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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静姝和盛夏里从小一块长大,比亲姐妹还亲。这会儿她心里头也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可一瞧见盛爸和吴妈那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模样,她就硬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在他们跟前强装没事人。

    盛怀安和林湘仪到底是做阴阳两界人生意,看惯了生离死别,可到底是亲孙女走了,哪能不难过?老两口想着盛夏里从小在武韩乡长大,最爱这儿的山水,就把葬礼安排在了村里。乡亲们还记得那个成天蹦蹦跳跳的小丫头,谁成想......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葬礼结束后,林湘仪担心自己的儿媳受不住倒下,拉着她到了自己的专门做法事的房间,:“书君啊,我知道你疼那丫头,我算过那丫头啊就是个短命的,咱家除了我那儿子外,都是做积德工作的,现在就连静姝那丫头都做了律师,只不过呢我和你爸做的“亡魂”在那边积攒了不少功德,那丫头在那边日子不会差的,你啊就安心教学,别把自己给弄病倒了。”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就见到了那丫头了,果不其然吴书君在梦里见到了盛夏里,吴书君因为是教师职业的缘故,严厉惯了原想说些软话,可就是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盛夏里也知道吴书君是疼爱自己的,只是她疼爱自己的方式自己不喜欢,但血浓于水她离世了,吴书君肯定是难过极了。

    盛夏里即使在梦里面对吴书君还是有些尴尬,但到底是自己的妈妈,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抱了抱吴书君:“妈妈,我在另外的世界过很好,你不用太难过,爷爷奶奶攒了很多功德值,功德值可以兑换成钱,我现在还有自己的别墅区呢,还有孟婆是美女姐姐人很好的,你和爸爸照顾好自己。”在梦里盛夏里跟喋喋不休跟吴书君说了许多话,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早已被泪水浸透,枕畔还躺着朵将开未开的曼珠沙华。

    邵衡按照盛怀安给的地址,找到了盛晟樾做生意的店铺,盛怀安提前和盛晟樾打好了招呼,所以邵衡找到盛晟樾的时候,他并不稀奇,他搬了个红色塑料板凳给邵衡,盛晟樾    到了一杯水给邵衡,:“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小夏妈妈这会儿还在给孩子们上课呢,等会下课后再过来。”

    邵衡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冥婚,可到底是见家长,:“盛叔叔,你不用那么客气的,这是我给您和阿姨带的见面礼。”说着邵衡从礼品拿出了定制木雕茶盘,上面还刻有落款晟樾雅鉴,还有一份竹编容器的时令山珍礼盒礼盒,里面装满了松茸、羊肚菌山货都还沾着露水。

    盛晟樾接过邵衡手中的礼盒,嘴上说邵衡不用那么客气,心里却是很高兴,那丫头看上的男人肯定样貌身段是不差的,只是人品他可得把把关,要是那丫头还在人世间就好了,冥婚再怎么操办也抵不过喜宴啊,想到这儿盛晟樾又有些难过。不一会儿叶静姝也从律师事务所赶了过来。

    叶静姝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间简约的金属表盘。分针划过罗马数字时,玻璃窗外的树影正好斜落在桌上。她将烫金名片推过桌面的光斑,邵衡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像她说话时的语气一样干净利落。

    邵先生。她抬眼时,锁骨发在耳后晃出细碎的弧度,那丫头未了顿了顿,盛夏里的意思我知道钢笔在记事本上顿出一个小墨点。

    邵衡忽然笑了,从西装内袋取出天鹅绒礼盒。黑玛瑙袖扣在绒布上泛着幽光,旁边躺着支钢笔——笔尖的天平浮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笔帽顶端蹲着只滑稽的金属小鸡。

    见面礼。他指尖点了点那只鸡,按下去会咯咯叫。钢笔突然被塞进叶静姝手里,冰凉的金属惊得她睫毛一颤。窗外传来放学的铃声,盛晟樾的身影在店门外晃了晃,正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过来。

    叶静姝毫不扭捏地接过礼物,指尖在包装盒上轻轻一敲:谢了,挑礼物的眼光倒是不错。她唇角微扬,眼底却透着疏离,不过别指望我替你说好话。裴济的事,那丫头都跟你通过气了吧?

    邵衡下颌微点,叶静姝见状将矿泉水瓶往桌上一搁,玻璃碰撞声清脆:行,省得我多费口舌。光凭你们空口白牙,别说解约,不被杨觉他们反咬就是万幸。她忽然倾身向前,圆润的指甲在合同上点了点,裴济才是突破口——我知道这招不地道,但你们想抽身,这是最干净的解法。

    说着推过一迭文件,纸页在桌面上滑出飒响。亲姐妹明算账就算那丫头也不例外,佣金细则都在这儿。她拧开瓶盖抿了口水,喉间随着吞咽微微滚动。邵衡目光扫过条款,钢笔却在下一秒就龙飞凤舞地签了名——夏夏的家人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叶静姝刚整理好合同文件,店铺地门被轻轻推开。吴书君夹着教案走了进来,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地落在起身相迎的静姝身上。

    吴妈下课了?叶静姝快步上前接过教案本。年近五旬的语文教师今天穿着素净的V领短袖,发间银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常年浸润书海的气质让她透着斯文的气息。

    坐在板凳上的邵衡立刻起身,熨烫妥帖的西装裤线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吴阿姨好,我是邵衡。他声音里带着晚辈特有的恭敬。

    吴书君推了推黑框眼镜,目光如批改作文时般认真:按理说...她顿了顿,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教案皮面,我教书叁十年,讲的都是唯物主义。可既然我爸妈都认可了你...话音未落,眼前的年轻人突然单膝触地蹲了下来。

    邵衡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的物件在桌上排开:银行卡闪着冷光的棱角挨着存折暗红封皮,房产证与车钥匙并排而放。

    阿姨,他喉结滚动,我想娶她,阳世阴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