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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京花岛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冲矢昴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还不惜假装出来倒垃圾。

    不过,他居然住在阿笠博士的隔壁,而那个别墅的表札,赫然是“工藤”二字。

    羽京花岛自然不会简单的认为是因为自己之前那个无心的话,导致对方记了仇,加上如果只是简单的记仇,怎么会有窃听器这种东西。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有些苦恼。

    但是羽京花岛也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冲矢昴注意的地方。不过,羽京花岛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围绕着一个中心——工藤新一。

    自从上次偶遇了冲矢昴之后,羽京花岛稍微试探了一下,附近认识的熟人,又或是那些警官们,都可以[谈话],谈话的选项也只有[工藤新一]这一个选项。

    他没有问认识的人,而只是找了个脸生且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警官[谈话],得到的回答也非常奇怪。

    “工藤新一是我们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之前那可是大放异彩,非常得意,不过最近就很少出现了,而且哪怕出现了也不愿意让警方表彰,反而是隐瞒了下来。”

    让警方人夸奖成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也太夸大其词了。

    后来羽京花岛又问了几个叫不上名的警官,分别从他们嘴里听到了工藤新一出现的几次事件。

    但无一例外,工藤新一都选择了让警方隐瞒他破案的真相。

    这种话其实轮不到羽京花岛听的,那些见识到他破案的,很快就告诉了他,而没见过他的,一开始非常警惕,但在羽京花岛[出示]了律师徽章后,还是会如实禀告。

    这让羽京花岛对逆转裁判的力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8月1日,下午5点17分,马路上。

    倒计时46小时。

    过了个马路再走一条街便到了公寓,羽京花岛等待着红绿灯,头脑里的思绪不知道变了几遭,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绿灯已经开始闪烁。

    嘶。

    不过羽京花岛来不及懊恼,毕竟红绿灯错过了就再等几分钟,人生又不差那么几分钟,也不会因为这几分钟而有所改变。

    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走着,此时她走向这边不过三分之二,而另一边高大的卡车仿佛像没看到这个人似的,绿灯一亮,卡车内的人便踩下油门。

    羽京花岛双唇紧抿,容貌苍白。说实话,以他的体力,根本救不下老奶奶,但是,如果不做,一场惨案就真的发生在眼前了!

    没有犹豫,他冲了过去,一把拉住老奶奶的手,微妙的触感让羽京花岛一下警醒,但是他实在是脑门发烫,心跳加速,耳鸣声尖锐又漫长,想不起一点。

    拉着老奶奶的手,羽京花岛转而侧了侧身子,终于在卡车行驶之前,带着老奶奶一起重重的摔倒了路边。

    老奶奶的身体经不起摔,于是羽京花岛自愿当了垫子,钻心的疼痛让羽京花岛大口喘气,仿佛有无数的火焰在他腿上,手臂上,后背上燃烧,羽京花岛感觉自己身临熔炉一般。

    无法抑制的疼痛席卷他所有的思想,他的脑子中只有一种想法在不停的叫嚣:好痛!

    狠狠缓和了一会,老奶奶站起了身,羽京花岛也站了起来。向四周围聚的路人道歉后,羽京花岛带着老奶奶在路边的板凳上。

    他摸了摸头,没破。

    “奶奶,你没事吧。”

    对方没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的头发发呆,良久,奶奶感叹了一句,“你的头发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好孩子,如果以后还会遇见你,我会帮你一个忙的。”

    老奶奶佝偻着身子慢慢离开。

    羽京花岛一下子卸力,无力地躺在长椅上,伸手抬在眼前,试图挡一挡太阳。

    “嘶,好痛。”

    羽京花岛慢悠悠地站起身,想起家里压根没有医疗箱,于是回家的进程又被自己拖慢了一会。

    本来只是打算拿一下车钥匙而已。

    买完碘酒之类的药品后,羽京花岛终于回到公寓下,却见安室透一副等待多时的模样。

    他打起精神,把自己恹恹的模样藏在心里,小跑着上前,“安室先生!你怎么来了,我正好想找你呢。”

    “我也正好想找你……你怎么了?”安室透蹙眉。

    即使羽京花岛再怎么装的云淡风轻,他身上多处磕磕碰碰可做不了假的了,裤子上全是灰尘,而白色长袖甚至蹭破了一些,整个人灰头灰脑,不知道的以为去沙滩里滚了一圈。

    羽京花岛心头一紧,顺手牵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带着几分理亏,“我刚摔着了。”

    盯————

    空气变得粘腻起来,安室透深深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看起来我们要聊的事情要延迟一会了,方便去你家一趟吗?你需要处理。”

    “不行!”

    “嗯?”

    “额……我是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绷带不能拆,不然力量会失控的。”羽京花岛一本正经说道。

    “噗嗤。”安室透笑出了声。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并不在家,羽京花岛扫了一眼,开了房门后,他回到房间里拿完车钥匙,回到客厅。

    安室透已经把要使用的物品全部准备好了。

    “疼!”酒精消毒的时候,羽京花岛不由自主地惊呼,安室透没有办法,只好更加轻柔一些,但即便如此,羽京花岛眼眶变得红红的,带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让人不自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