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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想要重金收买奴婢,奴婢也不会背信弃主的!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沈妤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收买你了?不是你主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茭白气哄哄地打断。

    “若不是你想要收买我,干嘛给我送那么贵重的首饰和银钱?”

    “奴婢又不是花姨娘房中的人,你如此贿赂我,还不是想让我答应你,与你一起陷害夫人。”

    “奴婢本来想找机会还给你,却没想到姨娘你如此心急,迫不及待的暗害夫人。”

    说到这里,茭白气恼的脸都红了。

    这副真切的模样,让景裕都怀疑的看向沈妤薇。

    大手一挥,命令信任的仆从。

    “秦兴,你亲自带人,搜查茭白的房间。”

    “是。”泰兴领命而去。

    片刻后,他端着一个红色的漆木箱子走了过来。

    回禀道:“少爷,这些东西都是在茭白房中搜出来的。”

    箱盖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五十两碎银,还有几件精致的首饰。

    景裕定睛看去,顿时认出其中那支碧玉发簪,正是之前沈妤薇央着他买的。

    他顿时脸色漆黑,“沈妤薇,你又要作何解释?”

    “这东西是之前我送予你的,总不可能认错。”

    沈妤薇哑口无言。

    东西确实是她送出去的,当时茭白答应帮她盯着韩芊芊的动向。却看上了她头上的碧玉发簪。

    她为了让茭白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只好忍痛赠予她。

    如今却是无法解释了。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中的丝绢险些被她拧成丝。

    沈妤薇眼色赤红地瞪着茭白,咬牙切齿道:“贱人。”

    当初明明是她被韩芊芊惩罚,满心怨恨,主动找到自己,透露出韩芊芊与人私通。

    还亲自带着她,目睹韩芊芊与人苟合在一起的场面。

    她这才彻底相信茭白。

    却没想到,茭白却临时反水,背叛了她。

    沈妤薇咬了咬唇,只好跪倒在地。

    辩驳道:“妾身,妾身……虽然收买茭白,但都是为了夫君好啊。”

    “韩芊芊确实私通李凌宇,这点是妾身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不然,夫君可以问问李凌宇,上个月十五日那天,他身在何处,又有何人可以作证!”

    此言一出,景裕看向刚刚赶来的白面小厮。

    韩芊芊也顺势看了过去。

    她虚弱的轻咳两声,声音严厉地逼问道:

    “李凌宇,你又怎么说?”

    “本夫人可有与你暗通款曲,做出对不起夫君之事?”

    李凌宇年约二十四五,模样清俊,有着几分书卷气。

    闻言,温雅的气质顿时碎裂,慌张地跪倒在地。

    抱拳道:“夫人,您这是要小人的命啊。”

    “夫人是天上皎月,小人是地上污泥,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有丝毫亵渎啊。”

    “而且……而且小人已经有了心上人,此生唯愿娶她为妻,是断不会背叛她的。”

    李凌宇字字郑重,气愤难言。

    韩芊芊脸色泛白,继续寒声逼问。

    “那你倒是说说,上个月十五日那天,你身在何处?”

    “若是说不清楚,夫君怕要以为,你是与本夫人在厮混了。”

    她嘲弄地轻瞥景裕一眼。

    “那一日……”李凌宇眼神忽闪,抿了抿唇,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景裕顿时变了脸色,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不悦道:“你在隐瞒什么?还不如实交代!”

    “靖远侯府不需要欺瞒主子的下人,若是你拒不交代,随后便发卖了吧。”

    李凌宇面色一慌,再也不敢隐瞒。

    “少爷,那日奴才被心上人邀约,在小花园中等了一夜。”

    “那晚只有奴才一人,实在无人作证。奴才怕说出来少爷以为我在骗人,才不敢直说。”

    此言一出,一声惊呼声传来。

    “哎呀!”沈妤薇半掩朱唇,眸中含笑,阴阳怪气道:“你所说的那个佳人,该不会就是韩芊芊吧?”

    她眼波流转,扫向景裕,拖长语调。

    “夫君,没准儿啊,他所谓的心上人,不过是杜撰出来,敷衍夫君你的呢。”

    景裕唇角紧绷,眼中郁色更浓,看向李凌宇的眼神隐隐透露出杀意。

    李凌宇呼吸一滞,紧张的额头生汗。

    急声道:“少爷,奴才不敢欺瞒您。”

    “那你的心上人是谁?说出来,让夫人为你们赐婚。”景裕似笑非笑地背着手。

    预想李凌宇会百般含糊,却没想到他惊喜地抬起头。

    “真的么?少爷?”李凌宇面露喜色,随即,又有些纠结,“只是……她虽温柔体贴,却有残缺。”

    “她言说自己面貌丑陋,从未露出真容。奴才只知她叫微雨,是花姨娘房中之人。”

    听到李凌宇提起自己,沈妤薇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房中可没有叫微雨的。”

    “怎么没有?”李凌宇顿时直起身子,愤怒道:“微雨曾说过,她的脸就是被花姨娘生气时刮花的,你怎么能不承认?”

    “一派胡言!”沈妤薇生气地扬起下颌,鄙夷道:“你该不会是自己瞎编个人出来,想赖在本夫人头上吧。我跟你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