏头看他腮帮子上的斑点,左边靠近嘴巴是三颗,右边靠近嘴巴边上也是三颗,嗯,十分匀称,毛茸茸的下巴和耳朵一样圆,眼睛亮亮的,是个美女豹呢。 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阿尔芭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撑着地站起来,毛茸茸的尾巴又缠到了她的腿上,太阳靠近地平面的时候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河,阿尔芭怀疑的看着用爪子搓脸的猎豹,再次往身后的树林里看,古董钟表什么时候飞出来?她不需要华丽的裙子和珠宝,只要能让她的手机有信号让她联系上家里就好。 阿尔芭拿望远镜往远处看了看,下面有象群在喝水还有几只分不清什么品种的鸟,应该没问题吧她不确定的想着。先回到了树林里找根树枝在水里试探的敲了几下没有发现别的动静,拿出包里的空矿泉水瓶灌了一瓶后,才捧着水开始洗脸,截止现在为止,她已经两天哦不三天没有洗澡了,这搁以往简直不敢想。 “嗷呜!”背后传来某只豹的叫声,阿尔芭赶紧回头,呲牙裂嘴的猎豹追着一只皮毛花白的胡狼已经跑出去了。阿尔芭后怕的抓住兜里的石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拿着望远镜往他们的方向看,一狼一豹撵的远处正吃草的羚羊群乱成了一锅粥,阿尔芭看着到处跑的羚羊幼崽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已经不是雨季了,羚羊群斑马群角马群不都该迁徙去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幼崽? “嗷!”赶胡狼的猎豹回来了,伸着鼻子在阿尔芭身上闻了闻,整张豹脸非常人性化的皱了起来。两只爪子扒拉着阿尔芭的腿不停的发出小鸟叫,阿尔芭重新蹲下捧着河水喂他喝,本来都要舔到阿尔芭头发上的舌头舔到了转了个弯舔到了她的手心里,水都喝完了还舔着阿尔芭的手心和手腕不放“渴成这样了吗?”抖个不停地圆耳朵顿住,喝完阿尔芭手心里的水,他尾巴又圈在了阿尔芭的脚腕上。 阿尔芭知道这是在催自己,洗洗手,也顾不上寄生虫不寄生虫的了,捧着河里的水喝了两口跟着他又开始赶路,太阳已经开始往地平线下落了,他们得赶紧找到今天落脚的地方,再晚狮子可就要出来狩猎了。 重新走近树林里,阿尔芭往身后的草原又看了一眼,爹地妈咪呀,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来呀,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猎豹再次带着她在树林里左左右右的穿梭,等到天色开始变暗的时候他停下来了,一颗十分茂密的无花果树出现在两人跟前。树上蹲着的小鸟歪头看他们,阿尔芭觉得有点渗人,但大猫已经不打算走了,跳到旁边的石头上来回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就趴了下来开始舔毛。 “好吧”阿尔芭叹了口气,把绑在腰上的外套套上,扇着手里的帽子,背靠着石头坐下纠结还要不要点火堆,沉甸甸的爪子搭到她的肩上,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到了她的头发上,“呼噜呼噜”的声音响在耳边和打雷差不多,阿尔芭扒拉了两下没把它赶走索性就由它了。 放松的靠在身后热乎乎的毛毛上,阿尔芭看着手机上已经变红的电量,泪珠忍不住的往下掉,趴在她肩膀上的猎豹圆圆的耳朵抖了两下,已经伸出来的舌头又迟疑的收了回去,真的那么疼吗?他没用力啊,湿漉漉的鼻子蹭蹭跳动的脉搏,豹豹也想叹气了,不沾上他的味道,他去捕猎的时候她被欺负了怎么办呀,豹豹十分头疼。 草原尽头的人类城市里,荷枪实弹武装的雇佣兵向一脸冰霜的中年男人汇报“先生,您要找的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森林深处,那里是私人区域我们不能入内”老杜木森敲着面前的桌子问“私人区域?” “是”为首的雇佣兵回答到“有非常严密的把守,我们刚走到外围枪声就响起来了”老杜木森拧眉问身边的助理“还没找到阿尔芭身上的定位吗?”助理摇头“接收器一点反应都没有”老杜木森烦躁的站起来,这不应该,这真的不应该,他想了想说“通知老二卫星监控的区域放大找”他看向挡着脸的雇佣兵“麻烦您帮我查一下那片区域的幕后拥有者” “有阿尔芭的消息了吗?”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杜木森担忧的扶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布鲁娜夫人轻言细语的说“亲爱的,你怎么醒了?”布鲁娜夫人揉揉胀痛的眉心“我梦到她了,她一直在哭,利阿德,宝贝儿她一直在哭” 老杜木森温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扶着她先坐下来“她跑到了森林深处,那边暂时没办法进去,我已经让人去查那片区域的幕后主人了”布鲁娜夫人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去安排不用管自己,自从阿尔芭失踪的消息传回苏黎世她就一眼没合过,平日里风情万种的贵妇憔悴的不成样子,老杜木森担心她的身体让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但没想到只是两个小时她就又醒了。 “先生”助理推门进来,靠着老杜木森默默流眼泪的布鲁娜夫人期待抬头“有阿尔芭的消息了吗?”助理摇头轻声说“有幕后老板的消息了” 03 她绝对跑不过四条腿的犀牛 老杜木森发动毕生的人脉联系幕后老板的时候,枕着猎豹睡了大半夜的阿尔芭被头上小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吵醒了。她是个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的人,即便是这两天一直走个不停晚上还是会被头上晃动的树枝和伸到她领口里去的尾巴给吵醒 眼下一片青黑的她扶着身后的石头缓慢的站起来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石头上的猫猫头跟着她来回扭动,蓬松柔软的尾巴惬意摇晃,锋利的牙齿在晨曦中闪闪发光,然后阿尔芭就又被带着赶路了,看到望远镜里出现的羚羊群,她明白这是饿了,要捕猎了, 帮不上忙的阿尔芭找了视野开阔的树爬上去拿着望远镜往远处看,现在这里已经是和刚进入树林里时完全不一样的景色,但她还没等到来找她的人。 那只奇怪的豹子还在带着她不停地往深处走,阿尔芭有些纠结是和他继续同行还是就在此地等待。 “嗷!嗷!嗷!”捕猎回来的猎豹开始喊她了,阿尔芭小心的从树上跳下来,握着手里的石头开始给他放风。她的准头很不错,盘旋的秃鹳接连被赶,落在距离两人有段距离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后面的豹子终于撕开了羚羊的屁股开始大快朵颐。秃鹳倒是不可怕,但这玩意会引来鬣狗和狮子,虽然阿尔芭还没碰到狮子,但狮子的脚印她已经见过不止一次,想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还有鬣狗,那玩意儿一两只阿尔芭还能赶,再多她就得躲到树上去了。 猎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呼呼啦啦吃的脖子脸上都是血。吃完一刻都没停的就离开,至于还没吃完的羚羊肉爱谁谁吧,反正挑食的猎豹只吃新鲜的。 “哎呀,你住嘴”一人一豹又来到了昨天那条河边,血呼啦啦的猎豹张嘴就要往阿尔芭脸上舔,浓重的血腥气让阿尔芭忍不住的皱眉。一手揪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给他洗毛,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到白皙的手指上,指尖上的粉晕越来越深。 阿尔芭的皮肤十分娇嫩,平常随便碰一下都能红上一大片,带着倒刺的舌头对她来说太粗糙了!她脸上脖子上的红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手腕上就又添了新的,她十分无奈,正在水里搓手的时候眼角瞟到旁边的水面上,空旷的草原上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啊啊啊!” 心有余悸的阿尔芭看着湿淋淋的木头重新沉入水面,两只手颤抖着拽着好奇伸鼻子的猎豹离开“走走!快走!” 她也搞不懂这只猎豹到底是不是听得懂人话,但这时候不说点什么她会疯的,一想到自己再慢几秒手上就可能挂个鳄鱼她就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太刺激了,野外求生的每一秒钟都无比刺激。 阿尔芭后怕的揉揉眼睛靠着身后的石头看着远处的草原发呆,猎豹靠着她的腿拿爪子扒拉自己湿乎乎的脸,脖子上毛毛的他已经舔干净了,脸上的他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到。 “嘤嘤”的蹭着阿尔芭的衣服,又把毛毛蹭了阿尔芭一身,阿尔芭都无奈了,她自己洗完脸都是风干的,他一个野兽竟然哼唧着用她的衣服擦脸! 随手捡了个叶子抖抖,阿尔芭开始拯救自己的衣服,猎豹“呼噜”着在她手下乱蹭,两个爪子不知不觉的就扒拉到了她身上,大脑袋仰着蹭来蹭去“呼噜呼噜”的声音和阿尔芭家里的两只猫咪听起来没什么区别,捏捏他圆圆的耳朵阿尔芭又开始想家了,已经三天了,三天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找她! 昨晚的毛枕头今天变成了毛抱枕靠在她胸前“呼噜呼噜”个不停,圆圆的眼睛半眯着大有就这么睡一觉的意思。 现在正是中午,不管是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这会儿都切换了休息模式。 阿尔芭撸着怀里的豹子看着自己的手表发呆,她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相机除了每天醒来和睡前记录一下也不敢再使用,手表上转动的指针提醒着她在野外过的每一秒。阿尔芭取下手表看着密封的后盖忍不住的皱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身上的定位器并不是同一时间装的,三个同时坏掉的可能几乎没有。那是为什么呢,随意的揪着猎豹身上摇摇欲坠的软毛,阿尔芭开始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想了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给靠在她怀里要睡过去的猎豹梳毛。 危机四伏的丛林里填饱肚子和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她已经费尽了全部力气,剩下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是身边这只猎豹,找不到干净的水源也许她早就不行了。下巴上又传来刺刺麻麻的舔舐,阿尔芭偏头去躲,她怀疑的看看在自己大腿上圈着的尾巴,再看看口水都要滴下来的豹脸,开始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要说听不懂吧,他又带着她找到了水源,要说听的懂吧,每次他张着个大嘴舔来舔去的时候,阿尔芭越拒绝他还越兴奋。 这么热的天,阿尔芭不想一个毛毯子围着自己推了好几次不仅没把他推开,他大半个豹还都压到了她身上,他枕着她的胸,湿漉漉的鼻子还不停地嗅着拱。 埋到阿尔芭胸里的豹脸被揪出来还会不高兴的哈气,阿尔芭揪他腮帮子他还舔她手,比阿尔芭家里的小米娅还要热情,可米娅是阿尔芭看着出生捧着长大的,这只豹子可不是啊! 看过不少纪录片的阿尔芭知道猫科动物表达亲昵就是彼此舔毛,她怀疑这只猎豹是太早离开妈妈认知出现了错误。 她本来以为这是一只已经成年的猎豹,可是他们昨天下午偶遇了带幼崽的雌猎豹,有流畅的金黄色曲线对比,阿尔芭才发现跟着自己的猎豹毛色是偏浅的,她想它也许刚成年或者还没来成年就被豹妈妈赶出来讨生活了。 这么黏人,也许会是个女豹,阿尔芭拉着搭在自己腿上的后腿想看看,呼噜着打盹的猎豹整个蹿到了她身上,冲她露出锋利的牙齿哈气,阿尔芭害怕伸手挡在身前,锋利的牙齿蹭的她一手口水“哼哼唧唧”的声音让她提起的心落地,揪住毛茸茸的腮帮子推他“你竟然冲我哈气!走开!别赖在我身上了!” “嘤”心虚的猎豹讨好的蹭她脖子,舌头呼呼啦啦又要往她脸上舔,阿尔芭歪头捏它嘴“疼!别舔!你住嘴”坐在她大腿上的猎豹疑惑歪头,还疼?他都没有用力怎么还疼!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填饱肚子喝喝水舔舔毛,刻记号,看着草原发呆,然后找睡觉的地方。阿尔芭觉得自己现在和野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太久没有摄入蛋白质,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容易累了,看猎豹在那啃羚羊她犹豫了一会儿伸出军刀割了一小块腿肉放到了太阳下的石板上点了火加热。 牛排都要吃全熟的大小姐皱眉捏着焦黑色的肉往嘴边送又被浓烈的腥气给逼退。她珍惜的吃了一口所剩无几的巧克力,脸上嘴里都是苦涩,跟着猎豹找晚上的落脚地的时候都垂头丧气的,猎豹舔舔鼻子冲她”嗷!”