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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璟眼里的震惊猛地溢了出来。

    …

    营帐里突然设宴,仆从都很好奇,这莫不是殿下有喜事?

    那中原来的小少爷终于肯了?

    端着食盘的两个仆从拉住刚出来的细奴,问道:“殿下可是要办喜事了?”

    细奴一脸无语,朝俩人后脑勺各拍了一巴掌,“若是叫殿下听见这话,你俩脑袋立刻便要搬家。”

    俩仆从挨打得冤枉,朝营帐那边看一眼,嘟囔道:“小少爷也在营帐里,从前他都不跟殿下一块吃饭的,这难道不是好事?”

    细奴抬手又想抽他俩,被他俩躲过去了,“好个屁,人家京城的原配找来了!”

    “啊?”俩仆从面面相觑。

    “啊什么,还不赶紧送进去。”细奴一脸气闷地走了。

    “是。”两个仆从相视一眼,急忙弯腰进了营帐。

    到营帐跟前,看见殿下和那男子一站一坐,正在说着话。

    那男子身形魁梧,居高临下。

    殿下仰着下巴,一脸桀骜,狠狠瞪着对面。

    剑拔弩张啊…

    细奴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这事弄的,不是守寡么,怎么又出来个京城的原配?

    殿下真是可怜呐!

    第69章 听故事

    今天是年牧归和许昭回京的日子,马车停在北漠王府邸门口,仆从忙里忙外地搬东西。

    倒不是许昭的行李多,而是他们毕竟是中原的“贵客”,即使宁璟一百个不愿意,也得在礼节上做到位。

    几十箱北漠的特产,还送了百来匹战马,队伍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架势。

    年牧归倒也不着急回去,还说要在北漠住些时候,回忆以前征战的日子,被宁璟严词拒绝了。

    吃的喝的用的都拿上,赶紧走了得了。

    宁璟也算够意思,独自骑马把人送到了大盛界碑。

    道别完快走的时候,年牧归又跳下马车,跟他说了几句话,还给了他一个小包裹。

    马车开动,许昭把脑袋钻出车窗,手里挥着小手绢,跟宁璟告别。

    这段时间一直担惊受怕,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京城。

    坐回马车,年牧归正靠在车厢上,抱住胳膊看着他。

    “送完了?”年牧归挑挑眉。

    “还没呢,”许昭一听就知道这是又吃味了,小气劲儿吧,“准备下车再好好送一送,握握手拥拥抱什么的。”

    年牧归嘴角微微抽搐,朝门口抬抬手“去吧。”

    许昭站起来,径直便向车门口走去。

    年牧归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不准去。”年牧归低头盯着他。

    也许是分开太久了,年牧归现在格外小心眼,有个风吹草动便警惕起来,像时刻守护食物的猛兽。

    跟之前可是大不相同了。

    许昭爱死他现在这个样子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摇摇头说:“那便不去了,咱们回家。”

    年牧归在他嘴唇上亲了亲,这么一句话便被哄好了。

    他现在真是离不开自家夫人了。

    北漠到京城几千里路,年牧归来时连换好几匹马,日夜不停也用了四五日才到,回去时他们坐的是马车,估摸着要走上十天半个月的。

    鸣珂留在京城,跟着来的是小乙,许昭看他没什么事,也算是放心了。

    那天晚上的场景,他做梦总会梦到,白天都不敢细想。

    边境这几里路有些崎岖,许昭坐马车里颠了一整天,赶紧屁股都麻了。

    他不停地换着姿势,又悄悄挪挪屁股,两边交替着受力。

    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怕耽误太久,许昭硬是忍着也不说难受。

    年牧归看着他在旁边咕蛹,问他,“还疼?”

    “都三日了,还疼么,里头还是外头?”

    许昭猛地趴过去,伸手捂住年牧归的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那个,我早就不疼了!”

    年牧归笑着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背,“行,知道了,你别抠我嘴。”

    许昭松开他,朝他挪挪屁股,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只是有点累了,我靠着你睡会。”

    “是颠得累了吧?”年牧归用手在许昭后腰上轻轻揉着,“前面有驿站,叫他们停车,明天再赶路。”

    “会不会耽误京城的事?”许昭认真看着他。

    年牧归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不会,咱们在路上走一年都没事,京城没人敢说一个字。”

    我老公哦。

    许昭心里有些小小的自豪,抬脸在年牧归嘴上也亲了一口,“那便歇会吧,屁股都快颠坏了,相公。”

    年牧归在他腰上抓了一把,正色道:“颠坏了?那可不行。”

    这家驿站依然是边境风格,设施很简陋,床榻也硬。

    许昭方才还高风亮节呢,这会又娇气起来,嫌躺着硌得慌。

    年牧归没等他闹完,一手把他提溜起来,放自己身上了,“相公给你当垫子。”

    这垫子不错,热呼呼的,还很有弹性。

    许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趴着年牧归身上,耳朵正好放在他胸口上。

    扑通——扑通——

    很有力的心跳。

    很安心。

    “好听么?”年牧归问他,

    这么一说话,胸口有规律地震动着,弄得许昭半边身子都有点麻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