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ethan,我没事。”应宁努力朝他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接着说,那扇门后面一般都干什么呢?”应宁暂时不想去想阿言,她还是觉得表哥这件事比较重要。
既然阿言来不了,她只好自己查了。
ethan耸了耸肩,知无不言地对她说:"drug parties,sex parties,gambling entertainment... all are possible”(毒交派对,性'交派对,赌博娱乐……都有可能)
应宁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可能?表哥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她不信的!
“哎你要干什么,别好奇啊妹妹!”ethan见她起身,急忙拉住她。
但应宁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从五颜六色的饮品中挑出一小瓶伏特加,快速喝下一小口,让酒精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
然后,她假装喝醉,摇摇晃晃地走向那扇神秘的小门。
ethan紧张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出什么事。果然,当应宁走到门口时,被一名保镖伸手拦了下来。
“我、我要去厕所。”应宁含糊不清地说。
“厕所不在这边。”保镖面无表情地回答。
“可是,我明明看到有人进去了。”应宁坚持道。
“都说了厕所不在这边,走走走,这里只有贵宾会员可以入内!”保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应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转身离开,但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贵宾会员。
所以阿綦哥哥是这里的贵宾会员。
ethan见她回来,松了口气,立刻将她拉回座位,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祖宗啊,小心点,这不是我们的地盘,出事没人管。”ethan低声嘱咐道。
应宁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捧着脸颊,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隐藏起来。
ethan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ethan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议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跳个舞,放松一下?”
她微微摇头,拒绝了,然后突然提出了一个脑洞大开的想法:“ethan,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地方可能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是一个精英俱乐部,像是专门玩数独的、门萨俱乐部那样的,或者是像top one percent society一样的地方?”
“妹妹,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一群高智商精英在夜店团建?你脑子没事吧?”ethan乐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他能理解,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乖孩子当久了也有想叛逆的时候,只不过他没想到云綦会玩这么大。
见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ethan干脆点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醉解千愁’,如果宝贝儿你还是很难过,那就喝点酒吧。”
主要他还有点急事儿,实在没功夫陪她了。
那边有个一米九的肌肉猛男一晚上已经看他好几眼了。
应宁轻轻说好,ethan摸摸她的头,猴急地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穿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ol风格的包臀小短裙,搭配着紧身白衬衫,曲线凹凸有致的,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显得既优雅又性感。
尤其那一把纤细小腰儿,好像一手就能掐住一样。
ethan不禁啧了一声,这身在夜店确实有点危险啊。
他有些不放心,思考片刻后,拿出手机给小楼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妞妞回家。
他一会儿可不一定在了呢~
ethan走后,应宁就拿起了那杯鸡尾酒,她还是很有安全意识的,特地问了服务员关于这杯酒的酒精度数。
在得知几乎没有酒精后,她才放心地喝了起来。
只是时不时地看向那扇小门,想象阿綦哥哥在里面的样子,眼睛逐渐变得模糊。
她低头揉了揉,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小雅和阿言在陪奶奶吃团圆饭的画面。
奶奶是她最亲的人,如今却和小雅、阿言一起吃着团圆饭……
想到这儿,眼泪就再也止不住,越揉越多,她慌乱地从包里翻找着纸巾,就在这时,身后有双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屁股。
应宁浑身一颤,感到身后有人贴了上来。
那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暧昧地在她耳边吐了口气,声音轻佻:“新来的?要不要一起玩玩?”
应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加速,她立刻用力推开那人,紧紧抓着吧台边缘,努力保持镇定,“不用了,我朋友在,我不是一个人。”
说着她便焦急环顾四周,寻找ethan。
可是酒吧里灯红酒绿,舞池里的人群疯狂舞动,她怎么也找不到ethan。
那人看着应宁的反应,舔了舔后槽牙,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胸部、臀部、腿部和腰部。他心里暗骂一句:“操,这妹子真他妈正点。”
应宁察觉到那人不轨的眼神,心里更加害怕,她想要逃跑,但刚一扭头就撞上了另一个大块头。她立刻转向另一个方向,但还没迈出一步,身后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胸罩带子,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应宁几乎摔倒在地,她惊恐地回头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发出嚣张大笑,如同在逗弄小猫小狗一般,戏谑地说:“跑什么啊美女,没看出我们全哥想弄你吗?”