不喜欢吃羚羊肉呀,那我明天给你捉兔子呀。 阿尔芭握着挠她手腕的尾巴,刚一抬头就被不远处的黑影吓到”快,快走!”猎豹的速度领先所有陆生动物,它能跑掉的,一定能跑掉的! 毛茸茸的尾巴圈着阿尔芭的手腕要把她往旁边带,但阿尔芭动不了,巨大的体型诧异下她动一下就能惊动靠近的犀牛,而她绝对跑不过四条腿的犀牛。 猎豹焦躁的压低身体,阿尔芭赶紧拽他尾巴咬牙切齿的说“别动!”猎豹不解的抬头,一人一豹的身影在夕阳下看有点怪异,体型硕大的黑犀牛喘着粗气靠近,近视眼的它看不清前面那一大坨是什么,复杂的味道让它十分好奇。 “砰”的一声巨响在脚边炸开,黑犀牛撒丫子往后跑,腿软的阿尔芭跌坐到地上,在紧张的抿出飞机耳的猎豹身上擦脸上的汗,如果这一枪吓不跑视力不好的大家伙,那她下一枪就得打到它身上了,万幸啊。 身体滚烫的猎豹小心儿舔阿尔芭脸上的汗水,压抑崩溃的哭声顺着傍晚的风飘远,睡梦中的布鲁娜夫人再次惊醒“宝贝儿!宝贝儿!”老杜木森沉默的把她搂进怀里“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的宝贝儿会没事的” 那片诡异的地方无人机飞进去不久就会坠落,直升机高度一旦降低信号就会被干扰,幕后主人的信息断在美洲,一周了,砸进去不知道多少无人机却只传回了一个刻在树上的记号,老杜木森心里十分慌张。 韦恩等人也终于察觉到了,那个因为他们一时心软而穿过防线的漂亮女孩身份十分不简单。 昼夜盘旋的直升机不要钱一样往里砸的无人机以及损坏的越来越多的隐蔽设备,消失在监控外的猎豹和人让他们意识到事情在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 远在欧洲的伊凡接到消息前,老杜木森先联系了新发展的合作对象“是,斯哇哈里姆斯草原,现在我的人根本进不去那片草原,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04 你要离开草原了吗 直升机呼呼啦啦往天上飞的时候,阿尔芭受到了新的冲击,她一脸恍惚的看着眼前的裸男,第一百零八次勾头往树林深处看,会说话的古董挂钟呢?怎么还不飞出来?围满荆棘的城堡呢?怎么还不出现? “疼~舔舔”皮开肉绽的古铜色手臂伴随着粗哑的声音递到阿尔芭面前,世界观都要碎了的阿尔芭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往后退“你你你离我远点” 时间拉回一个小时之前,忙活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才抓到猎物填饱肚子的人和豹在找落脚地的时候倒霉的遇到了出来觅食的狮子,猎豹的嗅觉是十分敏锐的,但今天不知道是他们在下风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儿,人豹组合和狮子迎面撞上了!对面有三只狮子! 猎豹烦躁的甩着尾巴赶阿尔芭,两只前爪急躁拍地,他怎么没闻到呢?他的鼻子最近怎么了! 威胁的狮吼响起,阿尔芭身边的猎豹闪电一样的猛蹿出去,三只狮子的包围圈不是那么好逃出去的,它们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团,阿尔芭手忙脚乱的找了颗树爬上去,她也知道狮子会爬树,但以她现在的体力她真的跑不过,扶着摇晃的树枝,她紧张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四只野兽没什么犹豫的就把腰后的枪拔了出来。 “砰”的一声,三只狮子动作僵住了,前腿和背上已经染上血迹的猎豹凶狠呲牙,又是一声“巨响”狮子警惕的往后退,空气再次被划破他们不再迟疑,在石头落地前扭头朝斜后方跑去。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出来活动的动物格外多,狮口脱险还没多久,阿尔芭气刚喘匀,前方就又出现了一群鬣狗。 尔芭费力的抄起又要拍爪子的猎豹就要往树上爬,这玩意儿虽然平常看起来修长优美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但重量一点都不轻,对于一个吃素了好久的柔弱女子来说真的很困难,鬣狗群越围越近,呼吸里都是血腥气,阿尔芭急得眼圈都红了。 变故发生在她眼泪掉落的那一刻,被她揪着的毛茸茸变光滑了,阿尔芭的眼睛惊讶的睁大,刺耳的尖叫声消失在风里,她费力的抓着狂奔不停的男人,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人揪着手臂给当风筝放了。 等到耳边只剩喘息声,阿尔芭扶着身边的无花果树眼神不由自主的在眼前的裸男身上打量。 他很高,比她高了一个头还不止,清晰的肌肉轮廓覆盖在单薄的身体上,整齐结实的腹直肌腹外斜肌顺着卷曲的黑毛往下延伸,青色的筋脉蜿蜒鼓起,阿尔芭猛的哆嗦了一下,赶紧移开眼神,耳后脖子上不合时宜的浮现薄薄的粉晕。 裸男举着他的胳膊三两步靠近,平常清脆的小鸟叫变成了粗哑低沉的男音“我疼~舔舔,你给我舔舔” 阿尔芭愣愣的看着这个一点也不见外的生物大脑一片空白,虽说草原上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但如果不是她的话他应该也不用直接冲进狮子的包围圈给他争取时间,再者,这么浓的血味,万一引来其他的食肉动物那可就不好了。 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的阿尔芭小心的捏住伸到眼前的手臂,颤抖的指尖一挨上滚烫的肌肤,粗哑含糊的声音就从身旁这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生物嘴里冒出来,野兽一样的眼睛眼冒火光的盯着阿尔芭,“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让阿尔芭的声音跟着颤抖“我,我,我给你包扎,不能舔” 背包里仅剩的一纯净水被她拧开小心的淋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急救包里的那点纱布只能将他胳膊上的伤口包住大半,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暴露在空气里。 黑暗里的潜在的威胁让阿尔芭的脑袋恢复清醒,脱了外套把裸男的下半身勉强遮住,借着微弱的亮光开始挖坑。噼里啪啦的火光出现在黑暗中的时候,阿尔芭长舒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在旁边的人身上擦汗。 毛茸茸的长毛变成了光滑滚烫的肌肉吓得她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往旁边挪,太吓人了,真的太吓人了。 上帝啊,毛茸茸的豹子怎么变成活人了?一个生活在非洲的豹子怎么变成人后还说的是意大利语?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嘤~”用没受伤的胳膊托着脸的裸男委屈巴巴的冲她撒娇“嗯~”粗哑但又甜腻的声音让阿尔芭后背一阵恶寒“好好好说话,你好好说话” 裸男拍拍自己肚子,粗哑的声音甜腻依旧“该睡觉了”她以前都是枕在他肚子上睡的,今天怎么还不过来,豹豹贴心的往阿尔芭身旁挪“我困了” 阿尔芭猛的站起来“我不困,你睡!我守夜!”眼神无意中接触到他露在她外套外面的东西,她哆嗦了一下赶紧移开眼神,一想到她之前就是枕在这么个裸男身上睡的,阿尔芭就忍不住的往自己脸上扇风,太热了,真的太热了! 一想到之前靠在她胸上,尾巴圈她大腿往她领口衣摆里钻的猎豹是个男人,她的脑子就沸腾的像要爆发的岩浆。 两只手握拳心里的小人疯狂尖叫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嗷嗷嗷!”的小鸟叫声,裸男又变成了猎豹,可怜巴巴的甩着尾巴来勾她小腿。收缩的禁锢感从小腿上传来,阿尔芭差点跳起来“你你,你”她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一人一豹坐在了火堆旁边的石头上,看他伸舌头要舔背上的伤口,阿尔芭下意识的伸手赶飞过来的蚊虫,圈在手腕上的尾巴温度似乎比平常高了点,她迟疑的伸手摸他湿乎乎的鼻子“你发烧了!” 猎豹呼噜着舔她的手,阿尔芭着急的揪他腮帮子“变回来!”毛茸茸的豹脸疑惑的看她,你不是不喜欢吗?阿尔芭看不懂他的意思,捏着毛茸茸的腮帮子晃了两下厉声说“变回来,快点!” “嗷~”手里的软软的毛毛变成了光滑的肌肉,阿尔芭担心的摸他的额头,还是烫的,她慌张的看着靠着她肩膀呼噜着不停蹭的人,眼泪没有知觉的往下掉,怎么办?怎么办?他发烧了,他发烧了! 本来胡乱绑起来的长发被他蹭开,看他不停的鼻子不停地往上面蹭,阿尔芭吸吸鼻子忍着难过低声说“不臭吗?”橘红色的火光在他金黄色的眼睛里跳动,他红着脸看阿尔芭“香香的”他跟着风跑了好久才找到的香香味道,高挺的鼻梁蹭蹭柔软的发丝,舌头舔着痒痒的虎牙他吞咽着口水克制咬下去的冲动,受伤的左臂不知不觉的就搭在了阿尔芭的肚子上,香香的小东西,是他的,他要和她生小猎豹! 阿尔芭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开他不老实摸自己腰的手指担心的问“你的鼻子是不是坏了?”快十天没洗过澡的她,就算她妈咪来了应该也说不出香香的这个形容。脑子疯狂转动想着怎么给他降温的阿尔芭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靠到怀里浑身烫的不成样子的人反应格外大,他可怜巴巴的仰头看她,尾巴猛的收紧“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了,她会不会不要他? “嗯?”阿尔芭担忧的摸摸他的鼻子“你真的闻不到了?”他摇摇头又点头最终埋到阿尔芭的胸前瓮声瓮气的说“我没有闻到狮子的味道”其实不止狮子,羚羊的味道他今天也差点没捕捉到。 阿尔芭的脸色变得苍白,牵强的勾起嘴角颤抖着声音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我可以去给你抓兔子,没事的”温柔的手指揉在及肩的头发上,阿尔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猎豹的捕猎全靠速度,他的一只腿受了伤,走起来都比平时慢,再跑起来去追羚羊简直天方夜谭。 现在鼻子又坏了,可能连羚羊在哪都找不到,还会随时遇到会要他命的其他的野兽,怎么办?她担心的赶走往他伤口上飞的虫子开始思索该怎么给他降温的时候听到了天上传来不真切的轰鸣声! 阿尔芭不敢置信的抬头往上看,隐隐闪烁的红色信号灯对她来说亮的发光,可是现在怎么让他们注意到他们呢?她左右看一圈,火堆再烧大点?不行,她挖的坑一共就那么点,再大要出事了,犹豫了片刻,单手捂着滚烫的耳朵,朝空中开了一枪。 晕晕乎乎的猎豹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警惕的看着她问“狮子来了?” 阿尔芭摇头,声音里带着激动的哭腔“不是,不是,有人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外面找医生” “啊?”阿尔芭突然想起来直升机的轰鸣下枪声被听到的可能很小,她扶着软手软脚的人坐好挥着燃烧的树枝和懵懵的看着她的人解释“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她再次说“跟我走,先离开草原好不好?如果之后你还想回来,我会再送你回来的!” “离开草原?”金色的眼睛缓慢眨动,脑袋沉得抬不起来的猎豹重复她的话“你要离开草原了吗?” 05 我叫甜心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阿尔芭坚定的看着猎豹“你也要离开!听着,待会儿千万不要再变成豹子!你是和我一起被赶到森林里来的知道吗?”看他一脸不解和懵懂阿尔芭再次保证“如果你还想回来,我一定会送你回来的” “那你还会回来吗?”弱弱的声音在轰鸣的气流中并不明显,但阿尔芭听到了,她看着慌乱不已的猎豹坚定开口“不会!”挠挠不舒服的头,猎豹回头看黑暗里的树林,他从有意识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头顶上轰鸣的声音让他心里十分烦躁,无意识的踢着脚下的土地,压抑的呼噜声听的阿尔芭心里急得不行“你现在不能再待在这里!你会死的”换了个手举火把“伤口发炎饿肚子,你活不下去的!” 急切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凶,猎豹抖抖耳朵祈求的看着她“那,那那出去以后你还会给我捉兔子吗?”阿尔芭摸摸他不安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说“当然,羚羊兔子角马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那小猎豹呢?”阿尔芭不解的皱眉“什么?” 天空中的信号灯越来越清晰,她顾不上再和他解释“记住,不要在我之外的人面前变猎豹,你是和我一起进入森林里的”看他点头,阿尔芭把火把递给他给他重新系紧腰间的外套,踮着脚摸摸他的头贴着他的耳朵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对了,你有名字吗?”阿尔芭突然想起来她得给家里人介绍他“我叫阿尔芭,你呢,有人给你取名字吗?”猎豹的耳朵动了动“甜心,我叫甜心”他听到她叫前几天捡到的那只小猎豹,声音软软的他很喜欢,他也想被她软软的叫甜心。 “啊?”阿尔芭疑惑的看他,甜心猎豹一脸坚定的和他对视“我是甜心!”