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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容,太纵容了,日前在朝堂,还当廷训斥陛下同侍卫□□,纵容放肆,可是自己明明也是同仇人□□,纵容纵容,放肆放肆。

    鸣珂一脸无辜地抬头,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主子是说哪里?”

    年牧归把弄着手里的珠串,若有所思:“自他入府,本王对他多加容忍,虽说要仔细调查,可即便知道他是那日的刺客无疑,最终也未曾动他分毫。”

    “太医说是失忆症,本王半信半疑,到了这会,倒也是有九分相信了。”

    “可即便如此,他以侍妾之身,多番辱骂本王,不守规矩,不来伺候,又频频同外男有交往,这些,本王竟然都未曾重罚。”

    “时时刻刻,本王都不曾忘记他的身份,他来自裕王府,听差于本王的哥哥,本王阴险毒辣的好哥哥,身份不明,又曾重伤本王,这些事,我也本意不再追究。”

    年牧归闭了闭眼,继续道:“本王这是...怎么了?”

    您被小妖精缠住了。

    鸣珂低下头,一脸严肃,“主子为大盛权柄最盛之人,想怎样待一个人,不需要有理由。”

    “嗯,”年牧归摆摆手,“你下去吧,本王歇一会。”

    第28章 小爷弯了?

    许昭太累了,躺床上又睡了片刻,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翠花,”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拿些水来。”

    说完,又想起这里是年牧归房间,翠花应该不在。

    一坐起来,身下某处的疼痛便明显起来,叫他忍不住侧了侧屁股,只敢用一边发力。

    刚要掀开床幔,一只大手便从外头把那层层叠叠的帷帐拨开了,露出老管家笑出皱纹的脸。

    “夫人醒了?”老管家手里端着一碗茶水,举到许昭面前,“刚煮好茶,夫人嗓子沙哑,喝了正好。”

    “你怎么知道我嗓子哑了?”这么一开口,还真是哑的,喉咙口还有一种莫名的刺痛。

    他接过茶碗,试探着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嗓子舒服了很多。

    老管家笑得一脸欣慰,“王爷早起说,夫人起来可能要嗓子疼,叫咱们备上茶水,您说,王爷是不是料事如神,您这嗓子还真就听着有些沙哑。”

    许昭摇摇头,把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

    谁知道为啥圆房以后嗓子会疼啊?

    偏这时候,脑子里那些细节又清晰起来,自己缠着年牧归,要...

    啊,都是自作自受,嗓子疼也是应该的。

    许昭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水。

    “夫人,您慢些喝,咋渴成这样,”老管家不错眼地看着许昭,“想必是上火了,这菊花茶正好,您多喝些。”

    噗——

    许昭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捂着嘴咳嗽一通。

    “夫人。”老管家走上前来,拍拍许昭的背,拿了巾帕给他身上的茶水,“还好洒的不多,烫着没有?”

    “没事。”许昭咳得脸都红了。

    实在是菊花二字太过刺耳,许昭现在这种状态,有些听不得。

    好疼...

    他实在坐不住了,想起来站一会,还没站稳,腿上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这么一下,对某个部位可是重创了。

    这一下,可把老管家吓坏了,“哎哟哟”地缠着手,想上前扶,又不知道许昭哪里不舒服,站在床下干着急。

    许昭呲了呲牙,碍于面子,侧着翘了个很歪的二郎腿。

    老管家忍不住笑笑,“夫人,您这是哪门子姿势,可是睡了太久,肚子里空得慌?”

    “方才站起来,可是眼前发黑?”

    许昭点了点头。

    “夫人啊,”老管家把床幔全部拉开,用金钩挂好,“您莫要嫌老奴啰嗦,实在是您不好好吃饭,一旬也用不了几次早膳,医师说您需进补,早膳尤为重要,以后还是...”

    老管家唠叨起来就没个完,因为许昭不吃早饭这是,不知道劝了多少回了。

    许昭皱着眉头,心想,这回我倒是想吃,还不是年牧归,昨晚硬是折腾到后半夜,许昭最后昏睡过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垫着层厚软垫,坐着用完午膳,也不管什么面子,许昭把外衫一脱,到床上趴着去了。

    怎么会如此屈辱?

    许昭动了下屁股,悄悄哼哼两声,这会疼得厉害,里头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明显,怎么趴都不对劲。

    “哎!”许昭小脾气上来,随便抓个枕头,朝床下扔了过去。

    外间,一个老头从屏风后面过来,下意识接住那个枕头。

    许昭趴在床上,姿势实在不雅,盯着老头有些尴尬。

    老头抱着枕头,远远站在隔间,眸中有一丝询问。

    “您是?”许昭问。

    老头低头行了个礼,“臣是太医院刘太医,奉王爷之名,来给夫人瞧瞧身子。”

    许昭谨慎地拽过被子,盖子自己背上,“我没事,不用瞧。”

    刘太医自然不敢不瞧,走到床边,把枕头放到床上,又施一礼,“夫人,您不必怕羞,王爷吩咐了,臣医治时,房内不留一人,不会有旁人瞧见的。”

    他的目光在许昭露出的侧颈上扫过,端得是心照不宣,“臣是太医院经年的老太医了,专精房中之事,夫人不必担心。”

    许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看,您出去吧。”

    “夫人,”刘太医进退两难,见许昭趴床上装死,躬下腰来,试探着拽住被子一角,“臣...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