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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n1小说网 > > 我是自愿来上学的[无限] > 第254章
    李子越看着他,将半湿的毛巾放到一边,手却覆上张敛两边耳朵。

    那里烫了李子越一激灵。

    他从房间另一侧找到个插线的吹风机,尽管这里有太多更方便的物件能吹走张敛发丝留下的水气,但他喜欢这样更原始的、更慢的方式。

    温热的风呼呼吹着,张敛的眉被吹散的发遮了大半,面上自带的冷漠褪去,又装上人畜无害的乖和安静。

    李子越让张敛转过头,张敛便听话看过去,迎面接来一道刻意调大的强风,张敛额前黑发被吹到后方去,显出他清明的眉目。

    张敛眼神呆呆的,像任人拿捏的玩偶小狗。

    李子越看着他笑。

    而后却被人按住了后脑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吹风机从他手里掉下,刚好被张敛接住。

    风声刚止,慌乱的心跳声又起。

    他的嘴角先被人咬住,那人囚着他,让他一时呼吸困难,唇便张开,允许他方趁虚而入。

    李子越舌尖贴了耳钉片,亲的时候很容易碰到那里,异物刺激起一阵让人难耐的电流,张敛又是个爱咬的,薄片抵了些力道,竟使舌尖带了不同层次的酥麻。

    李子越侧过脸,又被张敛强行掰正。

    此时张敛耳朵愈红了。

    张敛那枚灰色耳钉贴在他右边耳垂,房间内灯光隐隐,耳钉将他刻意装出来的顺服彻底抹去,只剩下肆意侵略李子越的乖张。

    吻从被咬肿的唇顺延往下,他睡衣纽扣被张敛用嘴挨个解开,其中张敛偶尔碰到他微凉的肌肤,李子越“嘶”了声,想把张敛推开,两只手却被人早早按住。

    哪儿学的这些。

    李子越闷哼:“……张,张敛。”

    “你身上有伤,不要有大幅度情绪起伏。”

    张敛动作停下,他自上往下认真看着李子越,稍微歪头:“哥。”

    张敛此刻像块漂亮却易碎的脆弱玻璃。

    “我疼。”他轻轻说。

    李子越刚强迫自己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一截。

    他犹豫道:“哪里疼。”

    这里医疗设备很健全,张敛却草率用最低效的创口贴解决,不疼才怪。

    他捏住张敛侧脸,张敛只对他单纯地眨眼睛。

    “转移一点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张敛又压下去亲,李子越被吻地直发昏,却还是留了一点清醒。

    他眼神突然清明,咬牙切齿道:“张敛,你手不是疼到连毛巾都拿不起来了吗?”

    “刚才你握着我手腕的时候,我怎么挣脱不开?!”

    张敛闭嘴,长睫在李子越面前上下跳动。

    下次得灌李子越一点酒。

    他毫无反省地想着。

    张敛的哑口无言换来的是不知第几次被踹下床。

    当他在地板上可怜兮兮地坐了会儿后,又被李子越喊上去。

    “你身上有伤,”李子越拍拍他,“快点睡觉。”

    张敛眉眼露出点笑意,他很听话地任李子越将他塞进被子里。

    “马上闭眼。”

    李子越干巴巴地命令。

    张敛安静合眼时其实很乖,如果遮住了眉,他剩余五官便显得很柔和,李子越看了半晌,又将手伸在他和张敛之间的枕头上。

    张敛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悄悄眯起眼眸,再度握起李子越的手腕。

    李子越手背被张敛包在手里,张敛稍微侧过头,温热的唇贴上李子越指腹,直到每根手指都被他吻过,他再很温柔地亲亲李子越手心,最后将自己侧脸乖巧地贴在李子越开始发抖的手中。

    “哥。”

    他眼眸明亮,眼尾弯出小巧的弧度,后方耳钉安静地贴在他发红的耳垂上。

    平时张敛恨不得整个人黏在李子越身上,此刻却和他隔开了一点距离,李子越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看着张敛眼中的翻涌,连忙平躺在床,不再看张敛。

    手却没抽开。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越试探着看过去,见张敛呼吸平稳,显然已睡着。

    他侧过身,在张敛嘴角很轻地吻了下。

    “辛苦你了,睡吧。”

    其实李子越不知道,张敛大脑里ai对他情绪的提醒一直没停过。

    这样暧昧的夜晚。

    李子越缩在另一边睡着了,张敛贴过去,看着他光滑白皙的后颈发呆。

    很想很想咬。

    他从被子里找到李子越的手,再慢慢与李子越十指相扣。

    李子越知道张敛一直压抑着内心有着失控、暴戾、充满欲望的自己,但他不知道张敛将这层藏得很深。

    深到张敛需要一次次在李子越面前装傻充愣才能将这些不堪控制。

    感情一事,如果李子越奋力反抗,事情或许会大不一样。

    李子越也不会知道,他的纵容与心软成为了牵住张敛的绳索,这些软棉花堆在张敛心间,将他所有欲望牢牢困住。

    张敛小心翼翼藏住獠牙。

    李子越总说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张敛下套,实际张敛也对李子越没有办法。

    两个很聪明的人碰在一起,都变成了笨蛋。

    第117章 标记

    两人好几天没安稳睡觉, 一睁眼已接近下午一点。

    刚睡醒那几分钟是张敛一天中最傻的时候。

    他起身坐在床上,上半身睡袍懒懒散散褪了一半,露出大片留着不明显伤痕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