无奈的笑了一下“没有人会叫甜心的”她以为以前养他的人是这样叫他的,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说“叫杜马好不好?” “不好!”赌气的踢土“所有猎豹都叫杜马”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杜马就是猎豹的意思,草原上的猎豹十只有九只都叫杜马,剩下那只和母亲走散的小猎豹幸运的被她捡到抱在怀里软软的叫甜心,还要让他给它捉兔子给它找妈妈! 幽怨的看着阿尔芭猎豹也想被她抱在怀里软软的叫甜心“我是甜心!”他再次开口,阿尔芭这下是真的无奈了“好的,甜心,但是你得有个名字,甜心不是名字!”耳尖滚烫的猎豹动动耳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他还是不想叫杜马“诺亚,有人叫我诺亚”至于是谁,他迷迷糊糊的脑子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树林传来手电的光亮,树上的小鸟振翅往天上飞,阿尔芭警惕的拉住诺亚挡在他前面,握着枪的手抖个不停,来人到底是不是来救她的,她其实也不清楚,但不管她还是身后的这只猎豹,哦不,诺亚都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了,尤其是诺亚,他身上的伤必须赶紧处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阿尔芭听到了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诺亚眼神慌乱的看她,滚烫的手掌被她握住“不怕”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发出亮光的方向喊“这里!我们在这里!”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阿尔芭的心“砰砰砰”跳的越来越激烈,身边的诺亚嗓子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受伤的手臂握在阿尔芭的腰上,随时准备发力。 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看到站在火光中的两人,眼里闪过一次诧异,为首的那位抬手示意同伴停止动作,掏出身上的照片仔细比对,阿尔芭紧张的看着他们,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找她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张张嘴刚要打招呼,对面的人就按通了耳边的对讲“伊利亚斯先生,我们遇到了你要找的人,是,嗯,但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得加钱” 阿尔芭眼里的警惕一下子由喜悦替代,为首的黑衣人伸手和她打招呼“阿尔芭小姐?”看阿尔芭点头,他把手里的对讲递了过来“伊利亚斯先生要和您通话”对讲另一头的人颤抖着声音喊“阿尔芭?是不是阿尔芭?”阿尔芭眼泪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哥哥!大哥,是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个小时后,越野车的引擎声在安静的草原上响起,乱七八糟狼狈不堪的阿尔芭让伊利亚斯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没事了,没事了,哥哥来了,不要害怕”阿尔芭吸吸鼻子拉着一直贴着她的诺亚介绍“大哥,他,他是诺亚,呃呜呜,他是和我一起被赶到森林里来的,如果,他受伤了大哥,呜呜呜,他在发烧,你你带医生了吗?” 盘旋的直升机升空,地上的越野车队开始移动,再次看到城市的灯光,阿尔芭的眼泪疯狂往外冒,天边泛起鱼肚白,停机坪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妈咪!”“宝贝儿!”布鲁娜夫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又哭又笑“妈咪在,妈咪在,妈咪在呢”瘦骨嶙峋的女儿让她心口针扎一样的刺痛“妈咪在呢,你吓死妈咪了,你知道吗!”杜木森先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握着女儿手的诺亚擦擦眼角扬起友善的微笑“诺亚先生,你好,谢谢您对我女儿的照顾,医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咱们赶紧下去处理伤口吧”诺亚和他握手,担心的看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木您两个,他很想把她们拉开,但直觉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女儿是怎么被逼进那边森林的,老杜木森早已看过监控,对于这个贸然多出来的人,他虽然有点疑惑但却十分感激,他的女儿他知道,野外生存能力几乎为0,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出现在他身边,这个看起来不太机灵的年轻人应该废了不少力气。 阿尔芭抽噎着从布鲁娜夫人怀里退出来,擦擦眼泪催着父母赶紧下楼“爹地,呜呜,诺亚,诺亚他在发烧,呜呜,他的伤口呜呜呜”老杜木森心疼的摸摸她枯草一样的头发带着他们往楼下走“爹地知道,不要担心”关切的看向诺亚“需要轮椅吗?”诺亚握住阿尔芭的手摇头“谢谢,不用” 几乎见骨的伤口看的布鲁娜夫人揪心不已,她握着诺亚的手心疼的看着他说“谢谢你,孩子,谢谢你”这么重的伤她不敢想要是出现在阿尔芭身上,她能不能坚持到家里人找到她,她对诺亚十分感激,她柔声安抚明显不安的诺亚“不要害怕,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孩子,哦不,诺亚,你可以和阿尔芭一样叫我妈咪”诺亚下意识的往后躲她要摸在自己头发上儿手指,布鲁娜夫人笑笑接着说“不想叫妈咪,叫阿姨也可以” “谢谢,谢谢阿姨”诺亚在阿尔芭的鼓励下迟疑的向她道谢,面如纸色的脸上忐忑不安消失了不少,他能感觉到她释放出来的善意,阿尔芭安抚的摸摸他歪七扭八的头发交代旁边的护工“不用给他洗澡,先擦擦就可以”猫猫都不喜欢水,他又刚换了新环境,阿尔芭担心他会应激,说完又把自己的手机放到诺亚手里“我就在隔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她到现在澡都没洗呢,看诺亚这边都没什么问题后,身上的不舒服也跟着来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把自己好好洗一洗! 诺亚看她要走,哼唧了一声拽住了她的衣摆“不要走”阿尔芭挠挠头哄他“我去洗澡,洗完澡再来看你好吗?一个小时,哦,不,可能得需要两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好吗?或者你想吃点什么吗?牛排?羊排?” “咳”布鲁娜夫人轻咳了一声温柔提醒“你们两个暂时都先不要吃东西,待会有抽血检查”一想到她在草原上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填饱的肚子,布鲁娜夫人就十分担心,还没有她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把检查安排好了。 “可,他,他”阿尔芭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布鲁娜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不要害怕,是家里的医院,嗯?”阿尔芭愣愣的看着布鲁娜夫人眨眼睛,她怎么感觉她妈咪好像知道了什么呢? 阿尔芭洗漱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被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她拍拍胸口问诺亚“你怎么在这里?”诺亚委屈巴巴的勾她手“等~你”旁边的护工赶紧解释“诺亚少爷一定要在门口等您,我们劝不住”阿尔芭摆摆手示意护工先去休息,她牵着诺亚的手往楼下走“你身上还有伤,得好好休息,啊~哈~”一晚上没合眼的她打个哈欠软软的继续说“不要害怕,我就在隔壁” “哼~”诺亚意味不明的哼唧了一声,银色的针头扎进古铜色的皮肤上时,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赶紧移开眼神。 摸不准他该用什么剂量的麻药,刚才缝针的时候都是无麻缝的,受伤的猫科动物脾气其实是不太好的,阿尔芭提心吊胆的脸都白了,但他表现却十分平静,嘴都咬破了也没挣扎一下,心疼的布鲁娜夫人暗骂某些人造孽。 阿尔芭终于吃到热腾腾的食物时,晚一步的伊利亚斯也回来了,阿尔芭冲他挥手打招呼,诺亚迟疑的跟上,伊利亚斯摸摸他俩的头发笑着说“饿坏了吧,赶紧吃吧”复杂的眼神落在诺亚的身上,老杜木森开口打断“伊凡先生呢?” 伊利亚斯喝了一口布鲁纳夫人倒的红茶回道“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再停留一段时间”老杜木森的眼神不着痕迹的从诺亚身上略过“嗯”在商场上驰骋的狐狸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看出诺亚身上的不对劲,但哪有如何呢,和阿尔芭的性命比起来,他的那点不对劲一点都不值得提。 诺亚的身份证明一下来,三架私人飞机先后起飞,青黄色的草原越来越远,阿尔芭安慰一直往窗外看的诺亚“如果你想,以后可以再回来的” 沉甸甸的大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诺亚失落的说“可你不会再回来了是吗?”阿尔芭捂住他的眼睛“近几年应该是不可能的”她爸妈绝对不放心她再离开欧洲,最起码这几年不行。默默的叹了口气,阿尔芭柔声安慰他“我家里在山上,地方虽然不算大,但让你跑跑应该没有问题,虽然没有羚羊和角马,但兔子要多少有多少” 诺亚瓮声瓮气的“唔”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往阿尔芭的脖子里蹭“宝贝儿!”阿尔芭红着脸揪他耳朵“不要学我妈咪说话!”“宝贝儿,你要叫我甜心”阿尔芭深吸一口气给他盖好毯子“好吧,甜心,你该睡觉了” 06 你是男孩子不要总舔我 不需要打猎的日子对诺亚来说是难得的惬意,他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晚上得自己睡,没有人再把他当枕头! 豹豹寂寞的舔爪子,脑袋里的小恶魔催促他,诺亚和阿尔芭不能睡到一起管他甜心什么事呢? 自己说服自己的猎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两只爪子悄无声息的落在米灰色的地毯上,正在梳头发的阿尔芭听到了“咯吱咯吱”挠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小米娅来找她了,没什么防备的就把门打开了。 “嗷!”比小米娅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豹豹冲她打招呼,修长流畅的身体顺着她的大腿就挤进了香香的房间里,陶醉的耸耸鼻子,抖抖蓬松柔顺的长毛两步蹿上了橙粉色的大床,爪子轻轻的拍了拍“嗷!”快来,睡觉啦! 十分自来熟的豹豹让阿尔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他在家里适应的十分良好。阿尔芭把平板找出来给他放好,揉揉毛茸茸的大脑袋轻声说“我去楼下拿梳子,你自己先待一会儿好吗?”之前给米娅和茜茜梳毛的时候,他那幽怨又羡慕的眼神阿尔芭可没忘。 舒服的呼噜声随着毛刷的动作不间断的响起,半眯着眼的猫猫头搭在柔软的臂弯蹭来蹭去,金黄色的毛发不一会儿就堆了一地,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上阿尔芭娇嫩的肌肤,毛茸茸的尾巴也圈上了纤细的手腕“嗷~” 要出门的伊尔玛小姐皱眉敲门“别玩猫了!早点睡!”阿尔芭手抖了一下,慌张的回答“啊?哦!好的姐姐!” 捂住呼噜个不停地嘴巴,她拍拍胸口后怕的说“吓死我了”肚子上的白毛被温柔理顺,阿尔芭不放心的交代“千万不能在外面变猎豹知道吗?会被人抓去解刨的,解刨你知道?就是整只猫都切开,唉,算了,还是明天给你找个纪录片看看吧” “呼噜呼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上了白皙的脸颊,香香,豹豹喜欢!阿尔芭无奈的把他推开“你是男孩子,不要总舔我”他的人型实在是太男人了,他再舔她她总觉得怪怪的,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当大猫猫看“哎呀,疼,你舔疼我了”推开呼哧呼哧的猫猫头,阿尔芭往旁边挪了挪把梳下来的毛毛收集起来“攒一攒到时候做一个小诺亚出来,或者缝个小被子给你好不好?” “嗷~”两只爪子都扒到了阿尔芭的睡衣上面,猎豹执着的舔她头发,湿溻溻的口水搞得到处都是,毛茸茸的尾巴伸进宽松的裙摆里,圈在娇嫩的大腿上磨蹭,白皙的肤色里红晕越来越深,花瓣一样的小嘴娇喘出声“唔!” “我,我要洗澡,你你不许进来”阿尔芭撑着床沿软着腿站起来,诺亚耸耸鼻子觉得自己还是得舔舔,变成猎豹的模样就要往她裙子下面钻,阿尔芭倒吸一口冷气软着腿往旁边跳,那个舌头上面都是倒刺!