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我正想找你去,走,去弄点野芹菜回来凉拌着吃?”
这个季节的野菜最是鲜嫩。
“走。”
陆清鸢应着,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往年发现的秘密野菜地走去。
生产队不小,但生长野菜的地儿却多,二人春天就爱去找野菜,所以知道一些常生野菜的地方。
她们一共去了三处,发现了一处被人收割了,另外两处没有,二人分了半竹篓的野芹菜背回家。
陆母她们过来帮忙,把野芹菜洗干净,焯水后先凉拌上,然后再开始做晚饭。
“我跟你说啊,”陆母跟陆大嫂说起姥姥讲的那些八卦。
陆大嫂这个听众就比陆清鸢好多了,她脸上的表情不仅十分丰富,还会以各种声音附和追问着。
“真的吗?”
“好家伙!怎么会有这种人!”
“哎哟,那姑娘也是惨,但也果断,说走就走,这要是过了新婚之夜,那就是想走,都不好走咯!”
等陆母把陆奶奶的饭菜单独做好后,端进去时,又跟陆奶奶说了一遍,陆奶奶听得津津有味,饭菜都吃干净了。
而外面大桌子上,一家人都在听陆大嫂说八卦。
陆清鸢:......
两个小娃子听不懂,就埋头吃自己的饭菜。
也是很乖了。
饭后陆二婶和陆三婶两家人过来串门,跟陆母说着说着,就提起陆清国相看的事。
“他五婶子说,清家沟那边有户人家的姑娘不错,姓周,她爹叫周大宝,你们听说过吗?”
陆清鸢在旁边捧着脸听。
“那家不好,”陆三婶直接摆手,脸皱成一团,十分嫌弃的样子。
“那周大宝上面有六个姐姐,他是家里的老幺,媳妇儿整天被那些姑子们嫌弃挑剔,孩子也都被养成给他吸血的了,不行的。”
陆二婶和陆母恍然大悟,也立马否了。
“还有一家,”陆二婶说着笑看了陆清鸢一眼,“是小舒他们生产队的,她爹叫程大勇。”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
“没听说过,哪天去看看?”
陆二婶便道,“等那天下雨,我就过去,清鸢,你也跟我一道,顺带去认认门。”
陆清鸢被她打趣得脸一红,“好。”
按理来说,她应该过去看看的,可对象不在家,她也不好过去。
有长辈陪着,倒是可以去。
好巧不巧,过了两天就下起雨了。
陆清鸢收拾了一点东西,背着竹篓打着伞,跟陆二婶出门了。
因为下雨的关系,所以她们到舒北秋所在的生产队,比没下雨的时候,多走了十几分钟。
她们先去舒北秋家。
舒家的院子没有陆家大,毕竟陆家是三家人共用一个院子,而舒家只有一家人。
院子是石墙,垒得很高。
院门是双开大木门,瞧着比一般的单门气派。
陆二婶在外面喊了一声,问里面有没有人。
很快大门口就出来三个人,一把伞下面是舒父和舒母,一把伞下面是个年轻姑娘。
“哎哟,我说今儿为什么下雨呢,原来是让我们等在家里,有贵客上门啊!”
舒母一开口就是喜洋洋的。
看到被婆婆说得有些不自在的陆清鸢,萧婷婷笑着上前收了自己的伞,和陆清鸢同打一把。
“我叫萧婷婷的,我的男人是舒北冬。”
“你好,我叫陆清鸢,我对象是舒北秋。”
陆清鸢笑。
“那可就是我未来三嫂咯,”萧婷婷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进了屋。
舒家房子是石木房,地面是大块石砖铺成,墙体成人大腿高的地方是石头,上面是木头。
瞧着结实又好看。
热乎乎的糖水捧在手心,陆清鸢一边喝,一边听陆二婶跟舒母他们打听那位程家姑娘。
萧婷婷就坐在陆清鸢的身旁,见她听得认真,便小声对她说,“这家姑娘人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些。”
“胆子小?有多小?”
陆清鸢小声问道。
“这么说吧,”萧婷婷给她举例子,“晚上外面猫叫,都会吓哭。”
“啊?”
陆清鸢一愣,随即眉头微皱,“是以前挨过打吗?”
他们生产队有些姑娘的胆子也小,但大多数都是被暴躁和重男轻女的家人打成那样子的。
“对,现在这个程叔叔,是她的继父,她的生父把她打成那样的,”萧婷婷满眼同情,“听说才八岁,打得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陆清鸢倒吸一口凉气,同样吸了口凉气的还是陆二婶。
她也听舒母说了这事。
“畜生,不过也死了,”舒父骂了一句,“喝烂酒,溺死在臭水沟,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痛快!”
陆二婶也跟着骂,“自己的亲闺女,怎么下得去手哟!”
“可不就是,”舒母也跟着骂。
“胆子小不是事,”陆二婶想了想道,“环境可以慢慢改变一个人,我家老大是个爽朗性子,看什么都乐观,如果二人相看上了,倒是可以影响一下对方的性子。”
开朗一点,大胆一点,也是好的。
萧婷婷听到这话,略带惊讶地看向陆二婶。
“婶子,不瞒你说,这程家妹妹虽然胆子小,可模样和清鸢姐一样出色,就是胆子小了些,相看了几回,都不成,别的人家能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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