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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青快急死了:“谁让你吃完就走的。”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沈时青不回答,气鼓鼓的。

    秦柏言扬唇笑起来:“下次我把会议延迟,一定等到老婆醒再去上班。”

    这话说的。

    好像他很不懂事似的。

    沈时青鼓着腮帮子。

    稍微有解那么一点气吧。

    秦柏言将青年拥进怀中,深深嗅上一口。

    好像沈时青是一块松软的小面包。

    他敢抱,沈时青都不敢被抱。

    生怕压着男人的伤口。

    “小心你的伤......”

    “我当然要小心保养,不然今天一个季则,明天一个小宇的......”不知道哪里的醋坛子翻了。

    都快把房间熏酸了。

    沈时青伸出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努嘴:“小宇我早就会和他说清楚了,我们微信都删了。”

    他知道,秦柏言是需要定期顺毛的,不梳一梳,就满肚子都是酸水。

    “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和我说?”

    沈时青其实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时秦柏言还在昏迷之中,小宇给自己发来的那些信息,他根本就看不进去。

    他干脆给男人打了一通电话。

    因为秦柏言还是生死未卜的状态,他也无暇顾及说的太直白会不会伤害到小宇。

    还好。

    小宇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表示祝福之后,主动提出断联系。

    小宇是他在异乡唯一的好友,虽有不舍,但也还是觉得应该如此。

    一直有联系,也许会让双方更有负担。

    所以两人就这样删除了联系方式,从此再也没有音讯。

    “你那时候半死不活的,我怎么和你说。”他并没有松开男人脸上的肉,反而更用力的捏了捏,“我都没说你一会一个戚先生,一会一个宋小姐呢......而且你年纪这么大......之前还有多少个.......”

    他都不敢想。

    “你说什么?”男人的眼神一暗,那滴泪痣都变得危险,“我年纪大?”

    “你年纪难道不大嘛?”沈时青就是故意的,“我今年二十三岁,秦老板今年几岁?”

    秦柏言:“.......”

    “哎呀,开个玩笑嘛。”

    秦柏言的脸色实在是有点难看,好像很受伤似的。

    沈时青只好匆匆开始找补。

    男人伸手,握住青年那只攀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温柔的用唇瓣贴了贴掌心:“我今年三十三岁,小沈先生。”

    “过去的三十年里,没有过什么戚先生,宋小姐,更没有别人。”

    “只有你。”

    只有沈时青。

    能让他哭让他笑。

    让他难过让他开心。

    只有沈时青。

    只有沈时青。

    如果不是沈时青,他不会相信。

    他与幸福之间,并没有距离。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幸福。

    沈时青听着,有一点小震撼。

    他一直没想过,他会是秦柏言的唯一。

    他还没有这么自恋。

    所以不由,又有一点小动容。

    不止一点。

    是很多的动容。

    “我知道了,秦柏言。”青年温声,眸色微闪。

    “你才不知道。”男人反驳着,“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沈时青有些不解:“什么?”

    男人那双眼里静默如海:“我会让你知道。”

    窗外的初雪还在下。

    一点一点雪白,将秋园粉妆。

    这是他和沈时青看的第一场初雪。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沈时青也忙起来,忙着装修被搁置的新店铺,还忙着把在贺城的店面重新运作起来。

    日寸在贺城的生意很好,不少人愿意入伙接手。

    是的,他的生意的确是越做越大了。

    是名副其实的一枚小老板。

    小老板忙,大老板倒是清闲。

    每晚都要发短信催小老板回家吃饭。

    秦宝贝:[宝宝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备注是秦柏言自己改的......还说什么也不让沈时青再改回来。

    秦宝贝:[今晚吃羊肉火锅。]

    沈时青:[路上,十分钟。]

    秦宝贝:[好。/【亲亲】]

    沈时青看着聊天界面,不由弯起了嘴角。

    夜晚,两人在天寒地冻的时节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

    秦柏言:“好吃吗?”

    沈时青:“好吃的。”

    吃完饭,沈时青洗完澡,光着脚丫在卧室里乱走。

    从书房回来的男人,熟练到让人心疼的拿起地毯边的绒拖鞋,走到沈时青面前。

    俯身,半跪在地上,手掌托住青年的脚踝:“穿鞋。”

    “我知道我知道,但还是要......”沈时青彼时正在和供应商打电话,慢半拍的照做。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哀哀叹出一口气。

    这回青年才把电话挂断:“你说什么?”

    秦柏言故意严肃起语气,缓缓站起身:“我说,你怎么总不记得穿鞋?”

    “因为你会给我穿啊。”青年很自然的双腿一蹦,挂在男人身上,像只小树懒。

    秦柏言:“下次不给你穿了。”

    沈时青:“哇,你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