她害怕的咽着口水往后退”不行,真的不行!” “嘤”诺亚伸舌头舔她颤抖的脚踝,阿尔芭赶紧往浴室跑,诺亚抖抖耳朵没有去追她,他能感觉到她现在是真的害怕,两只爪子抱着湿漉漉的尾巴舔舐,眼睛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不舍得移开半点。 阿尔芭苦恼的拽自己的头发,为自己刚刚没有及时推开诺亚后悔不已。 软着腿打开浴室的门,没在地毯上看到熟悉的身影,阿尔芭轻轻呼了口气,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想看到他又不想看到他,粉色的浴袍落地,米白色的睡裙刚套到头上,阿尔芭就察觉到了背后强烈的注视,脸上带着黑色泪痕的猫猫头正顶着她橙粉色的被子冲她咧嘴“你,你怎么还没回房间?”她拉下裙子的下摆压低声音问,修长的前爪揉揉脸“嗷!”你说什么,豹豹听不懂,快来睡觉啦! 阿尔芭想把他揪起来,但一挨到他,他毛茸茸的大脑袋就蹭了过来,“呼哧呼哧”的伸着舌头咬舔她,毛茸茸的尾巴也跟着圈到了她的手臂上“哎呀,我刚洗过澡的!住嘴!不能舔!” “嘤”诺亚生无可恋的倒在她的枕头上,毛茸茸的圆嘴巴合上了,阿尔芭掀开被子劝他“你是男孩子,不能和我一起睡!”蓬松的长尾巴从她的肩膀上移到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抖了两下,毛茸茸的大脑袋钻进她的怀里呼噜着闭上了眼睛,豹豹听不懂,豹豹要睡了! “唉!你”阿尔芭挫败的揉了两把他的耳朵,认命的把卧室的大灯关了,算了,爹地妈咪不在,姐姐又去参加酒会了,家里也没其他人,以后再慢慢教吧。 诺亚窝在阿尔芭怀里被柔软的手指梳毛梳的尾巴尖不停抖的时候,斯哇哈里姆斯草原的伊凡都要疯了,晒黑不少的公子哥叉腰站在越野车上往外看,带着幼崽悠闲晒太阳的猎豹显然不是他们家的,他烦躁的挠挠头“就这些了吗?”他身边的人看着手上的平板说“嗯,登记过的只有这几只” “不应该呀”伊凡皱着眉头往远处看,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适合猎豹活动的场合都已经被他翻遍了,他手里的信号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臭小子怎么这么能跑? 向导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心提醒“猎豹很能跑的,有的时候一晚上就能跑出去好远,跑出国境线了也不是不可能”伊凡摇头“那边的人没有看到过他的踪迹” 觉得不太对劲的伊凡拨通了手里的卫星电话“你确定阿尔芭小姐离开草原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电话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说“不确定,但当时她的同伴受了伤,她担心的眼睛都红了,应该也来不及带什么吧?”伊凡皱眉“同伴?她哪里来的同伴?” “不清楚”那人摆摆手“阿尔芭小姐说他们是一起被赶进森林里的”伊凡眉头皱的更深了“她那个同伴长什么样子?”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目测1.8以上,身体单薄但挺有力量感的,皮肤偏古铜色,浓眉厚唇长脸纵眼,胳膊和背上带着野兽撕咬过的伤,哦对了”那边回忆了一下说“那人的瞳孔颜色很特别,黄色的瞳孔裹着绿色的瞳仁” “chemerda”伊凡气的直飚脏话“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边的人很无辜“我们当时的目标不是找到那位大小姐吗?我们不是给您找到了吗?伊利亚斯先生已经为多出来的人付了救援款,您如果有其他意见,那我建议您去和他沟通”伊凡很想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根本不需要救援,但这里面的事情十分复杂不太方便说给外人听,他没好气的挂断电话先从草原上离开。 负责监控的人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解释“少爷第一天就带着阿尔芭小姐离开了监控的区域”这片草原实在太大了,为防止里面的猎豹走丢,只在外围的入口设了监控,至于平常猎豹在哪里活跃他们还真不知道。伊凡冷哼了一声看着监视器上用尾巴圈着少女的脚踝不放的猎豹对于他的位置现在心里大概有了数,只是,他烦躁的揉揉头发,该怎么把人弄回来呢? 在苏黎世的老杜木森一家也很烦恼,起因是前两天布鲁娜夫人一大早去阿尔芭房间叫她起床为下午要参加的婚礼做准备,温柔的掀开粉红色的薄被,刚想把怀里的两只猫塞进去像往常那样把女儿叫醒,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肉,察觉到动静的诺亚蹭蹭被他紧紧抱着的阿尔芭迷迷糊糊的打招呼“早上好,阿姨” “啊啊啊啊啊!”一阵刺耳的尖叫阿尔芭也醒了,她条件反射的去摸怀里毛茸茸的大猫,滚烫光洁的肌肤让她一下回神“妈,妈,妈咪!”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的阿尔芭两只手胡乱的挥着想要解释,但诺亚的手臂还缠在她腰上“我我,我” 布鲁娜夫人头疼的揉揉眉心“诺亚,回你的房间洗漱换衣服,阿尔芭你也是”看一眼手上的腕表她接着说“半个小时后,我和爹地在书房等你们” 07 你们两个物种都不同相爱哪门子相爱 “宝贝儿?”诺亚无措的看阿尔芭“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布鲁娜阿姨一向对他都很温柔,少有的严肃表情让他有点慌。 阿尔芭也很慌,但又忍不住的庆幸,幸好睡着睡着他自己变成了人,她不敢想她妈妈要是掀开被子看到她抱着一只猎豹她该怎么解释。 “没关系”安抚的摸摸他紧张绷紧的后背,阿尔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有办法” 老杜木森诧异的和妻子对视一眼,看着眼前牵着手的两人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你们在谈恋爱?”诺亚张嘴要说话阿尔芭抢在了他前面“是的,爹地,我喜欢诺亚,诺亚也喜欢我!”她吸吸鼻子接着说“他带我在森林里找吃的,替我挡狮子和犀牛,如果没有他”她深情的看着不安的诺亚说“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在第一次遇到胡狼的时候就死了,我不能没有他,爹地!”布鲁娜不忍直视的偏过头,老杜木森原本严肃的脸变得复杂“所以你们相爱了?” “没错!” 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杜木森放缓语调“我没有问你,我是在问诺亚”坚定的迎上他压迫感十足的锐利眼神诺亚跟着说“没错!”他虽然还不懂什么是爱,但阿尔芭说的话他十分赞同“叔叔,我不能没有阿尔芭”老杜木森都要气笑了“你们怎么能,你们压根,哎!你,你们两个物种都不同相爱哪门子相爱?” 两双眼睛同时睁大,阿尔芭假笑了一下迟疑开口“爹地,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一直沉默的布鲁娜夫人叹了口气,拉着两人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你床单上的毛发”白金色的戴着黑色斑点的粗毛可不是家里的猫咪身上能掉下来的。 “我,我我”洞察一切的温柔眼神让阿尔芭强装镇定的心猛的一下就乱了“我,妈咪,我们不是故意瞒你们的,我真的很喜欢诺亚”她急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生怕父母一个不高兴把诺亚赶出去“我,呜呜,我不能没有他,呜呜”她一哭诺亚也开始急了“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怪我” “哎,你这孩子”布鲁娜夫人安抚的拍拍诺亚扬起又放下的手柔声说“妈咪说把诺亚当自己的孩子看永远都是作数的,阿尔芭你不要着急,你告诉妈咪,你是真的喜欢诺亚吗?不管他是什么你都喜欢吗?”泪花闪动的透彻瞳孔愣愣的看着布鲁娜夫人,纠结了不到三秒阿尔芭坚定点头“嗯,我喜欢,妈咪,我喜欢” “你才多大呀”老杜木森气呼呼的站起来“你分得清”“利阿德!”布鲁娜夫人出言打断他,温柔的看着一脸祈求的女儿柔声说“好,妈咪知道了”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想要的都会得到的” “妈咪?”阿尔芭不敢置信的叫她,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比春天的湖面还要纯洁,布鲁娜夫人笑着捏她的脸“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开心和健康更重要”温柔的看向诺亚“不是你的错,诺亚,你现在的情况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刚开始听到家里的佣人说女儿的床单和沙发上有野兽的毛发时,她确实慌了一阵。但阿尔芭的状态是做不了假的,诺亚来到家里后,她笑的明显比以前多了。 她的宝贝儿五岁被绑架差点丧命,六岁被告诉旋转的足球砸到重伤,16岁又因为家里的生意差点命丧草原,小小年纪经受的磨难让她只是想想心里就忍不住的自责和揪痛。这种情况下,她甚至都不忍心再逼她去剑桥,更何况只是一个男人,哦不只是一个豹子呢,她喜欢就给她养着就是了,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妈咪”阿尔芭感动又愧疚的抱着布鲁娜夫人流眼泪“妈咪,谢谢你,呜呜,妈咪”布鲁娜夫人笑着把她扶起来“好啦,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呢,快去化妆换衣服,再磨叽威尔叔叔的婚礼可要赶不上了” 阿尔芭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一脸低气压的老杜木森先生,牵着诺亚和他们告别,一直沉默的诺亚跟着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郑重的对着两人鞠躬“谢谢” 布鲁娜夫人愣了一下笑容里带上了慈爱“快去吧” 一脸阴沉的老杜木森酸溜溜的看她“你可真是开放,女儿和一个怪物在一起竟然都能接受”布鲁娜夫人按了书房的内线电话让管家送后山的地图上来,明艳动人的脸上一片冰霜“利阿德,这是第二次了,因为你我差点再次失去我的女儿,而你嘴里的怪物救了她,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强硬阴冷的男人因为她的话一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亲爱的,我,我从来都没想过伤害她,她也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宝贝儿呀,是,诺亚救了她,我愿意听你的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可阿尔芭怎么能和一个都不算人的东西在一起呢?她以后再生一个小怪物怎么办?你有为她”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老杜木森烦躁的叹了口气“进!” “夫人,地图来了”管家拿着平板靠近,布鲁娜夫人点点头和他说“莱昂有个同学家里是不是养了美洲狮和猎豹?”管家想了一下点头说是,布鲁娜夫人交代“那你去查一下给他们设计豹舍的设计师” 老杜木森眉头狠狠抽了一下,原本就阴沉的脸色黑的彻彻底底,但布鲁娜夫人就跟没看到一样,继续和管家交代去买模拟非洲草原气候的设备,气的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还是等到管家走了才痛苦开口“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对别的人这么宽容?” 布鲁娜夫人放下手里的平板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利阿德,你不会真打算送你女儿去和那个意大利人相爱吧?被利益捆绑到一起的联姻能不能发展出爱情你不应该最清楚吗?”老杜木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布鲁娜夫人自嘲的笑了一声认真的看着他说“你之前的打算最好赶紧放弃,我现在就告诉你,有一个小豹子当外孙和外孙女我可以接受,但我绝不接受我的女儿的孩子被改造成野兽!” 气的心口抽痛的老杜木森忍无可忍的拽着她的胳膊拉进怀里咬牙切齿的说“你能不能对我多一点,哪怕多一点信任!”他当初找到亚当斯家本来是想借他们家在非洲的安保人员,没想到他一说地点那边立刻就激动了起来,明明阿尔芭身上有定位器只要把屏蔽关了就能直接找到人,但他们宁愿把他们家的二少派过来协助找人都要说屏蔽没法关。 当时老杜木森就察觉到了不对,再加上诺亚刚到家时那副懵懂迷茫干什么都慢半拍的反应,和他身上拆出来的老款定位器,他很难不怀疑亚当斯家族是不是在那片草原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譬如人体实验什么的,即将开展的合作他都想叫停了,怎么可能还会把他的宝贝儿送到这样的家庭联姻! 