“弄你大爷!”关键时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小楼迅猛冲向那个男人,一脚狠狠地踹向他的面门。男人惨叫一声,鼻血狂喷,整个人如同被踢飞的沙包,重重摔在地上。
小楼转身将应宁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住她。怒火燃烧在他双眼,他双臂的肌肉紧绷,仿佛要将所有愤怒都转化为力量。
应宁看到小楼,松了口气的同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刚刚小楼那一脚,直接将那个男人的小弟踢得半死。其他小弟见状,纷纷抄起家伙围了上来,酒瓶子、拳头、脚踢如雨点般落在小楼身上。酒吧里顿时响起尖叫声,人群四散而逃,混乱不堪。
小楼抄起旁边的高脚凳,奋力与他们扭打在一起。然而,很快又有一波保镖冲了过来,人数达到了十五人。十五对一,纵使小楼是铜墙铁壁,也难以抵挡如此多人的围攻。更何况,最后来的那拨人手中都拿着长棍。
其中一下,狠狠地打在小楼的头上,他眼前一黑,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第一反应,不是保护自己,他知道自己打不动了,对面人太多了,他下意识转过身,将应宁紧紧抱在怀里,牢牢将她护在身下。
他就那样背对着她们,完全不顾及自己头破血流的伤势,只用双手死死护着应宁。
应宁整个人都惊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小楼的额头鲜血如注,那些无情的桌子和椅子一次次狠狠地砸在他为她遮挡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小楼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目光却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的鼻梁上,血珠缓缓滑落,白色的背心已被鲜血染红,都什么时候了,人都快玩完了,却还他妈的咧着大嘴对她笑!
“没……事……”短短两个字,半天才从他的嗓子眼里拉扯出来。
应宁瞬间泪如雨下,她拼命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拖住小楼,向那些围攻他们的人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应宁嗓子都喊哑了,拉扯出血丝来,可却没一个人住手。
叫全哥的那个人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这才打了个手势,棍棒声停止的一瞬间,应宁顿时感到身子一沉,只见小楼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她立刻蹲下,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眼泪不停地落,“小楼,小楼,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她慌忙地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了。
小楼脸贴在地上,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却还是对她咧嘴笑,“我没……没事儿……”
就在这时,陈全一把将应宁拽起,故意搂在怀中,他对着小楼笑了起来,“没想到吧楼爷,有一天你也会栽我手里。”
他说完,小楼就乐了,他来的时候就他妈知道,在bliss要是碰到陈全,准他妈没好儿。
他俩有过节。那会儿还在上大学,忘了因为什么事儿了,反正他亲手废了他一条胳膊,现在陈全的左肩膀还比右肩膀塌了一块。
毕业以后,俩人就井水不犯河水,燕郊这一面小楼很少来,就是知道这是那孙子的地盘。
果然……
“你别碰她。”小楼艰难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怎么玩我,你随意,老子他妈的认了。但你要碰她一下……我杀了你全家,信不信随你。”
陈全冷冷地笑了,"好,这是你说的。"
他松开紧抓应宁的手,转而拿起手下递来的一根长长的铁棍。
那铁棍如同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从小楼的胳膊一路轻轻滑向肩膀,最终停留在他左肩的位置,只那么稍稍一顿,陈全勾起唇角,便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应宁甚至来不及反应,小楼的身体在铁棍的冲击下颤抖着,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ethan在人群里目睹了一切,他吓得捂着嘴巴,颤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他第一反应是打给坤,才发现丫他妈根本不在国内,他又打给云綦,可电话无人接听,估计地下没有信号,于是他转而拨通了阿言的电话!
谢天谢地!阿言很快就接了!
ethan已经哭了,“oh my god,ayan,please come quickly!please,niuniu and lou have had an acc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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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一挂断电话,就猛地站了起来。
谭韵泠不满地看了过去,“你又要干什么?”
“小楼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他出事儿有闻家照应,关你什么事儿?给我坐下!”
“他出事儿,关我什么事?”谢陆言扭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谭韵泠,声音发了抖,“妈,您儿子是人,不是冷血动物,小楼是我兄弟。”
谢陆言冷笑一下,扭头就离开了椅子。
谭韵泠立刻拿眼峰去扫保镖,保镖刚要去拦,就在这时,老太太放下碗筷,语气严肃地发了话,“让他走。”
谭韵泠沉着脸不说话,咬牙切齿。
老太太加重语气,手握拐杖,咚咚杵了两下地板:“我说,让他走!”
小雅扯了扯嘴角,不声不响地坐着看戏。
最终谭韵泠败下阵来,她挥挥手,保镖散开,谢陆言立刻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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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刚踏出家门,就迅速拨通了大力的电话。
“给你一个地址,立刻带人过去,给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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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