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答的干脆:“没有。”
“噢......”青年抿唇,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被冻结,弱弱解释道,“您的号码很好记,我就一直......我现在存。”
男人语气冷漠:“随你。”
沈时青手忙脚乱的存号码,某人则在此时起身。
“我还有事要忙。”
“好,您......”慢走......
沈时青话还没说完,秦柏言已然走出了饭厅。
好...反常的秦先生。
沈时青能察觉出,秦先生好像又生气了。
完蛋。
青年抿唇,低下眸小声叹一口气。
男人离开饭厅后,上车离开了秋园。
今天是周末,并没有安排工作行程。
秦柏言径直去了郊外的马场。
“前几天老高他们回来你都不乐意陪着打,今天太阳这么大你这么有兴致。”齐朗被某人抓着打了三场,屁股在马背上都要颠开花了,“我不玩了,我的小宝玛丽都跑累了。”
齐朗扶着腰从马上下来,摸着自己心爱的弗里斯兰马:“苦了你了小宝莉。”
仍在马上的秦柏言并未接话,从马上下来后,将马绳递给了一旁的侍生。
“我必须声明一下啊,我马球打不过你完全是因为你这纯种阿哈尔捷金马,和你的技术没什么关系。”齐朗安抚完自己的小宝莉,往秦柏言身边凑。
男人依旧不说话,将身上的护具,手套,帽子一一摘下后,往休息厅走。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叫什么吗?”齐朗一边揉腰一边继续喋喋不休,“特像那种渣男,拔x无情,发泄完爽了就不理人。”
听到这,秦柏言才给齐朗投来一记眼神警告。
齐朗一下就怂了,“咳咳”的干巴巴咳两声。
秦柏言:“那你要怎么样,给你点辛苦费?”
好样的,更渣了。
齐朗瘪嘴,不接话。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休息室。
王途上前和秦柏言汇报工作进程:“和省院的合作已经谈拢了,收购案也已经圆满完成,还有就是江局让我转告您,明天“秀城计划”的最终决议就会公布大众。”
“嗯。知道了。”
“哟,这是好戏开唱了呗。”齐朗往沙发上一座,整个人往里一陷,“你家那位知不知道你给他准备的惊喜啊。”
秦柏言垂眸,神色微微一暗:“让人准备一个冰淇淋蛋糕送到秋园。”
王途点头默默撤退:“好的。”
“哟哟哟,给谁吃呀。”齐朗又开始犯贱。
“给罗伯吃。”
“给罗伯吃~”齐朗重复着秦柏言的话语,只不过是用及其怪异的语气,“可别把老人家的牙冻坏了。”
秦柏言不再理会,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用侍者递来的湿毛巾拭了拭脸上的汗渍。
齐朗:“让人送什么,你自己送过去呗。”
秦柏言:“我很忙。”
齐朗:“忙什么?忙着擦汗啊。”
秦柏言:“你很吵。”
齐朗:“你今天才知道啊?”
秦柏言:“.......”
“干嘛?吵架了?”齐朗这方面十分敏锐,他今天见到秦柏言第一秒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没那种恋爱的酸臭味了。
秦柏言冷下眼:“没有。”
齐朗:“不说算了呗。”
一番思想斗争下来,某人还是选择三缄其口。
什么也不说,拉着齐朗喝了不少酒,心情依旧很差。
夜里,岚京忽而下起一场大雨。
沈时青躲在卧室里,听窗外的大雨如注。
下午的时候,他吃到了秦柏言派人送来的冰淇淋蛋糕,心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是秦先生不生气的信号。
他以为危机自己解除了。
所以在这个他讨厌的雨夜里,青年还算睡得安稳。
直到三天后,他还是没有和秦先生碰到过一面,这让他不由觉得反常。
他从罗伯口中得知,秦先生没有出差。
但秦先生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都是老京来接沈时青去上班。
沈时青盯着屏幕里来自于五天前秦先生发来的信息。
犹犹豫豫的点开键盘,犹犹豫豫的输入几个文字后,又抿唇删的干脆。
也许只是秦先生最近工作太忙了?
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嗯。
还是乖乖睡觉,好好上班吧。
其实上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他用工资给秦柏言买了一套网上说的铲土神器,据说一把顶十把。
但是......某天清晨他在后山见到农场里有人开着铲土车在铲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铲土神器多少有些鸡肋了.......
所以也就一直没把这个东西送到秦柏言手里。
他想等自己多攒点钱,再给秦先生准备一个礼物。
他还想明天周末,给秦先生发信息,说自己做了好吃的。
想着想着,青年便迷迷糊糊的混沌了意识。
翌日,青年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去后山摘了一些绿油油的茼蒿和火红的普罗旺斯大番茄,择了一盘新鲜的四季豆,等到午后就绑上围裙在厨房里围着锅炉转圈圈。
他还简单做了一份华夫饼冰淇淋,知道秦先生不爱吃太甜的,他特意把配方改成微糖,冰淇淋做的也是微苦的抹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