布鲁娜夫人拍拍他的脸,娇媚的脸庞风情万种“亲爱的,你最好没有”气急的老杜木森狠狠磨牙,她偏头躲过他的嘴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我们得出发了” 伊凡将邮箱里的照片打印出来,敲了一下照片上人的脑袋,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臭小子,担心死我了”照片上穿着黑西装的弟弟人人模人样的咧着一口大白牙不知道在傻乐些什么。他端着酒杯看着挽着他手臂的少女笑的温柔又荡漾,火辣辣的眼神隔着镜头都能感觉到,除了外放了点看起来和身后觥筹交错的背景一点都不突兀。伊凡自然能看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和配饰都不便宜,再想想杜木森家对于他身份的介绍,放心之余他更想叹气了,他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阿尔芭小姐的男朋友从苏黎世带回罗马呢? 不知道阿尔芭到底对弟弟的身份知道多少的伊凡不敢轻举妄动,在心里盘算着先见他一面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好巧不巧的,诺亚身份转变了,老杜木森对他的要求也更多了。 布鲁娜夫人害怕阿尔芭的身体里可能还会有隐患,不放心她现在去英国读书特意给她申请了网课。当然了诺亚也也没闲着,除了要补习文化课他还得上礼仪课品鉴课之类的,这可比打猎艰难多了,听的他眼神迷茫大脑混沌,可怜巴巴的看着阿尔芭“宝贝儿?我的头好像坏了” 阿尔芭也知道现在的安排多少有点强猫所难,不忍心的和他爹地商量“这安排是不是有点太满了?”老杜木森没好气的瞪她“满什么满,你小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阿尔芭不放弃的继续劝说“我那不是习惯了嘛,让诺亚慢慢适应嘛”老杜木森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红茶扯扯嘴角说“行啊,那明年你回学校了,他继续留在家里适应嘛” 08 这猫每次都故意光溜溜的 “我可以,我没问题的,叔叔”诺亚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前一段时间才知道,阿尔芭明年就会去很远的地方上学,她不能天天再像现在这样天天待在家里,会像莱昂一样一周最多回来一次,这他怎么能接受的了,说什么都要和阿尔芭一起去伦敦。 本来想送他去私立学校的老杜木森纠结了两天后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悄悄的让人捐了一大笔钱给他安排进了剑桥。 他亲生的四个孩子申请大学的都没有这么做过,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为了一只猎豹破了例,因此对于诺亚的学习进度他十分关注“我利阿德的孩子读完商科博士是必须的,就算是猎豹也不能例外!” 阿尔芭心疼的摸摸诺亚发直的眼睛鼓励他“你可以的,你没有问题的!博士而已,很简单的!” 对诺亚来说,学习固然痛苦,但有阿尔芭陪在身边好像又没有那么痛苦,偶尔课上走神的时候,他又觉得现在这场景他十分熟悉,好像在以前还没遇到阿尔芭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许多次。 但他以前在草原上生活呀,怎么会经历这些呢,豹豹不理解的和阿尔芭分享自己的烦恼,阿尔芭眼神复杂的揉他贴在自己身上蹭的大脑袋“也许是你在草原上生活之前的事情呢,还能想起来别的吗?”毛茸茸的尾巴尖摇摇,顺着阿尔芭的裙摆又缠到了她的大腿上,酥麻的摩挲让阿尔芭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松开~” “嗷~”凉凉的鼻子在她领口上又吸又蹭,粗长的舌头刚伸出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四小姐,诺亚少爷在您这里吗?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拍拍往自己胸上贴的大脑袋,阿尔芭催他“好啦,不要撒娇啦,快回房间换衣服吧” 怀里毛茸茸的猎豹变成赤裸的狂野猛男,古铜色的手臂搂着阿尔芭纤细的腰肢,深邃野性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她,粗哑的声音甜的腻人“我会想你的,宝贝儿,给我一个告别吻可以吗?”阿尔芭笑着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侧脸上“玩的开心哦” 细白的指尖接触到他滚烫的肌肤,眼下的红晕更深“流氓!穿上衣服!” 前段时间他俩在楼下的影音室看电影,坐的歪七扭八的男人蹭了两下就变成了猎豹的样子,整只豹窝在她怀里又是舔她脖子又是舔她嘴,被他折腾的浑身都要冒烟的阿尔芭一边给他梳毛一边拿冰激凌堵他嘴,一人一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影音室的门被敲响了,阿尔芭这才发现他猎豹变人的时候身上是可以有衣服的!这猫每次都故意光溜溜的! “嘿嘿嘿”诺亚含住她花瓣一样的唇瓣吸咬了两下不舍的舔舔“你给我穿,宝贝儿” 颤抖的指尖从性感的肌肉线条上抚过,诺亚忍不住的呼噜“我不想出门嘛”阿尔芭牵着他的手离开画室“去陪陪爹地嘛,大哥和二哥二姐太忙了,我和妈咪又不懂他的爱好,只能辛苦聪明的甜心啦” 老杜木森觉得一个好端端的人天天像米娅那只猫一样黏在阿尔芭身边不离半步不行,没少带着诺亚培养他的兴趣爱好,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努力的把他往正常人的方向培养。 上个月莱昂回来的时候和朋友约了去踢球,看诺亚生无可恋的送家庭教师出门,就邀请他和他一起去。当时家里只有阿尔芭一个人,对于诺亚去接触新鲜的事物她当然是赞同的,哄着纠结的大猫出了门。 老杜木森回来后听说他没有让阿尔芭陪着竟然出了门也十分高兴,可没想到没几天就有球探找上了门。 虽然老杜木森觉得诺亚真去当了球员,场上的所有人加起来应该都跑不过他,但还是郑重的征求了他的意见“你对踢球有兴趣吗?”诺亚点头“挺好玩的”老杜木森再问“那以后想去踢球吗?”诺亚皱眉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老杜木森想了想把他送去了某俱乐部的青训队,但去了不到半个月诺亚就没了兴趣“他们跑不快,还嫌我带球太多,一点都不好玩” “好吧”老杜木森想想家里三只猫玩球时候的样子,它们确实不懂什么是配合,猎豹又是独来独往的生物,幼崽成活率低的不像样了都没进化出配合的念头,让他和人配合确实强豹所难。 但这段经历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老杜木森收获了一个看球搭子,除了在家里看,他空闲的时候还会带诺亚去球场看。 开会开的脑袋都要炸了的伊凡看着手机弟弟举着啤酒和他印象里不言苟笑的人碰杯的照片,心更累了,他在这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哪天身份暴露了被人送上解刨台,他自己倒好过得这么滋润精彩! 是记忆还没恢复,还是打算就留在苏黎世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伊凡不是没有去过苏黎世,但诺亚出门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单独出门那更是从来都没有过,到山下买个冰激凌身边都跟着保镖和司机,去其他场合都是走vip通道更不可能有外人,他也就一直没找到和他单独见面的机会。 但很快他就迎来了新的机会,寒假之后小情侣两个就要回学校上课了,布鲁娜和老杜木森本来给阿尔芭准备的房子是学校附近的公寓,女儿贪睡早上起不来他们再了解不过。 多了诺亚这个变数,他们讨论过后最终决定还是让他们去住更远一点的别墅,当然了学校附近的公寓也没闲着,平常休息还是能用到的。 提前入住他们公寓那栋楼的伊凡也就扑了个空,但好歹近距离看到了一年多没见的弟弟,嗯,看起来倒是比他这个哥哥过得滋润多了,就是有点太黏人了吧!两个冰激凌明明一模一样,诺亚你为什么要抢人家吃过的!你长的多高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长颈鹿一样把你的大脑袋靠到人家单薄瘦弱的肩膀上真的好吗?这样走路你不别扭吗? 后来诺亚回到家里后,他也确实问了,诺亚十分激动的回答“当然不会!你不能自己枕不到男朋友的肩膀就心里不平衡攻击我” 他可太喜欢窝在阿尔芭的怀里让她用手给自己梳毛的感觉了,以至于到了该稳定的时间家里还会时不时的出现豹毛,急得家里人拼命翻祖上留下的典籍折腾的人仰马翻,一直到阿尔芭查出怀孕才算消停。 当然现在他可想不到这些,每天放学回到家都要变成豹子窝在阿尔芭的怀里腻歪,太累了,上学真的太累了! 阿尔芭给他梳毛的时候也发现了,他掉毛的情况比去年严重了不少,担心的拍拍在自己胸前蹭个不停地大脑袋,忍着身上酥酥麻麻的热胀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变回来,先变回来!” 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她往后躲的下巴“嗷?”细白的手指握住顺着袖口往里伸的尾巴,阿尔芭喘了一声耳朵脖子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快点啦~有事情要和你说” 金黄色的皮毛由古铜色的身体取代,火热的胸膛隔着单薄的布料传到阿尔芭的身上,单薄的身体被压的几乎陷进软乎的沙发里,一直手搂着她的腰,大脑袋着迷的蹭在她滚烫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拽着阿尔芭的手往他脊背上摸“你说嘛,我听着呢” “穿上衣服!”柔弱的手指顺着弓起的肩胛骨往下抚摸,粗哑的呼噜声顿了一下,诺亚把她抱的更紧“不要!反正等下也要脱嘛!” “呃”阿尔芭的脸烧的更加厉害,忍无可忍的捏他腮帮子“流氓!变态!色猫!” “喵~” “啊啊”按住他乱摸的手,阿尔芭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和他说正事“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揉揉他茂密的长卷发,她有点摸不准是不是得去找一下动物医生。 诺亚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宝贝儿,我很好呀,我没有不舒服” 阿尔芭担心的摸他脑袋“头不疼了吗?”诺亚伸着脸去贴她的手“偶尔,只是偶尔”他们两个都不太适合这边的气候,阿尔芭是发烧,他是头疼,刚开始只是上课的时候疼,后来已经发展成了有时候睡醒也会疼,但去检查又没有什么问题,阿尔芭甚至怀疑过是不是近期环境换的太频繁的缘故“你的毛毛掉的比在家里的时候多了好多” “啊?”诺亚揉揉自己的头发试探的问“很多吗?”看阿尔芭点头苦恼的歪头思考“是不是这边的空气不对?”十分热衷于网上冲浪的猎豹抱着阿尔芭往楼上走“大家都说英国的空气里有秃头因子” 这话阿尔芭也听同学抱怨过,担心的想法动摇揉揉他茂密依旧的头发柔声说“也许吧,但你如果有其他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09 诺亚不见了 诺亚把阿尔芭放在卧室的大床上俯身压上去,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宝贝儿,不要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野性十足的眼睛离得越来越近,蝶翼一般的睫毛上下翻飞,紧抿的粉唇被性感的厚唇含住,含糊的低喃响在耳边,柔弱的手臂搂上了耸动的臂膀。 伦敦的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了家长的监督后诺亚的动作越来越过火,毛茸茸的尾巴把娇嫩的肌肤磨得又红又热,带着倒刺的舌头跟着舔来舔去。 噼里啪啦的火光连续闪现,透彻璀璨的漂亮眼睛里一片迷离,汗湿的肌肤彼此厮磨,娇媚的呻吟和低哑的粗喘停止的时候,黑棕色的发丝都整个湿透了。 不喜欢水的大猫这会儿倒是不挑了,抱着久久不能回神的阿尔芭躺在浴缸里享受毫无阻挡紧贴在一起的快乐。 潮湿但又滚烫的气息一直蔓延到梦里,狂浪的风在深蓝色的海面上肆虐,白色的泡沫随着翻涌的海浪越来越多,湍急的漩涡越来越大,滚烫的雨水倾盆而下,满足的呻吟若隐若现,急切的心跳声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变得平缓,月光照耀着的海面温柔又美丽。 阿尔芭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当时和家里说她和诺亚谈恋爱纯粹是权宜之计,诺亚是被她带出草原的,她有义务把他照顾好。虽说测完骨龄后她就知道他的年龄比自己还大三岁,但真让他独自去外面讨生活她真的做不到,无处不在的监控让他随时都有被绑上解刨台的可能,其他的她暂时顾不上。 她本来的打算是,等他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就和他说清楚,到时候让他自己选择还要不要继续留在家里,谈不谈恋爱的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可接触了网络的诺亚当真了,每天认真的履行男朋友的职责,亲亲抱抱举高高哪个都不缺。当初选专业的时候,她是提过让他选个艺术类或者文学类的比较轻松的,但他为了和她黏在一起硬着头皮选了商科。 两个人每天上课都坐一起,听不懂上面的老头讲的什么,没关系,那他就看他的宝贝儿。卷翘的睫毛,挺翘的小鼻子,无意识抿着的唇瓣无一不令诺亚着迷。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她耳旁的碎发,克制痴迷的吻落下,阿尔芭的耳朵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私底下废了不少功夫说服他在外面不要随便亲自己。 对此诺亚十分委屈“可是他们都亲亲呀,他们见面都亲亲!”“他们”阿尔芭无奈的和他解释“他们是在打招呼,贴面礼,你学过的忘了吗?”诺亚没忘,诺亚就是单纯的想和她贴贴,就是可怜了阿尔芭,上课学过的东西下课后还得给不停挠脸的豹豹讲一遍,他们对他要求倒也不高,不要挂科,能顺利毕业就行。 当然了,诺亚偶尔也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他加入了校足球队交了几个朋友,没课的时候也会跟着球队训练比赛之类的。 比风还要灵活的身影奔跑在绿茵场上,张扬肆意的笑容野性十足,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神,场上到处都是喊他名字的声音,赛后不管输赢都有许多人找上来交换联系方式约他出去玩。 热情洋溢的辣妹自来熟的挽住他的手臂“诺亚?你是叫诺亚吧?你好厉害哦,是职业运动员吗?可以给我你的球衣吗?” 诺亚往后队友身后退“谢谢,不可以”简短的声音十分平静,有熟悉阿尔芭的人在的话就能看出来这和阿尔芭面对搭讪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要和队友告别的诺亚再次被拦住“诺亚!你要去哪里!庆功宴没你这个大功臣在可不行,我们已经定了位置,快快,走,你和我一辆车” 诺亚挥开扒拉过来的几只手往后退,美滋滋的说“不了,我要回家了,我女朋友还在等我” 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让剩下的人十分遗憾,热情洋溢的辣妹脸色变得难看,他旁边的梳着脏辫的黑人说“都跟你说了,他十分难搞的”校队的人都知道,他们长了一张花花公子脸的中锋内里就是个恋爱脑,每天除了女朋友还是女朋友,因为不想在外过夜他连校外的比赛都不参加! 这天下午校队比赛结束,诺亚没有意外的再次先离开了,对他来说,再没有比躺在他的宝贝怀里让她给自己梳毛更重要的事情了。 十分鼓励他出去和别人交流的阿尔芭在他每次踢完球后都会用手指梳遍他全身的毛,想想那酥酥麻麻让人头皮过电的感觉,他走出更衣室的脚步就忍不住的加快。 找到在停车场等自己的司机后还没忘了先去买阿尔芭爱吃的冰激凌,当时路上人并不多,诺亚就没让司机跟着。 “开心果和佛手柑两种口味打包,谢谢”熟练地点单刷卡,提着冰激凌的诺亚要过马路时,一辆搬家货车经过,他往后退了两步心跳猛的加速,身体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躲。 但脖子上还是传来了一阵刺痛,眼冒金光的他挥着手想要保持平衡,刺鼻的气味猛的将他包围,眼前猛一黑后意识彻底消失。 正在家里上课的阿尔芭接到保镖的电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好的,我知道了,嗯,你先去警局查监控,我和家里联系” “抱歉,老师”她和视频里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老者道歉“我这边有些事要处理,我们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好吗?”她除了商学院的课程还要上关于绘画的大师课,这也是为什么她没陪诺亚去球场的原因,本来以为有司机跟着不会出问题,可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买冰激凌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爹地,是我,诺亚不见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老杜木森顾不上正在进行的会议,比了暂停的手势后去了旁边的会议室,沉稳的声音让人十分有安全感“什么时候的事?阿尔芭不要慌,慢慢说”冷峻的眼神随着抽泣的声音变得阴沉,但他的声音十分温柔“爹地这就让人去查他手表的定位,不要慌,阿尔芭,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嗯,爹地,诺亚,诺亚他”阿尔芭慌得话都说不清楚,老杜木森把电话递给跟着出来的二女儿,换了手机开始联络人,听到那边说定位没消失一直在移动,保镖立即行动“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先跟着” 慌得坐不住的阿尔芭在客厅里不住踱步,小脸上苍白一片一丝血色都没有,冰凉的指尖不停颤抖,大脑里血腥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照顾她生活的阿姨担心的说“小姐,保镖已经追上去,会没事的,您先坐下好不好?” 阿尔芭摇头,如果诺亚只是一个人,那他被绑了她肯定不担心,无非就是要钱,他们可以给。可是他不是人,一想到他身上的秘密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泄露了,不怀好意的人要的不是钱,她后背的冷汗就不住的往外冒。 “有人追上来了”带着墨镜的司机提醒后排的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银色的手表从车窗里飞出去,前窗玻璃碎了的汽车继续加速。 一直等在客厅的阿尔芭一见到老杜木森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爹地呜呜呜”一身寒气的老杜木森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已经锁定位置了,不要担心” 保镖一路跟到伦敦的豪华别墅区后定位就停止了移动,老杜木森心里大概有了数,安慰完阿尔芭就准备去伦敦,这是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想阿尔芭牵扯进来。 但阿尔芭坚持也要跟去“爹地”她拽着老杜木森的手臂,哭红的眼角和鼻子让她看起来脆弱到仿佛风一吹就要散的花瓣。无助的眼神看的老杜木森一阵酸涩,他第一次在他的小女儿脸上看到祈求和惊慌,因为一个男人,一个连人都不算的男人! 他突然就理解了妻子当初说的那句“没有什么比她的健康和快乐更重要” “好”沉稳的声音响在耳边,阿尔芭破涕为笑“谢谢爹地”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格外煎熬,车速慢下来拐进郁郁葱葱的别墅区时,阿尔芭空前的紧张。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距离诺亚失踪已经将近9个小时。哪怕老杜木森和她说了诺亚现在还算安全,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有钱人心理变态的也不少,随便用点手段,单纯的猎豹就要吃大苦头。 阿尔芭揉揉闷疼的太阳穴,行驶的汽车在雕花铁艺大门外面停下,她急切的下车走到老杜木森身旁“爹地” 老杜木森握住她颤抖的手指“不怕” 昏暗的别墅很快就亮了起来,伊凡上下打量一脸警惕和防备瞪他的阿尔芭“杜木森先生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阿尔芭握紧拳头忍住开口的冲动,这时候她不能急!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泛红的眼角和苍白的脸色早就泄露了她的慌张,伊凡看似在和老杜木森说话,实则一直在不着痕迹的观察她,看她佯装无意的顺着楼梯往上看挑了下眉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杜木森先生,你说你女儿的男朋友失踪了?现在在我的别墅里?” “呵”他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消失“我们冒着危险给你找到了女儿,结果你要毁约?生意可不能这么做哦”一脸阴柔的男人对着不远处的屏幕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发型,心里疯狂回忆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毁约?”老杜木森放下手里的茶杯,就跟没有看到阿尔芭的脸色一样表情意思波澜都没有“两家的合作不是还在商谈吗?不知道二公子嘴里的毁约从何说起?” “呵呵呵”一番嘲讽的笑了两声“既然杜木森先生这么说,那我就放心多了”打量阿尔芭的眼神有了实质,对上她冰冷淡漠的眼神,他不自在的移开眼神“我弟弟明年应该就回欧洲了,阿尔芭小姐的这个男朋友是不是也该处理一下?” 10 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我”阿尔芭刚要说话,老杜木森就开口了“我想这是我和老亚当斯先生该探讨的问题不是吗?” “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从楼上传来,阿尔芭猛的抬头,伊凡无奈扶额叹气再次想问问上帝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杜木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变得锐利“亚当斯家族出手相救,我们非常感激,但这” “宝贝儿!”粗哑激动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阿尔芭猛的站起身,衣服头发乱七八糟的诺亚脚步虚浮的从猩红色的地毯上冲下来,一把拉过阿尔芭挡在老杜木森跟前“你要做什么!” 晚了不知道多少步的保镖呼哧呼哧喘着和伊凡道歉“二少爷,对不起”伊凡放下捂脸的手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先下去。 旁边的阿尔芭已经开始扒拉诺亚了,冰凉的手指拉着他乱七八糟扣子都飞了的睡衣抬头前后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激烈起伏的肌肉被冰的一个激灵,诺亚摇摇头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我没事的,宝贝儿”说完看向已经又开始喝茶的老杜木森“利阿德叔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坐下吧,别站着了”老杜木森拍拍身边的沙发,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伊凡心里有点忐忑,虚假的扯扯嘴角他一边喝茶一边默默在心里吐槽这到底是谁的地盘?诺亚那个臭小子不把他当回事儿也就罢了,怎么这父女两个也不把他当回事! 阿尔芭不放心的撩开诺亚的睡衣看“真的没事吗?”泛红的眼圈让诺亚心里十分难受,旁若无人的蹭她“嗯,宝贝儿,你给我买的手表被他抢了!”伊凡诧异的看他,怎么还带告状的?你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你好意思吗? 阿尔芭长舒了一口气默默他的头发轻声安慰“家里还有”诺亚吸吸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还有我的衣服,都被冰激凌弄脏了”伊凡忍无可忍的打断“我赔你,我赔你行不行,你能不能正常说话!” 诺亚抬头冲他凶狠呲牙,伊凡手痒的抬手,但他的动作被一只沉默的老杜木森打断“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多谢您对诺亚的照顾,后续的合作我之后会和老亚当斯先生亲自商谈,还请您不要再打扰孩子们的生活”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但伊凡就是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呵呵呵”他跟着站起身“都这么晚了,利阿德叔叔不如就在家里休息吧” “不用了”老杜木森婉言谢绝他的好意,抬手示意紧贴在一起的阿尔芭和诺亚和他道别。 “哎,哎”伊凡抬手还想挽留,老杜木森冲他微微颔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诺亚身上。 摇头晃脑跟着他往外走的诺亚看的伊凡心里一阵火气,到底谁是你的家人啊喂! “好好走,不要晃”听到老杜木森对诺亚说的后,伊凡心里更堵了,脸上一会红一会紫,但还得强撑着笑容目送这一行人离开。 古铜色的手指和白嫩的手指亲密的缠绕在一起,阿尔芭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诺亚扶着她的头靠向自己“睡吧,我已经没事了”他是个对情绪十分敏感的人,她的害怕担心惊慌以及后悔他都能感觉的到,眷恋的抚摸着肩头的的长发,诺亚既激动又自责。 老杜木森看他抱着睡着的阿尔芭下车,示意身边的人放轻动作,上楼之前低声交代诺亚“明天睡醒后来书房找我”自他出现后伊凡的神情明显不对,在亚当斯家的人找上门之前,老杜木森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谈谈。 就像老杜木森迅速出现一样,亚当斯家族的人出现的也很迅速。、 当时阿尔芭还在睡,诺亚刚陪着老杜木森吃完早饭去了书房,茶都还没泡好,管家就敲门通报“多萝西夫人和伊凡先生来了” 诺亚挠挠脑袋跟着老杜木森往外走“他说我是他弟弟”看老杜木森皱眉看自己,他赶紧解释“但我想不起来”老杜木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去叫阿尔芭起床” “啊?”诺亚迟疑的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会不会太早了?”老杜木森没有说话,他乖乖的往楼上走。 他们昨晚没有回剑桥,现在住的地方是布鲁娜夫人买来给他俩来市区玩住的,照顾的人有倒是有,但肯定不如家里贴心,诺亚在去卧室叫阿尔芭之前先去衣帽间里找了之前带过来的衣服。 “宝贝儿”温柔的拉开包裹严实的被子,诺亚踢了拖鞋挤进软香的被窝里,柔软的发丝扫在脸上,阿尔芭嘤咛着往被子里钻“嗯~”娇弱迷糊的呻吟听的诺亚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宝贝儿,醒醒,家里来客人了” “嗯?”阿尔芭闭着眼睛抬头,诺亚拨开沾在她嘴角的发丝温柔的亲了一口柔声说“可能是我妈妈” “嗯?!”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阿尔芭迷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你妈妈?”诺亚扶着她坐起来“嗯,应该是吧,昨天那个人说他是我哥哥”阿尔芭眯着眼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软着腿往卫生间挪,诺亚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她昨天在电话里说今天会来看我” 阿尔芭昨天实在太累了,又担惊受怕了很久,看到诺亚没事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在车上睡了过去,连她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记得。一睁开眼就这么大的消息砸到眼前,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脸都洗完了才想起来问“所以昨天是你家里人来找你了吗?” 诺亚搂着她的腰用自己新冒出来的胡茬蹭她的脖子“嗯应该吧,他们是这么说的”心疼的亲亲她眼下的青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阿尔芭搂住他的脖子迟疑摇头“你是不是要回家了?”诺亚抱着她往外面走“你要和我一起回吗?伊凡说我家里是有城堡的” 他刚到苏黎世的时候阿尔芭害怕他无聊曾经陪着他看过不少电影,看到法国拍的那版《美女与野兽》的时候他十分自责,还曾经为此和阿尔芭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城堡”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的猎豹想想他们之前在草原上的生活就心里难受。 阿尔芭笑着揉他乱蹭的大脑袋“没关系呀,我家里有,改天带你去玩” 一想到他一直惦记着城堡这件事,阿尔芭心里一时之间百味杂陈“可是我有家啊”看诺亚失落低头她又解释“再说了,我还得上学呢” “好吧”诺亚小心的含着她肩膀上的皮肤舔舐,握住阿尔芭腰上的手掌青筋暴起,含糊的低喃响在阿尔芭的耳边“嗯,我也得上学呢,宝贝儿,你给我请假了吗?” “当然了”被他握的不舒服的阿尔芭拍他手“哎呀,你放开,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诺亚不情愿的舔她嘴角“我给你换好不好!” “不好!” 多萝西夫人看到儿子跟在那个漂亮的女孩儿身后走下楼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复杂,这都什么事儿啊! “早上好,阿尔芭”她温柔的和阿尔芭打招呼,眼神落到她旁边的诺亚身上,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伊凡这个臭小子随心所欲惯了,惊吓到你实在不好意思,阿姨代他向你道歉”她们之前就见过,阿尔芭刚回到欧洲的时候曾和父母一起去罗马登门道谢,漂亮精致宛如从油画里走出的中世纪公主一样的女孩令多萝西夫人印象深刻,清冷典雅中又夹杂着脆弱的气质让她还担心过她会不会和小儿子不合拍,万万没想到小儿子早早的就登堂入室了。 “多萝西阿姨您客气”阿尔芭礼貌的道谢,送到嘴边的茶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歉意的冲在座的人笑笑,接过诺亚手里的红茶小口慢饮。 伊凡看到诺亚直勾勾的盯着她一眼都不舍得离开的痴汉模样,心里突然对这桩联姻不确定了。看诺亚这死德行他很担心家里前脚把股份转给他,他后脚就眼巴巴的递到阿尔芭跟前。诺亚还记着昨天扔他手表的事,躲过老杜木森的眼神冲他呲牙,凶狠的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看什么看!” “诺亚,不要这样”轻柔的声音响在耳边,诺亚拉着拍自己大腿的手十指紧扣“嗯~宝贝儿,你饿不饿?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和多萝西夫人正在说话的老杜木森点点头,小情侣两个手牵手的去了餐厅。 多萝西夫人目送两人离开笑着和老杜木森说“看到他们感情不错,我这提起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小儿子意外的继承了婆婆家里的基因,5岁那年因为和两个哥哥打架基因彻底觉醒,好端端的孩子变成了炸毛的小猎豹,她公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要去请教皇驱邪的时候,她在外度假的婆婆回来了“我听我奶奶说起过,她家里那边好像确实有这种先例” 不出意外的,诺亚的爷爷又和她大吵了一架,大半辈子的旧账翻完,两人一起回了趟南美找了家里的长辈。家里已经许多年没有觉醒过这个血脉了,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的老人千里迢迢来到罗马,一看到诺亚琥珀裹着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激动的老泪纵横。 他们提出要把诺亚带回去抚养“城市里不适合他生长,让我们带他走吧,只有在草原上他才能长成伟大的首领延续我族的荣耀” 11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达成了什么协议 诺亚的爸爸是个脾气暴躁的,他怒气冲冲的对自己的爸妈说“我是想让我儿子变回来,不是想把儿子扔了!你们在哪找的神经病?管家!送客!赶紧的,哪来的送哪去!”性子柔和的多萝西夫人少有的没有劝发脾气的丈夫,紧紧的抱着怀里好奇张望的小猎豹脸上满是警惕。 枯瘦的手指从蓬松的软毛的拂过,炸毛的小豹子化作人形,多萝西夫人和丈夫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思考把这人留下的可能。 古老低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只有小诺亚在点头。诺亚的爸爸这才相信自己的爸妈不是被人骗了,但让他好好的儿子去非洲草原上讨生活他还是无法接受“不就是草原吗?买一个不就行了,要多大的?” 实际上对诺亚当时的小身板来说,家里的后山就已经够他跑的了,和老亚当斯夫人一起来的人失望离开之前对一家人说“他的转换期必须在草原上度过,时间到了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伊凡摊摊手,对一脸惊讶的两人说“诺亚十八岁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他们的消息,我们也不想的,可他当时的状态十分暴躁甚至出现了自残的行为,我们只能送他去非洲”他和阿尔芭解释“不要担心,只要过了转换期他就不会再变身” 阿尔芭下意识的摸诺亚的后背,她疑惑的开口“他们就让他一个人呃一个豹在草原上?”伊凡看着扒拉她盘子里剩饭吃的诺亚叹了口气无奈点头“他们崇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除了在离开草原的必经之处做些布置,只能偶尔送羚羊幼崽进去以防诺亚饿肚子” 诺亚不服气的辩驳“我捕猎超厉害的才不会饿肚子”捏捏阿尔芭的手他期待的问她“是吧,宝贝儿?”想起草原上拿尾巴圈着自己脚踝发出小鸟叫的猎豹,阿尔芭忍不住的揉他头发“嗯!超厉害的!” 伊凡酸的牙疼的时候,阿尔芭再次开口“之前嗯,就是我们离开草原那天的白天,诺亚的鼻子闻不到了”阿尔芭担心的看着伊凡“这或许会有什么影响?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请长辈再过来看看?”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后她紧接着说“我们过去一趟也可以” “宝贝儿”诺亚感动的搂着阿尔芭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抱“宝贝儿,我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可以闻到了”炙热的鼻息在细嫩的皮肤上散开“香香”深吸一口她身上清雅的幽香,沙哑的低喃变得深沉“我能闻到,我的香香宝贝儿,好香” 害羞的粉晕在耳后蔓延,阿尔芭不好意思的推他亲上来的嘴“你,你,你别这样~我在和伊凡先生说正事啦!” “好吧”委屈巴巴的拉开两个脑袋之间的距离,宽大的手掌拉着阿尔芭的大腿放到自己膝上,粗粝的手指圈着纤细的脚腕摩挲,甜腻火辣的眼神和笑容让伊凡的牙更酸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和诺亚一样叫我二哥就可以”看阿尔芭迟疑他从善如流的改口“叫伊凡哥哥也可以” 红色的丝绒盒子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取出,伊凡绅士的推向阿尔芭“让您受到惊吓我很抱歉,一个小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您太客气了”阿尔芭礼貌推拒“礼物就不用了” 伊凡挑眉把被拒绝的小盒子扔进诺亚怀里“赔你的表”说完看向阿尔芭“关于诺亚鼻子的问题,我会让家里赶紧和那边联系,有消息的话会第一时间告诉阿尔芭小姐” 客厅的老杜木森也在多萝西夫人的解释下知道了诺亚身上谜团的成因,再看到他和女儿牵着手走出来,心情突然很复杂。唯一庆幸的就是以后有只小猎豹做外孙或外孙女的可能大大减小了。 多萝西夫人热情的招呼阿尔芭坐到自己身边来“诺亚这段时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阿尔芭心口猛的震了一下,来了来了,主题要来了是吗? “没有呢”阿尔芭客气的和她寒暄“是他一直照顾我呢”多萝西夫人看看旁边挠沙发上流苏的儿子拍拍阿尔芭的手柔声说“哎,阿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前段时间听说你在拍卖会上看上了一颗蓝钻没能拍到手”多萝西夫人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放到阿尔芭手里“这是阿姨结婚的时候诺亚爸爸送我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璀璨透彻的蓝钻出现在眼前,阿尔芭看看旁边的诺亚赶紧拒绝“阿姨,您太客气了”她慌张的看向她爹地,一整套的蓝钻首饰波光粼粼又闪又亮,项链中间那颗又大又透的主钻阿尔芭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那绝对得二十克拉往上,这太贵重了! “嗨,这算什么”多萝西夫人拿起盒子里的手链给她戴上“款式有些老了,也就这几颗钻石还能入眼,到时候找设计师再改改就漂亮了”老杜木森在低头喝茶,布鲁娜夫人没来说完正事他是真不知道再谈什么,对于女儿求救的眼神他心虚的忽略了。 “谢谢阿姨”阿尔芭牵强的笑着道谢,心里突然就对他们的来意不确定了,要带走诺亚要道谢也不用把结婚礼物直接送人吧! 更让她意外的还在后面,这两人只是在家里吃了顿午饭就离开了,半点没提要把诺亚带走的话,甚至走前还交代诺亚“不许欺负阿尔芭,别贪玩,好好上学”看诺亚点头,一直都在笑的多萝西夫人忍不住的红了眼圈试探性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他没躲才轻轻抱了他一下“欢迎回家,儿子,过几天我和爸爸再来看你” 诺亚别别扭扭的点头,目送他们的车离开一回到房间就把脑袋靠到了阿尔芭怀里“宝贝儿~”他拉长声音叫阿尔芭“宝贝儿~”高挺的鼻梁蹭来蹭去痒痒的让阿尔芭忍不住的往旁边躲“嗯~怎么了?” 诺亚虔诚的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遇到你真好”阿尔芭摸摸他泛红的耳朵,在他的呼吸将自己包围之际轻声说“我也是”如果没有他,她可能撑不到救援来的那一刻。 粉嫩的唇瓣小时在凌乱的粗喘里,呼吸间浓烈的雄性气息让阿尔芭不由自主的颤抖,含糊的呢喃和低喘听的她双腿抖个不停,湿红的舌尖舔过沾着水液的唇瓣,粗哑的声音里满是痴迷“真香,真甜,宝贝儿,我的宝贝儿” 纤细的腰肢贴上古铜色的腹肌,火热的浪潮疯狂翻涌,粉嫩的脚趾紧紧蜷缩,粗黑的手指撑进白嫩的手指间,汹涌的水液和激烈的火苗融合交缠,粉艳的红晕妖娆扭动,灿烂的烟花伴随激烈的低吼一起绽放,娇艳的脸庞一片潮红,粗粝的舌面沉迷舔舐,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得更加激烈“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一天都不要!” 失神的阿尔芭正小口喘息的时候,胸前猛的一凉“嗯?”轻柔的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的颤抖“什么?”诺亚亲亲她水波潋滟的眼,在薄薄的眼皮上留下香艳的红痕“伊凡给的” 椭圆形的粉钻出现在眼前,阿尔芭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啊!”费力推开腻在她身上的诺亚,抖着腿洗完澡的她找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找到她爹地。 “先生还有会议,已经先离开了,小姐是要回学校吗?”管家恭敬的问到,眼神接触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诺亚又赶紧移开,上帝啊,家里脑子不太灵光的少爷原来是真少爷呀! 阿尔芭再见到她爹地已经是三天后的周末,不仅她她爹地在,她妈咪和诺亚的家里人也都来了,一头银发的巴西名模热情的和她拥抱“孩子,你看起来比去年好多了”阿尔芭礼貌道谢并夸奖了她今天的裙子,然后手上就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已经了解过诺亚家里是做什么的她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她趁着诺亚和家里人聊天的功夫拽着布鲁娜夫人到了一旁,捧着手里的东西求救“妈咪~”布鲁娜夫人给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矶娄珐琅发箍轻声问“怎么了?”阿尔芭吸吸鼻子给她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几天前已经送了一套蓝钻首饰和一颗粉钻了,怎么又一套?妈咪,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达成了什么协议?” 12 你们注定要相识相爱相伴一生的” 伊凡当初说的那句一家人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这一套又一套的珠宝显然不是送救命恩人的,更何况阿尔芭能被快速找到还多亏了亚当斯家族。当时她爸妈带着她登门拜访的时候带的礼物价值不菲但也只去了那一次,可没有像他们一样来个人就送她价值千万欧的礼物。 布鲁娜夫人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礼盒递给旁边的管家带着她去了露台“不喜欢吗?”阿尔芭点头后又摇头,她从小长到大,眼神但凡多停留一会儿,被她注视过的东西就会被送到她面前,虽然大学的时候选专业老杜木森强势的给她选了商学院,但绘画方面的大师课也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样的情况下阿尔芭很难对什么会有狂热的喜爱。 天然彩钻算是不喜欢戴首饰的她为数不多的愿意主动戴的,极品无暇的艳彩钻石喜欢她倒是喜欢,可她一想到这背后的含义就没那么喜欢了“妈咪”阿尔芭无奈的叫布鲁娜夫人“这和我喜不喜欢没有关系!” 布鲁娜夫人被她看的不自在,扭头看向窗户下面的玫瑰花丛,这是诺亚前段时间亲手种的“和亚当斯家族的合作一年前就在谈了,我和你爹地也没想到诺亚会是亚当斯家族的人,宝贝儿,上帝的安排可真是不可思议,你们是注定要相识相爱相伴一生的” “可是”阿尔芭打断她的话“可是一生是很漫长的呀!妈咪!”布鲁娜带笑的眼睛里带上了揶揄“宝贝儿,你不会是只喜欢灰王子不喜欢真王子吧?”阿尔芭着急的要跺脚“妈咪!”我,我当时,我”布鲁娜夫人深吸一口空气里的花香轻声问她“为什么呢?你不是说离不开他吗?刚好他也离不开你,结婚共度一生不好吗?”她眼神里的怅然让阿尔芭心口烦闷“我没有,妈咪,我当时只是” 眼睛的余光瞥到呲着牙往这边走的人影,阿尔芭深吸了一口气挫败的说“妈咪,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婚姻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和一个不是家人的人相伴一生她更没有想过,牵扯到利益的婚姻能保持面上的平和都是不易,她一点都不想自己和诺亚的关系变成身边人的那样! “咚咚”亮晶晶的眼神雀跃的看着阿尔芭“宝贝儿!”布鲁娜夫人接过诺亚手里的香槟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胸针,安抚的拍拍女儿的肩膀“不要有负担,你们该怎么相处久怎么相处” 说完她就把空间留给了小情侣两个,诺亚搂着阿尔芭的腰靠近自己“宝贝儿?你怎么了?不开心嘛?”阿尔芭摇头“也不是”她推开诺亚的手靠在栏杆上往下看,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诺亚再次凑过来搂住她的腰喂她喝自己的香槟,粉红的唇瓣挨上水晶杯上浅淡的印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怎么啦吗?告诉我嘛”阿尔芭眼下嘴里酸甜的气泡,心情复杂的抬头看他“家里人想让我们结婚,你知道吗?” 诺亚害羞的冲她笑,耳垂上的滚烫的热意蔓延到整张脸上,深邃迷人的瞳孔含情脉脉的看着阿尔芭激动点头“嗯!”他低头蹭阿尔芭的鼻尖沙哑的气声里带着紧张的颤抖“我刚刚知道的!宝贝儿宝贝儿!我还没有求婚!嗯~” 他这幅激动到不知该如何好的模样让阿尔芭忍不住的笑出声,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绷紧的肩膀上“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嗯?”诺亚张嘴吞咽她呼出的气息,沙哑的声音磨人心弦“我知道!宝贝儿!结婚后就可以生小猎豹了!” “我不想” “那我就是你的小猎豹”含糊的低喃消失在空气里,娇艳的粉玫瑰在风里颤抖,布鲁娜夫人无意间望向露台的方向,多萝西夫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笑着说“亲爱的,他们看起来可真般配” 布鲁娜夫人笑着点头,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忍不住的为两个孩子的以后担心,野外的猎豹都是母亲带孩子,父亲什么都不管,找这么个女婿她的宝贝儿以后怎么办呀!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猎豹一族的基因在诺亚的身体里简直不值一提,长的狂野粗犷的男人心眼小的可怜,阿尔芭多抱一会儿孩子他都忍不住的吃醋,但一想到那是他们两个人爱的果实,他又对会抓着他对他笑出粉牙床的肉团子狠不了半点心,走哪把软乎乎的小肉包带到哪,以至于后来小肉包去上幼儿园后,他适应了好久。 当时他已经在阿尔芭的努力下读完了研究生正在为自己的博士论文奋斗,提前读完博的阿尔芭为了在皇艺的学业还在继续努力,伊凡看他整天双眼无神的坐在电脑憋不出半个字就把他拉到了公司给自己做助理,活是干不完的,但多个人分担也能轻松点不是吗! 诺亚也觉得自己该多赚点钱,因此哪怕很多东西都听的迷迷糊糊半知不解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办公室没翘班。 他看上了一串很漂亮的海螺珠项链,想自己赚钱买给她的宝贝儿。 阿尔芭连续观察了一段时间,看他逐渐从兴致勃勃到要死不活终于忍不住问他“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诺亚皱巴巴的摇头把她抱进怀里“宝贝儿,呜呜宝贝儿,我的脑袋现在比亚历克斯以前吃的糊糊还要糊涂!”阿尔芭心疼的揉他头发“是又要做方案吗?我帮你看看?” “要去给老头子述职!啊啊啊,宝贝儿”一脸痛苦面具的诺亚抱着阿尔芭又吸又舔“我的宝贝儿,我的维他命,给我亲亲,给我点动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去草原之前的记忆已经慢慢回到了他的脑海里,和罗马的家人也比前几年亲近不少,老亚当斯先生不知道他在剑桥没挂科阿尔芭私底下付出了多少努力,还以为自己的小儿子终于开窍了,不免对他要求严厉了些,这让诺亚本来就艰难的上班生涯更添苦难,每天下班只有抱着阿尔芭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但阿尔芭也不是一直都在伦敦的,她还要出门采风。 a+大名在艺术圈无人不知,精致古典的容貌,清冷典雅的气质让她每一次公开场合露面都被镜头疯狂追逐,在威尼斯双年展发表获奖感言的视频被无数人转发,身上的礼服珠宝以往的获奖经历和她的感情生活一路飚上热趋,身价豪横的天才艺术家英年早婚让无数人鬼哭狼嚎。 名气的突涨对他们的生活多多少少造成了影响,尤其是诺亚,那些明里暗里觊觎他宝贝儿的眼神让他十分烦躁,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阿尔芭身后冲那些人大喊“她结婚了!是我的太太!把你们的眼睛都给我移开!” 对于他在网上宣示主权的行为阿尔芭并没有拒绝,有的时候看到了还会点个赞之类的,因此只要关注阿尔芭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她有一个占有欲十分强的丈夫。 虽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顶着他那张花花公子的脸干出恋爱脑的事的,但考古过后大部分都磕疯了,诺亚的账号因此也涨了不少粉,他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能让更多人知道他是阿尔芭的丈夫让他十分开心。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磕cp的,随着诺亚这些年的努力,阿尔芭身上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中夹杂的那一丝娇艳越发明显,就像正在绽放的玫瑰花一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出门在外遇到的搭讪者前赴后继,不加掩饰的觊觎和赞赏让本来为老婆的珠宝奋斗努力的诺亚在办公室坐不住,火急火燎的申请航线飞了南极洲。 睡梦中的阿尔芭迷迷糊糊的摸上枕头下的手枪,眼睛还没睁开,火热的气息就将她整个包裹“宝贝儿,我好想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给你当助理,当保镖,呜呜”微弱的意识被翻涌的海浪带着上下起伏,洁白的浪花拍在颠簸的舷窗上,阿尔芭费力的仰头,透彻璀璨的瞳孔里一片迷离,柔弱无骨的手臂搂在耸动的肩膀上抖个不停,哆嗦的颤音让耳边粗重的喘息更加激烈,柔软的发丝沾在潮红的脸上,绚丽的烟花在眼前绽放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她丈夫的表白“我爱你,我的宝贝,我不能没有你” 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富家少爷撕开了身上的伪装,将自己的浓烈的占有欲和爱意尽数向怀里的宝贝儿倾泄,也许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只是在风里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能从梦里惊醒追风奔跑的猎豹,他也只想做时时刻刻依偎在她怀里被她梳毛揉脸亲亲的猎豹。 哪怕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回到猎豹的形态,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永远都会是她的小猎豹,离不开她半点的小猎豹。 当然了,把猎豹鸡到博士的阿尔芭可不会让他真的天天无所事事的围在自己身边,回家之后就把几个大硬盘塞到了诺亚怀里“这里面是我采风的素材,你无聊的话就剪剪发到你账号上面去吧” 阿尔芭只是想给他找点事情做,恰好看他爱刷短视频才随意安排的。 万万没想到这一举动直接开启了诺亚的视频博主之路,虽说大部分时候他都要在发布的视频里秀下恩爱,但过硬的素材和艺术家的丈夫这一身份让他的热度突飞猛进,离开商场的猎豹开启了另一番事业,能陪着他的宝贝儿,又能秀恩爱还能顺便赚点零花钱,他可太开心了。 只有还在读书的亚历克斯受到了伤害“爹地!你是不是又忘记你还有个小孩了!” 番外完。 啊~现在要彻底和大家告别了,感谢一直给我投珠的星星宝贝,祝大家现生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